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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在一起一心想要報復我,我忍了,你是他表哥,想幫她耍我出口怨氣我也認了,可是我爸爸是無辜的,為什麼你們不能放過他?只因為權大壓人,所以你們就生來比別人高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咄咄逼人的反問過後,彌散在空氣裡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這下夏小冉真的覺得累了,再沒有精力和他分辯,至於誰是誰非,老天爺都知道。因為喝了酒,她渾身都虛軟無力,她慢慢扶著掛浴巾的把手站起來,想離開這裡,她覺得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不過是繼續給他們機會傷害自己而已,做人傻一次可以,傻兩次也可以原諒,可繼續傻下去那是無可救藥了。
傅希堯定定地望著她慘白的小臉,低低沉沉地問:“那我呢?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夏小冉別開臉,答非所問:“傅先生自然是邵峰的朋友,你幫我是人情,不幫我也是道理,之前幾次都多虧你幫忙,我謝謝你。”
傅先生,客氣又疏離的一口一個“傅先生”,傅希堯都聽膩了,他甚至覺得她劈頭蓋臉地咋呼他的名字更好,這個想法把他自個兒都嚇了一跳,傻了不是?
“你不是還要我幫你?你父親那個學生,趙什麼的,還沒找到吧?”
“那你會幫我嗎?”她無動於衷,只覺得很冷很冷,手和腳都被水浸得冰涼,開始發皺發白,她覺得自己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了,可是他們還是不滿足。她徹底看清楚了,他們不會輕易罷手的,她只能不斷自我催眠,她會想到別的辦法的,一定會的。
夏小冉剛走到門口,傅希堯又說:“會的。”他停頓了一會兒,緩慢站起來,赤著腳走到她身後,“只要你求我,我可以幫你。”
他的健美的胸肌貼著她的後背,她的嬌小和他的高大形成鮮明的對比,整個人被圈在他懷裡。前方是冰涼的玻璃門,身後是他的身體,胸膛有力的起伏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壓迫感,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僵直身,動都不敢動,T恤貼在她身上緊裹住她的呼吸,溼漉漉的牛仔褲很沉重,像她的心一樣沉。
她強顏歡笑:“傅先生別跟我開玩笑了?你已經幫我很多忙了,不敢再麻煩你了。”可這樣故作輕鬆的語調並不能掩飾她的不安,她一定要離開這裡,這個地方太危險太曖昧了。
傅希堯倏地從身後握住她的手,語出驚人:“夏小冉,當我的女人吧。”
他一直想不通自己近日反常的舉動,明明她只是個不相關的女人,怎麼就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念念忘不了呢?她是有副好皮相,可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一抓一把,他至於那麼費勁折騰嗎?可怎麼辦?他就是忘不了,一看到那些將自己的臉塗得精緻的女人他就覺得沒勁,還犯渾地想她那清湯掛麵的臉。
今晚上看到宋慶國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就想扁那廝一頓,可是王嵐那丫頭捏著母親的懿旨他也不好發作,不過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他低頭看著自己身前這個小女人,惡劣地想,會不會跟她在一起以後就不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了?
可夏小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仰起臉,朝他難以置信地大喊:“你瘋了不成!我是邵峰的女朋友!”
這個男人,竟然無恥張狂到這種地步?
“你們已經沒關係了,不是嗎?”傅希堯顯然不把這個放在眼裡,反正他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使沒有他,邵叔他們也會千方百計的阻攔,再說了,她不是指天立誓已經做了保證說以後她和邵峰再無瓜葛嗎?那還有什麼問題?他笑了笑,很懂得戳她的軟肋,“要找到那個學生不難,擺平你父親那件事也不難,對了,你父親有心肌梗塞是吧,我可以幫他轉到北京的醫院,請最好的醫生診治,你說這樣好不好?”他低軟的語氣竟有些討好的意思。
夏小冉臉色一白,恍神了幾秒鐘才遲鈍地聽出他在變相地威脅她。
“傅先生,你有身份有地位,要想玩肯定有很多人願意陪你,我不敢高攀。”要不是用力抓著門把,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她聽見自己說,“剛才的話被邵峰知道了會影響你們的友誼的,我就當沒有聽到。”
夏小冉說的話明明很婉轉,語氣也很伏低做小,可怎麼傳到傅希堯的耳朵裡,就覺得她在嫌棄他,彷彿在告訴他:除了邵峰,我誰都看不上,你傅希堯算什麼,省省吧!
他自問不比邵峰差,家境才貌都比他要好,從來都是女人巴巴的貼上來,這回是他第一次問一個女人要不要跟自己好,她怎麼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輕易就將他的驕傲踩在腳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