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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些刻薄話來令人下不了臺。
因著這般做派,現任月老在天界的人緣很是不好,大半時間都是將自己一人鎖在月老殿中穿紅線,若非有事,幾百年也出不來一次。
所幸重淵與這位月老是舊年相識,深知他是怎麼一個性子,也不跟他計較,權當耳旁風。
“有一年我得了個八寶命盤,閒著無事拿來把玩,便試探性地將我徒兒的生辰八字輸入命盤之中,誰料這命盤竟紅光大放,自行從我手中掙脫盤旋到半空,許久才停歇。我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你知我對卜卦不在行,所以今日才來問你、”
月老挑眉,“你可是想只那命盤顯示出來的是什麼?”
重淵點頭,“困惑本君百年,今日你須替我解答了才行。”
見他如此堅持,月老放下手中線,轉頭看向重淵,“你那徒兒眼角帶煞,一生躲不了的桃花債,你所看見正是她需經歷的桃花劫。”
重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道為何是紅光大閃,原來是桃花劫,這,可有緩解之法?”他先前還琢磨著自家廢柴徒兒幹啥啥不行的,偏生還能招來紛至沓來的爛桃花,原來是桃花劫作祟。
重淵本想問個清楚,卻見此時那月老竟自顧自埋頭扯起紅線來。深知某人古怪性子的他也不好意思打擾,只得靜靜地立在一旁。
過了半晌,他方才聽到那月老衝自己招手道,“你且過來一看。”重淵應聲走去,看那月老指著身後那一小簇紅線道,“這一根便是你那徒兒的。”
重淵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那一根紅線與幾根紅線牽絆在一起,不免有些咋舌,轉頭便開始責怪月老道,“你這廝也真是,好歹也是我徒兒,你怎麼好意思雜七雜八地都給連上去?!”
無端被指責的月老也不氣怒,只是冷淡地瞪了重淵一眼悠悠道,“你老糊塗了?這神仙的姻緣何時歸我月老所管了?我充其量也就替你們看看紅線罷了。”
他這一說,重淵倒是想起來了,“是了,倒是我錯怪你了,可即便這些個紅線是自個順過來的,那你也不能這麼由著它們啊!”
面對重淵神君的非議,月老越發淡定起來,他纖纖玉手輕輕點了一下地磚,示意重淵向下看去,某人依言,目光向下移動,這才定在那裡。
“好兄弟,為了我徒兒你辛苦了~”看著滿地的斷線,重淵很是鄭重地拍了拍月老的肩膀。
“我隔一天便去清理一下纏繞在赤水仙姬紅線之上的其他線,只是隔不了幾個時辰他們又會盡數纏回來,我做月老多年,委實是沒有遇見這樣的情況。”說著月老從懷裡掏出一把剪子,似是想起什麼甚為麻煩之事一般難得簇起了眉頭。
重淵接過剪子琢磨一番道,“那除了這一途徑之外,沒有別的方法麼?”
月老搖頭,“男歡女愛,吾等怎能防得住呢?不過……”
重淵眼睛一亮道,“不過什麼?”
月老捏著空無一物的下巴道,“這邪神不受天地管轄,乃是天生天養之物不受萬物束縛,因此我無法掌控其姻緣,如今他與你家徒兒成婚,講不定就是一個變數。”
重淵沉吟片刻道,“若按照我這徒女婿的本事來說,我這廢柴徒兒即便有再多桃花,也會被他老人家快刀斬於馬下,如此想來,本君尋思著倒是咱們操心過了~”說著他忽一展眉,語氣又歡暢起來,一隻手勾搭住月老的肩膀道,“其實本君還有一事,是關於本君的姻緣的~本君想讓你替我出出力~”
月老挑眉,一把將某隻不靠譜神君的手甩開,冷聲道,“原形畢露了吧,我一看你就知道沒好事!”
正清宮
燭火在琉璃燈罩之下忽閃著,投射在屋內的是一陣橘紅色的暖光。小小披著衣服坐於榻上看書,時值一陣涼風輕撫而來,略帶著一絲地湧金蓮的淡香。風過燈罩,只聽噼啪一聲,紅燭滴下幾滴蠟油來。
小小起身,拿出一把剪子,撩開燈罩,正準備開剪,卻聽窗外傳來一陣極輕的叩擊聲。
“誰?”小小放下剪子,走到窗前,見窗紙之外忽明忽暗,樹影婆娑,並無人影,嘴裡嘟囔著難道是我幻聽了?
剛想走開,這時窗戶啪地一下開啟,洶湧而來的夜風將小小披在肩頭的發盡數揚起,小小渾身一凜,熟悉的氣息氾濫開來,她回頭,見研華立在窗外遙遙望著自己。
“大人~你怎麼來了?”她的眉眼一下子暈開笑來,一雙黑眸隔著燭光看去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一般。
“閒來無事,便來看看汝。”研華立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