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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人攙扶著的老頭拿著手裡頭的詩稿,氣喘吁吁地道:“七……七傳詞作!”
“什麼?七傳?”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來,由於來不及眷抄,寧公手中的還是一傳時特定的傳稿信函。
“寧公不會記錯了吧?這七傳之作……怎麼可能呢?”
“錯不了!”寧公抖了抖詩稿,道:“我念與諸位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寧大家和著古調,讀起來將這首水調歌頭念得十分應景,聲音一落,滿座俱靜,彷彿都沉浸在了詞作當中。
一位名儒笑嘆道:“確實配得上七傳之作了。諸位,毫無爭議的詩魁,沒錯吧?”
“這還用爭辯嗎?都激動地讓寧公親自當傳詩小廝了,還能有疑議?”
“哈哈,快快揭名吧。”一般為了公平,這眷抄的詩稿上是看不見姓名的,也只是那信封上,才用紙糊住了名字。
寧公將紙條撕開,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怎麼了,寧公?莫非是諸位都認識之人?”
寧大家搖搖頭,將信封一放,悵然若失地說道:“叫順溜?”
“順溜?”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名字好生隨便。
“順溜?這是誰?怎麼沒聽說過?”
畫舫之中如同炸開鍋一般,林如海聽到順溜兩字,差點一口茶嗆到喉嚨,這順溜不是嵐兒的書童嘛。
“林御史,怎麼?您認識?”
林如海舉著茶蓋連連揮手,咳嗽道:“不認識,不認識。”要是說順溜是他林府上的書童,估計要被這些大儒們笑死,有此等之才,還不金榜題名,當什麼書童。
畫舫上的人定了詩魁,雖然時至子時,還是不甘心地朝三元樓匯聚過去,想要一睹這個叫順溜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林如海打著哈欠,上了久候的馬車。
“老爺,咱也去三元樓?”
“嵐兒呢?”
車伕回道:“府上管家差下人來信兒,公子早早地歸府了。”
“哈。”林如海重重地打了個哈欠,“那咱也回府吧。明日還得去衙門呢。”
“是的,老爺。”
“阿嚏,阿嚏,阿嚏。”剛剛入睡的順溜連打三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喃喃道:“準是俺娘又想我了……”
詩魁、七傳之詞、順溜,滿城的人都在瘋狂地找著那寫下水調歌頭之人,然而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林嵐,早已經醉入夢鄉。
只有西廂還點著一盞輕燈。女子用蠅頭小楷抄下那首詞,眼神飄忽不定,僅僅聽人唱了一遍,哪裡知道用詞,只能蒙個大概。
“明日一定要叫那人統統寫下來!”
第二十二章 餘波未止
這個中秋佳節,某些人過出了大年夜守歲的氛圍。
三元樓的大門一夜未閉,不少得知詩魁下落的揚州才子紛至沓來,將三元樓圍個水洩不通。
尋找順溜,成了那些揚州城裡的名儒文豪大半夜的任務。
三元樓裡聚滿了人,從一開始滿屋子誰是順溜誰是順溜,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吵鬧,到大清早一大堆人如賭徒輸紅了眼一般,圍在一張大圓桌前,一張帖子一張帖子的對號入座。
“只剩下一張了。”寧致遠有些疲憊了鬆了一口氣,“看來此人就是順溜了。”
打瞌睡的眾人精神一震,七傳之作誕生的詩魁,誰都想知道到底是何人。這樣的才氣,定然會一鳴驚人,甚至廣為流傳。
“林嵐?”寧致遠開啟帖子掃了一眼,不覺有些失望,上邊寫得並不是順溜。
“林嵐?不可能啊,昨夜林御史家的大公子吃喝了一整夜,亥時左右便回府了,怎麼可能是他作的詞?”有一直呆在捌樓的才子這樣說道。
溫庭禮看著平日見上一面都難的揚州大儒們,如今跟不要錢的白菜似的,扎堆在當中,眼皮跳了跳,他也在捌樓一宿,竟然同樣不知道這首已經流傳開來的七傳之作,出自他們這一詩局,便道:“諸位先生,這事情千真萬確。我與林公子昨夜道別離去,昨夜沒見他寫過一首詩,確定不是他所作,而且以林公子還在上學堂的水準,也難有此等之才。”
老掌櫃打著哈欠,忽然瞳孔一縮,驚道:“小老兒想起來了!”
他大腿一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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