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身就要走,手心卻馬上傳來冰涼的觸感。
他回過頭,是她拉著自己的手,眼神充滿軟弱的哀求。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她軟軟地躺在自己身下嬌喘呻吟,白嫩的手臂緊緊攀著他的肩膀,身體在他的指尖下發顫,那意亂情迷的模樣誘人得讓他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負她折磨她。可偏偏她心裡想的是邵峰,即使此刻放軟姿態也是為了邵峰,明明是很名正言順,可他就是不喜歡。
耳邊還聽見她哀哀地請求:“傅先生,求求你……”
他不知夏小冉已經急得六神無主,除了求助於他,她根本想不到別的辦法。
昨夜她在宿舍樓門口等了一宿都沒見到邵峰,打他的電話又一直無法接通,當同學告訴她邵峰在校門外出了事故時她都沒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可現實很殘酷。等她打聽到他被送到的醫院,忙不迭趕了過去,卻說閒雜人等不能進去,而她就是那閒雜人,是不被邵家認可的人。
在那裡,王嵐那雙平日溫和的眼睛此時像淬了毒的冷厲,出其不意地扇了她一巴掌,惡狠狠地警告她:“你還想進去自取其辱?他先是為了你跟家人反目,公司面臨危機,然後又趕著見你才出了車禍,你應該覺得滿足了吧?難道還想害死他才甘心?”
她彼時才完全明白,王嵐對自己的好,是為了邵峰,對自己的惡,也同樣是為了邵峰,更諷刺的是,還是她介紹自己跟邵峰認識的,何其悲哀。但是王嵐說得對,如果邵峰沒有認識她,也許日子會過得更加地快樂,如果他不是急著來學校看她,也許就不會出車禍……
可惜世上什麼果都有,偏偏沒有如果,他們的愛情沒有出現奇蹟,更沒有得到大家的祝福。
她無法控制自己去想象邵峰倒在血泊裡的樣子,那種撕裂般的感覺一下一下鑽進她的心窩裡,是懾人的疼。
斑駁的光影下,看不清傅希堯的表情,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冷漠地說:“求我什麼?”
夏小冉紅著眼眶,咬著下唇道:“傅先生,求求你,能不能告訴我邵峰怎麼了?”她的呼吸微微急促,似乎已經是拼盡全力來抓著眼前這棵救命稻草,抓住她最後的機會,至少讓她知道他好不好。
晶瑩的淚珠子落在傅希堯寬大的手背上,溫度燙得灼人,他想了想,終於心軟地回了她:“人救回來了,不過還需要在加護病房裡觀察。”不知道基於什麼理由,他最終沒把那句“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說出口。
夏小冉驀地鬆手,綿軟的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地,累得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他救回來了,他沒事,幸好他沒事。
傅希堯見她一動不動,“喂”了幾聲也沒反應,彎下腰輕輕一碰,她竟毫無知覺地倒向一邊兒,他趕緊環住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又下意識縮回手,暗咒一聲,原來是發高燒了。也對,等了一天一夜沒閤眼沒吃東西,再鐵打的人也熬不住,何況是她夏小冉。
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大手一環輕鬆抱起她上了車,馬上撥號,沉著嗓子說:“阿進,你幫我送許醫生到別墅。”掛了電話,他低下頭,看著她閉著眼睛安靜地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眼角還掛著淚滴,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滑向她的臉輕輕摩挲著,沒一會兒又抽開緊握成拳,抬起頭移開目光看出窗外,不再看她。
王嵐剛走出醫院門口就看見傅希堯抱著夏小冉上車,那雙眼睛像淬了火似的狠銳,心裡只反覆念著,夏小冉,是你毀了本該屬於我的幸福,我要你加倍還回來!
別墅裡,許醫生給夏小冉打了退燒針,又喂她吃了一次藥,等燒退了才離開。
寧靜的夜晚,偌大的房間只有她細細平緩的呼吸聲,傅希堯倚著窗臺,定定地看著她乖巧地蜷在床上睡著了。此刻她看上去就像一隻誤落凡間的小玉兔,乾淨得招人疼。他的心情有些複雜,抿緊唇不發一言地離開房間,把她的事情丟給管家善後,就獨自開著他那輛捷豹隱沒在無邊的夜色裡。
第二天天還沒亮夏小冉就醒了,燒退以後大腦還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半天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等她睜著酸澀的眼睛看清楚了周圍陌生的擺設以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嚇了一跳。
也許是聽見聲響,一直候在外頭的管家敲了敲門就走進來,畢恭畢敬地說:“夏小姐,先生交代說你的身體不舒服,可以先吃早餐再服藥,或者可以讓司機直接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先生?是傅先生嗎?”夏小冉下意識地反問,這才發現喉嚨乾啞得難受,全身乏力。
管家微挑起眉似乎有些遲疑她怎麼會這麼問,不過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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