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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謀殺未遂這一法令。
宋明淵立馬反駁道:“大人,這葛家老太爺中風,就是因為受到驚嚇所致,之後更是一蹶不振,病死在床榻之上,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葛老太爺的死,林嵐應該負責。”
林嵐眉頭一挑,立馬反駁道:“宋狀師,如果依照您的邏輯,該負責的人,應該是你吧。你想想,葛家村一案,若是當時牛縣令斷定在下有罪,頂多罰些錢,可宋狀師你扭曲了真相,才導致了葛太爺鬱鬱而終,所以這缸我賠了,若是宋狀師要人償命,在下認為,葛太爺的死,是因為被你巧舌如簧的訟案而氣死的,這命,該您來償。”
反正葛老太爺不是死在林嵐的手上,大京律法之中,誰都沒有說過,氣死人得償命這一說法。人家葛夜年死得時候也沒說是因為林嵐而氣死的,所以這時候,現在怎麼都可以說。
不過宋明淵則是氣得渾身直哆嗦。
三位堂官一聽,又回到了原來的起點,這案子再怎麼審,只要林嵐一日不說出如何使缸自己炸裂的法子,那麼這案子就審不下去。
只是這葛夜年一案事小,但是李登雲被炸死的事,那可是要上報京師的,這可不是搪塞一下就能過去的。
劉仲平聽著底下宋明淵和林嵐兩人潑婦罵街一般的對話,驚堂木連拍三下,喝道:葛夜年一案,確實沒有什麼可以爭議的地方,林嵐,本官將話撂下了。你賠缸也好,不賠也罷,這葛夜年的死與你的確無關。”
聽到這話,葛芳終於是明白過來,這些大人物們,根本就不是為了替他老爹翻案的。誰又會去在乎一個鄉野老匹夫?更何況還是一個德行敗壞的老匹夫。
“但是!審案歸審案,當中的細節不可忽視。若是這缸為何會無緣無故爆炸不弄清楚,這案子就一天不能結案!”
林嵐道:“既然大人都說我無罪了。李登雲一案,匕首兇殺又是劉典史與寧副把總栽贓嫁禍,在下已是無罪之身,是不是可以告退了?”
“……”
噗!
在喝茶的陳庭遜一口茶水噴出來。
感情審到底,從林嵐口中什麼都沒套著。這林嵐無罪了,李登雲一案爆炸時,林嵐又有不在場證明,既然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林嵐何必瞎操心,也就不費口舌了
“不……不行!”劉仲平心裡這叫一個無語。
林嵐笑道:“既然不行,那麼就懇請大人開始審理城防營炮轟縣衙一案。”
劉仲平臉色一變,喝道:“不行!”
大理寺的這位少卿算是明白了些什麼。這劉仲平就想著一案套一案,葛家村一案若是林嵐說出這缸是如何爆炸的,那麼接下去的李縣令被炸死一案,就這麼審。
他看得出來,林嵐自然看得出來,這事情,他定然是隻字不提的。
黃少卿清了清嗓子,說道:“劉侍郎,今日是刑部主審,按理來說我們兩個陪審官是協助你審好案子的,但是老朽怎麼看,都覺得你有些不在狀態。李縣令一案,若是在拖拖踏踏,不肯審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劉仲平這叫一個氣,沒有證據,普通人也就算了,但這巡鹽御史的公子,他還真不能在這公堂之上拿林嵐怎麼樣,“那就審理李縣令一案。林嵐,既然你說這李縣令被火炮轟死的,可有什麼證據?”
“請大人看一看桌上的屍檢,死者後背大面積燒傷,還有滾燙的鐵砂嵌入林縣令背後的肉中,在大京朝,能夠造成這樣效果的,也只有火炮了。”
宋明淵冷笑道:“為何不可能是炸藥?”
“宋狀師,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你的主場了,所以請聽我說好嗎?”
黃良永道:“繼續,宋狀師,你不要打岔。”
“蘇州府內,能夠動用火炮的,也只有城防營了。”
“大人,我反對!”
林嵐笑道:“反對?城防營的備用彈藥,按照大京律,每年都有報備,數量都有規定,若是城防營光明磊落,大不了開倉驗貨便是,幾位大人,你們說呢?”
大京朝為了防止地方叛亂,便在建國之初,就設有城防營,但是後來成祖登基,遷都燕地,擔心這些太祖舊部在江南勢力過大,將這些彈藥統統進行嚴格的控制,不得私自使用。
時至今日,即便是掌管江南兵馬大權的直隸總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都不會去用那些火炮,又要報備,又要查驗的,太過繁瑣。
林嵐見到三位堂官猶豫不決的樣子,笑道:“在下明白,這一些不足以動搖某些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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