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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趕緊介面,“池總,還有一件事,就是一會十點鐘有個會議,時間快到了。”
“好,你出去安排一下,我馬上到。”
她應了聲,準備出去,池墨叫住了她,“劉秘書,明天早上的行程改到下午。”
劉秘書奇怪,明天上午的行程挺重要的,但並未說什麼,聰明的下屬最好不要過問領導的私事,這是她這些年身為秘書的心得,答了聲,“是。”便出去了。
池墨走去落地窗前,望向樓下渺小如螞蟻的一切車和人。這個城市愈發地繁華,這一帶是新CBD中心,在他剛離開的那年,還是一片待開發的荒地,如今幾年過去,高樓便拔地而起,林林總總了起來。這座城市,除了深睡著的父親,似乎沒有任何的人和事能夠讓他牽掛,但是他還是義無返顧地回來了,在CRC提出在中國的新發展戰略的時機,便主動請纓。
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他方才轉身去接起來,口氣冷淡,“媽,什麼事?”
“你還知道叫我媽?”方謹棋一貫嚴厲的聲音自話筒傳了過來,他習慣了般,一手拿電話,一手插入褲兜,望向窗外不知名的某一處景緻,並未答話。
方謹棋這麼些年顯然被他給磨出了耐性,雖然他沒搭腔,她依然在那邊說著,“池墨,你四年多前要求將姓氏改成池,我答應了你,可你呢,這些年,你在國外,有問候過我乃至方家一句嗎?”
“媽,不要老是舊事重談。”池墨終於開了口,為母親的喋喋不休,口氣依然的冷淡,“我本來就該姓池,不是嗎?”那池字在他口中加重了音。
方謹棋聞言一怔,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兒子,她是愈發的不瞭解了起來,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她的態度這般冷淡?應該是自從他父親出事之後。可是這麼些年來,他從未質問過她什麼,從這點來看,他對其中的緣由是不知曉的。
想到這,方謹棋換了態度,語氣緩和了下來,“池墨,你回國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都不回方家拜見一下外公,你不覺得你很不孝嗎?”
“有時間我自然會回去的。”池墨口氣依然淡淡,不含任何情感。
方謹棋無奈,露出了母性的一面,“週末你回來一趟吧,媽這麼多年沒見你,也想你了。”
“嗯,看吧。”他應了聲,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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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思想起杜卿在她離開店的時候,最後說的那句,“他的個人畫展這幾天在A市的美術館展出,你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第二天臨去機場前,她還是去了A市美術館。
這是畫展的第三天,且不是週末,美術館相對來說並不熱鬧。A市美術館向來展出的畫作均是大師的作品,池墨能夠在此辦畫展,可見其名聲不小。展廳設在三樓的A區,一出電梯便可看到,兩百平米的展廳,展出的作品並不多。
入思駐足在展廳角落一幅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畫作前,久久不挪步。畫的元素很是凌亂,灰色調,看不出主題,像是畫者憑空臆想下創作的作品。她細細地瞧著畫中那模糊的需要仔細辨認才看得出輪廓的人影,瘦小,奇怪的戴著斗笠蒙著臉的裝束,彎腰在尋著什麼。她抬手,輕輕地撫摸那抹模糊的身影,觸手的是裱了框的玻璃的冰涼。她看向畫下方寫著的畫名——《你是誰》,頓時,眼淚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
“你好,小姐,需要我的講解嗎?”此次畫展的負責人看這個女子站在這幅畫前許久不動,不禁走過了來。
他看到女子聞言回過頭,令他震驚的是,女子淚流滿面,聲音哽咽,“不用了,謝謝。”說完,腳步慌亂地逃也似的往門口樓梯奔去。
女子前腳剛走,他便看到池墨從側門的電梯裡出來,他奇怪池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上前招呼,“池先生,早。”
“早!”池墨應了聲,便眼神迅速地掃視了一眼展廳。因為時間很早,展廳內只有寥寥幾人,他不禁自嘲起自己來,“池墨啊池墨,雲入思果真是你的劫數,只要是一涉及到她,你就亂了方寸,她當初那麼決絕地離開了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畫展負責人看著池墨神色變化莫測的臉,思量了下,還是開了口,“池先生,您過來是要找什麼人嗎?”他想起剛才看著畫淚流滿面的女子。
池墨搖搖頭,“沒事,林顧問,您忙您的吧,不用管我。”
林顧問於是不打擾他,便走開。過了好一會,發現池墨在那幅《你是誰》的畫作前靜默許久,於是走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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