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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媽媽,可是,思思,你和池墨——”幾年了,再一次提及這個名字,她感覺手裡的女兒手僵了一下。
“媽,別再說他了好嗎?”她終於忍不住這種煎熬,輕聲懇求著母親。
雲玲看著女兒極力掩飾的痛楚的眉眼,“思思,你就將他忘了,行麼?你與阿珏,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媽!”她聞言,一下子站了起來,情緒有幾分激動,“你知道的,我待阿珏一直如親哥哥般,我們是不可能的。”
“思思,你就聽媽一句勸,好麼?只有青梅竹馬,知根知底的情感才是最長久的,媽媽作為過來人深刻知道這一點。就像我和你爸,以前媽媽不是一直認為我們不可能麼?最終,我們不還是走到一起了麼?愛情是什麼?愛情最終會轉化為親情,那麼一開始就有親情基礎的愛情不是更牢固麼?”
“媽,那為何我和阿池就不行,我們有親情關係不是麼?”那個字從她口裡說出來,她終於感覺一切已經遠去了,好似她只不過是和母親在談論別人的事情般。
雲玲被她這麼一問,噎住了,半天才嘆息道,“思思,那是不一樣的,你們有血緣關係,這是道德,社會輿論所不允許的。”
“媽,我並不認為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不被允許,我離開他,並不是我向現實妥協,接受現實社會輿論的偏見,而是因為尊重你和爸的道德觀。”這麼多年,她終於能夠將心裡所想說出來。
雲玲滿眼的不可思議,“思思,你到現在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
“我愛他,我一直都愛他,我不管我們是不是真的表兄妹,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我這輩子,只能愛他。但是該死的社會輿論與道德底線將我們的情感釘在了恥辱柱上。沒有他,我只能選擇一個人終老,媽,您還想我怎樣呢?”她說著說著,低泣了起來。
女兒的這股固執真的完全隨了她,雲玲看著抽泣的女兒,“思思,媽媽對不起你。”
入思低著頭,任淚水滴在手背上,沉默著。
“思思,你爸爸——”
低著頭的人依然沉默。
“你的親生爸爸,之前你不願提及他,但是我認為你應該有權利知道他是誰。”
其實,入思多多少少猜測的出她的父親是誰,但是當“方謹晟”三個字從母親的嘴裡說出來,印證她內心的猜測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抽了一下。她的父親,方謹晟,那個眉眼柔和,總是面帶慈愛的笑容看著她的男人,是她的親生父親。當得知她與池墨是表兄妹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恨過那個給她生命,給她血緣的父親,可如今,當父親這個名字得到證實是那個男人之後,她卻沒法恨了起來。那個在她住院期間,縱然工作繁忙,但還是時常抽出時間來看望她,給她講他在各地的見聞的溫柔的男人。當時她還很羨慕任性的方澤苡有這樣一位優秀,疼愛她的父親。
她心情平靜了下來,手抽了桌上的紙巾,擦了眼,看向母親,“媽,您還愛著他嗎?”
雲玲沒想到女兒會這般問她,伸手去拭她眼角殘留的淚水,並未正面回答,“思思,對於媽媽而言,你的親生父親只是媽媽人生中的一段記憶,曾經愛的刻苦銘心又怎樣呢?總敵不過信任兩字,我與他,只能說是有緣無分罷了。”
“媽,您和他,還有沈林爸爸的故事,我從未聽過。”從小到大,對於她母親與沈林的奇怪關係,以及她的親生父親,她總是懂事地不過問母親。如今,她覺得,如果母親將那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說了出來,對母親而言,說不定是件好事。
一段塵封許久的往事,之前總是小心翼翼地避擴音及,多年後的某一天,能夠心平氣和地說與第三人聽,說明過去的種種,愛也好,恨也好,終歸是放下,釋懷了的。
雲玲抬頭望向窗臺外朦朧的燈光,眼裡的情緒似是在看著久遠之前的一幕幕。
她四歲起便是個孤兒,關於四歲前的事情,她記得不甚清楚。只依稀記得四歲之前她的生活條件優越,有疼愛她的外公外婆及舅舅。後來走失,從北方被拐賣至南方,她不記得她是如何逃出來的了,似乎是她在人販子手裡的時候,病的極重,後來被人販子丟至街上。後來,被G市的孤兒院收留,她記得當時孤兒院的人問她來自哪裡,家在哪裡,父母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她只記得她的名字,當她把名字告訴孤兒院的人的時候,孤兒院的一位阿姨將她的名字寫在了紙上:“雲玲瓏。”當時只有四歲的她,認字不多,但是是記得自己的名字的,她一再跟那位阿姨說,那個雲字錯了。那位阿姨卻一本正經地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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