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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上站著的林嵐,搖搖頭,“不是。”
“那你哭喪個臉給誰看呢?搞得少爺我好像虐待你似的。”
甄英蓮也蹲下來,摸了摸順溜的頭,笑道:“順溜這是怎麼了?姐姐帶你去買吃的好不好?”自打知道自己還是完璧之軀,如今又是自由身,還即將見到就別的生父,英蓮的性格開朗了不少,笑起來,臉頰的酒窩微現,頻頻惹來旁人駐足傾目。
順溜搖搖頭,道:“少爺啊,是剛剛順溜買香燭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你壞話,所以才不高興。”
“哦?他們說我什麼了?”
“他們說當初李縣令死就是你乾的,只是林家靠山硬,少爺您才沒事。”
林嵐無所謂地聽著,道:“然後呢?”
“還說您不謙虛,有什麼才德當國子監司業,不就會寫兩首破詩,說國子監司業應該是德高望重,有德行之人才能勝任。”
林嵐眉頭一挑,道:“前邊這話倒像是沒見識的白丁說的,可這後邊那些,應該不是賣香燭的那些貨郎說的吧?”
“是買許願籤的幾個像是讀書人的碎語。”
林嵐點點頭,道:“他們這麼說,你就不高興了?”
“嗯,畢竟這麼傳,對少爺您名聲不好呀。”
“順溜啊,少爺問你,跟賣香燭的人瞎談的都是些什麼人?”
順溜手指撓著後腦勺,搖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會是姑蘇城裡邊的貴人嗎?”
順溜回憶了下那些婦人老漢的穿著,搖搖頭,說道:“不是啊。”
“那他們跟咱有半個銅錢的關係嗎?”
“好像是沒有。”
林嵐笑了笑,道:“既然沒有,你管他們說什麼?他誇本少爺一句,本少爺也不會多一個銅錢,難不成真要本少爺低聲下氣,謙虛地去和他解釋?”
不管在哪個時代,總有些自以為是的人喜歡對別人品頭論足,林嵐已經過了那個與人爭辯的年紀,只要不來招惹他,管他說得天花亂墜。
“你呢?也上去轉轉?”林嵐看了眼一路趕車都少言寡語的馬伕。
“我向來不信佛的。”他看向林嵐。“只相信手裡的刀。”
林嵐翻了翻白眼,也對,屠刀比求佛來得管用。帶著順溜兩人,林嵐緩緩登上寒山寺。
香客們早早地在各處的香爐、佛臺前虔誠跪拜祈福。林嵐掃了眼,看到那穿著土黃色衣服,像是個監寺的大和尚,過去一禮,問候道:“大師好。”
“施主有禮了,不知有何事?”
“貴寺可有一姓甄的居士?在下與他約好在寒山寺碰頭,有要事相見。”
監寺大和尚雙手合十一禮,道:“您要找的是甄士隱甄施主吧?”
“沒錯,正是此人。”
監寺大和尚面露憂色地說道:“甄施主聽說是遇上難事了。”
“難事?什麼難事?”
“唉,說來話長。當年甄家一場大火燒得精光,本投靠了他岳丈封家,只不過後來不知怎的,失蹤了。前幾月又在姑蘇城裡出現了,想要要回當年的宅地和薄田,結果封家已經佔為己有,說是當年收留他的報酬。聽說已經鬧得知府衙門那裡去了。”
林嵐眉頭一皺,怎麼又要打官司?感覺他這一穿越,總跟衙門過不去似的,動不動就是上公堂打官司,難道要當個狀師?
得了吧,他嘆了口氣,謝過了監寺大和尚,趕緊尋來英蓮順溜二人,朝蘇州城閶門趕去。
……
……
甄家當年也算是當地的望族。家中有些祖產,而甄士隱又是甘於安樂,不圖權謀的富家翁。年過半百,唯獨有一個女兒,就是英蓮,歡喜疼愛得不得了。然而三歲那年被拐子騙了去,之後家中又遭火災,這才落寞了。
封家佔著的那點破屋薄田,說起來,還是甄士隱花銀子,託他岳丈封肅購置的,然而如今,統統都成了姓封的了。
“去去去,你個好吃懶做的爛人,跑走了還回來做甚!”
蓬頭垢面的甄士隱有些激動地說道:“岳丈怎能如此心狠。這宅院乃是我花錢置辦的,當初為了照顧內人,才安置了這處宅子,如今尋女歸來,怎麼就成了岳丈您的宅子了?”
封肅袖子一甩,將甄士隱轟遠了幾步,喝道:“得了吧。那女娃子都失蹤十年了,你還能找到?說這些胡話,定是出去風流,如今回來又想和小老兒爭宅子,去你的!”
甄士隱顫巍巍地說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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