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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血,還有一種情況,你——”他想起什麼來,聲音都有些變了。
“真的沒事,小時候去阿珏家玩躲貓貓,鼻子被門打到,從此鼻子如果稍微撞擊到,也會流血,醫生說這是鼻毛細血管脆弱,只要平時稍微注意就好了。”
“真的?”他還是不相信。
“真的,你看我不是平安地長到這般大了麼,蹦蹦跳跳的,一頓吃好幾大碗!”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為他的關心與緊張。
“嗯,是很能吃,見識過了。”他指的是上次吃飯的事情。
她聽得耳根一熱,很不好意思地哼哼兩聲。
“阿珏是誰?” 突然他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她一愣,才想起,他真的是將那年的暑假忘記得乾乾淨淨了,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想到這裡,突然又笑了:“阿珏是我的鄰居,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好朋友。”
“是他把你鼻子弄成這樣的?”聲音裡含著幾分冷。
“也不能怪他的,他不知道我躲在門後,他推開門時,力道太大,結果門就撞到我的鼻子上了。你沒見到,那時候,我鼻子流血不止,生生將胸前的衣襟給染紅了,小夥伴們都嚇哭了。後來聽沈林伯伯說,是阿珏哭著嚷著:‘嗚嗚,阿思要死了,阿思要死了!”跑去通知大人的,我媽看到我這樣子,差點就暈過去了。可是直到沈林伯伯抱我去鎮衛生所,止血上藥,從頭到尾我一點都不哭。那時候我那麼小,就那麼勇敢了呢,呵呵。”
他小心地檢視她的鼻子,血終於止住了,鬆了口氣,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嚇傻了,忘記哭了。”
“才不是呢,阿珏一路哇哇哭,還是我安慰他的呢,你不知道,當時他那害怕我死掉的模樣有多好笑。”
他再一次無語,也只有她才會將這種流血事件如此輕描淡寫。
“不過,後來才明白,他是真的很害怕失去我,不是為了禍是他闖的而害怕內疚。”她依然在自顧自說。他看了看天色,不得不打斷她:“現在感覺好點了嘛?是要繼續坐下來休息,還是下山去吃飯?”
“去吃飯,不過作為賠罪,這頓得你請我。”她賴皮般賊賊地笑。
看她那竊喜的模樣,他嘴角不禁上揚,無聲地笑了。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不用,我不冷的。”她看著他只著單薄的襯衣,拒絕道。
“難道你想帶著胸前的血跡招搖過市嗎?”
她這才看到,衣服胸襟上有幾滴血跡,這樣去吃飯確實不太妥當,回去寢室換又很不順路。可是她也不願他因為她冷到。突然靈光一現:“有了。”說著,低頭去翻包包。
“不能低頭,找什麼,我幫你找。”他阻止她低下頭的動作,並拿過她的包包。
“絲巾。”
她的包很大,立面裝的東西雜七雜八的,卻不是女孩子包裡常裝的化妝品、雨傘、小玩意之類的,反倒是幾本花花綠綠的本子,長長短短的畫筆與顏料、畫紙,好不容易才從包底下翻出一條青綠色的老式長條絲巾。
“你看看你的包,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連圍巾都這麼的老土?”
“絲巾是我媽媽的,我不覺得土呀。”
他無奈地將絲巾拿出來,待將絲巾掛到她脖子上,而後手僵住了,怎麼系?
“我來就好了。”
“你不能低頭。”
“哎呀,沒事的。”說著三兩下就將絲巾打了個單蝴蝶結,手將稍微長一點的尾部,往一邊一拉,恰好遮住了胸前的血跡。
“怎麼樣這樣一搭,還行吧?”
他看了看,“嗯,還行,沒想到看起來土不拉幾的絲巾,這樣一搭,還挺順眼的。”
“那是啊,這可是我媽媽的絲巾,加上我的心靈手巧。”某女又一次將她的自戀發揮得淋漓盡致。
兩人下山,來到學校南門左側的粥店時,已經接近晚上八點了。方池墨也不問她喜歡什麼口味,直接就給她點了生滾菜松豬肝粥,他自己則點了碗牛肉麵。
入思一臉鬱悶地看著端上來的豬肝粥,苦皺眉頭,不滿道:“哎,師兄,我才發現你這人不止摳門,還專制。”
他用筷子攪著碗裡鮮香四溢的牛肉麵,瞥了一眼對面那盯著他碗裡的面差點沒淌口水的某女,淡淡地說:“點什麼就吃什麼,怎麼那麼多話?”
“我不喜歡豬肝,非常不喜歡。”某女繼續抗議,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喜歡也得吃,豬肝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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