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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嵐笑道:“進來之前,本公子剛付了錢,這出去還付錢,難不成你們三元樓成了衙門?進來出去都得給錢?”
“呵呵,這位公子見笑了。小人嘴笨沒說明白,是這樣。進來酒水菜餚免費,那是指來參加傳詩會之人,您這吃得滿臉紅光,小的看您一晚上也沒作詩,所以也不算是參加詩會之人,故酒菜錢得另結。”
順溜一聽還得交錢,立馬嚇傻了,他一個月的月錢也就二十文,這剛剛吃的東西,加起來……他也算不靈清,不過至少得個幾年工錢吧,這可如何是好。
林嵐笑道:“這樣啊,再給我來兩屜蟹黃燒麥。順溜,筆墨伺候。”
林嵐搖搖晃晃地坐在樓下的一張空桌上,倚著牆稍作休息。
小二看了眼掌櫃,見到掌櫃點頭許可,才往後廚拿點心。
林嵐小睡片刻,被順溜推醒。
“少爺,這裡睡容易著涼,筆墨都給您備好了。”
林嵐酒醒了大半,拿起筆便簌簌地寫著。寫完之後,還不忘拿起一邊的蟹黃燒麥,再吃上幾口,道:“順溜,打包回府。”
主僕二人看著掌櫃難看地臉色,笑盈盈地提著那燒麥回府去。
“掌櫃的,那詩怎麼辦?”
“怎麼辦?往前傳!我倒要看看,這白吃了我三元樓這麼多銀子,這詩能有多出彩,丟臉的又不是咱兒。”老掌櫃甩袖離去。
這中秋傳詩會,三元樓唯一做賠本的買賣,就只有林嵐這一筆了……
第二十一章 七傳詞作
林嵐回府之時,林如海還未歸,幾個姨娘打麻將也累了,正好收手。
林嵐將一包燒麥遞上,又喝了些茶解酒,整個人舒暢了不少。
抬頭望月之時,不由笑道:“東坡老夫子,想不到今夜您的這首詞,值來四兩銀啊。”
在吃著蟹黃燒麥的王氏問道:“什麼四兩銀?”
“沒什麼,嵐兒先去睡了。”林嵐吐了吐舌頭,要是又讓自家老孃知道自家在三元樓吃吃喝喝,沒個正形,估計又是一頓罵。
王氏眼尖,看到林嵐還提著一個包裹,問道:“這裡頭又是何物?”
林嵐手中的細繩晃了晃,道:“燒麥呀,娘你不正吃著呢嘛。還不夠吃嗎?吃得太多,小心身材走樣,爹不要你呀!”
“去去去。早些休息,整日就沒大沒小,慣壞你了!”
幾個姨娘沒有子嗣,和王氏相處倒也融洽。
如今林如海有了子嗣,她們的壓力也自然少了,用不著整日愁眉苦臉地哭罵自己肚皮不爭氣了。
是她們肚皮不爭氣,還是老林的槍桿不爭氣,誰心裡都明擺著,只不過林如海是一家之主,這面子上……
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西廂依舊靜謐,連彩燈都未張掛。
林嵐躡手躡腳地走過來,還沒說話,便被石亭中的青蓮逮了個正著。
“你這廝又是作甚?”
“青蓮姑娘還沒睡吶。這不是三元樓剛回來,帶了些蟹黃燒麥,給你嚐嚐。”林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貓耳朵。
青蓮手中攥著詩稿,看著林嵐嬉皮笑臉的樣子,卻少了絲厭惡,坐下來酸溜溜地說道:“準是那人讓送給小姐的,被你用來借花獻佛了吧?”
林嵐聽著青蓮刺刺的語氣,將油紙開啟,道:“吃吧。你家小姐不帶你出門,這中秋還得過。這裡還有幾個半道上買的月餅,你嚐嚐。”
青蓮瞥了眼燒麥,似乎還有餘熱,便問道:“無事獻殷勤,說,有什麼企圖?”
“青蓮大官人,您可折煞小的了。這些都是孝敬您的,若是您不享用,小的都要去死了。”
“嘻嘻,油嘴滑舌。”青蓮放下詩稿,拿起燒麥吃了一口,問道:“那人既然這麼關心小姐,怎麼自個兒一次不來西廂?”
林嵐看著青蓮吃著,託著小巴,感受著亭內的涼風,說道:“少爺也怕,萬一小姐不認他,這臉面往哪裡擱?”
“他還要臉面麼?今夜三元樓,是不是跟你倆人大吃大喝,都淪為了眾人口中的笑柄。明日老爺回來,看那人還如何應對。”
林嵐嬉笑道:“大少爺也寫了詩呀。”
“也寫了?”
“是啊,若不是那首詩,咱們出三元樓還得付上四兩銀子呢。”
青蓮嗤嗤一笑,道:“想來這把門的小二也是個睜眼瞎,你且念念,那人寫的是什麼詩?竟然能夠值四兩銀子!”
林嵐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