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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喝道:“你們又是哪裡來的?”這案子審得真是費勁,總要出么蛾子。
帶頭的衙役將袖中公文抖出來,道:“江南直隸大理寺,接受此案!”
譚千秋眉頭一挑,這事情竟然捅到了金陵!他有些佩服地看了眼林嵐,這裡頭自然少不了他那好爹的運作。不過既然案子蓋棺定論了,即便是換個人審理,也是不會有什麼翻案希望了。
“這是本官的結案證詞,還請轉交給郭公。”譚千秋這蘇州府知府,面對江南直隸的大理寺正卿,還是要保持下屬應該有的謙卑。這案子自己搞到了收尾,這個時候被這麼截胡了,自己不就屁都沒撈到。
大理寺的差人眉頭一皺,掃了眼結案詞,道:“譚公,這沒什麼用。”
“沒用?”譚千秋的心都在滴血,這算什麼,什麼時候大理寺都成了林家的後院了?應該不可能啊!大理寺卿乃掌管刑獄最高掌管,為列三品,怎麼可能被林如海收買?更何況這案子涉及朝廷命官被殺,豈會包庇縱容。
大理寺來的差人平靜地說道:“沒錯。”
“怎麼會沒用?”
“怎麼就沒用了?”譚千秋氣得有些咬牙切齒。這廝根本就沒仔細看過,就說沒用,這不是有意包庇嘛。
大理寺差人什麼權貴沒見過,幹他們這行的,打交道的都是些重案要案,敬譚千秋是個知府,才多幾句話,“大理寺受理的,乃是林嵐狀告蘇州府城防營濫用私權,開炮轟死平將縣令一案,所以大人您的案宗我們根本用不上。”
“啊?”譚千秋驚呼道。
一邊的劉三更像是見到鬼一樣看著林嵐。這傢伙一定是瘋了!
“怎麼可能!民告官,按照大京律,即使勝了,也得流放兩千裡!林嵐,你”
林嵐笑道:“民告官確實要流放千里,但如果是官告官呢?”
大理寺來的差人說道:“此案乃是由前兵部尚書、戶部尚書、禮部尚書三位遺老牽頭署名,委託林嵐任訴狀狀師。郭公認為茲事體大,才特許批准,擇日審理。不知道譚知府還有什麼意見?”
譚千秋一驚,拱手道:“不敢。”
“還不替林公子解開鐐銬!”
在譚千秋先入為主,劉典史煽風點火下,林嵐是個罪人,然而報上大理寺的案子當中,李登雲乃是被城防營火器炸死的,自然林嵐如今是無罪之身。
鐐銬解開的時候,譚千秋和劉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林嵐微笑著說道:“劉典史,你對我說的話,會如數奉還。”
堂上的劉三拳頭緊握,背後卻是虛汗直冒,有些口乾舌燥地說道:“不管怎麼審,你終究是罪魁禍首!”
“人在做,天在看。”林嵐單手負背,朝衙門外走去。
分開的百姓情緒激動,看到已經坐實罪名的殺人犯,竟然堂而皇之地離去,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
“怎麼可以這樣!”
“李縣令屍骨未寒,兇手逍遙法外,太過分了!”
“你個畜生,還不趕緊跪下伏罪!”
林嵐坐上林家老宅的馬車,見到林庸已經緩過氣來,握著他大伯的手,笑道:“看來二伯和爹這幾日在金陵沒有少跑動。”
聽完林嵐暫時安然無恙,林庸稍稍緩了口氣,道:“阿嵐啊,民,終究是鬥不過官的。”
“嵐兒明白。不過這一次,是他們招惹上來的。大伯放心,即便這次來得是條龍,小侄都讓他在陰溝裡翻船!”
四叔趕緊捂住林嵐的嘴,心驚肉跳地說道:“可說不得。”
……
……
十里秦淮,繁花似錦。
北岸文廟,才子學生來往不斷。開春進學,自成祖遷都以來,初為國子學的學宮一度擴建,將上元、江n縣學併入,統稱為應天府學。
文廟學宮,望族聚居,商賈雲集,文人薈萃,乃是江南不二的儒學鼎盛之地。
望淮樓靠近秦淮南岸,與學宮隔江而望。
樓中雅間內,三位被強行扯來當大旗的先生,一臉苦笑無語。
陳之策一口清酒飲盡,笑嘆道:“當日那這小子作槍使,沒想到今日也會被他當槍使一回。”
三個過氣的尚書郎,聚在一起,真有抱團取暖的意思。
王川有些不解氣地說道:“當初告老還鄉,說話是來做學問的,如今好了,被你綁上賊船,如何是好!”
“你做了一輩子的學問,不如人家一個月教你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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