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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去……(未完待續。)
第210章 跪著
風雪漸漸小了,路上無人。
尤府的大門被敲了開來。
“爵爺這麼晚登門拜訪,不知有何要事?”
“尤同知,三絃閣那晚,你引著家父喝了一整宿,今夜家父出殯,你能安睡否?”
尤大成臉色驟變,起身道:“這是什麼話?我也是替林御史謀事,他喝吐血了,怎賴我頭上?”
“你收了家父一千兩銀,如果不想過幾日吏部馮尚書桌案上留下你的名號,今夜子時,去東郊城門口等著。”
尤大成咬牙切齒道:“我乃朝廷命官!你居然敢如此與我說話!”
“可能尤同知還不知道,聖上剛剛下的旨,追封家父觀文殿學士,位列三品,諡號文忠。您這老上司,是不是要看一看這聖旨?”
明晃晃的聖旨從林嵐手上拿出來,嚇得尤大成一哆嗦,跪在了地上,連聲道不敢。
“那就好好的去候著,別不識抬舉!”
林嵐跨出尤府,朝下一戶府上過去。
……
……
“休想!”
“我不介意。只怕今後您的仕途……”
“有話好說,好說……”
“不用說了,去跪著就是了。”
“……”
雪還在下,每個林嵐去過的府上,這些當朝五品、四品的官員,紛紛大氣都不敢喘,聖旨一降,連聖上都站在了林嵐這邊,他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楊為理望著茫茫的雪,呢喃道:“真是個聰明人吶。”
倪先生說道:“王言扳倒林如海,似乎這祖孫二人已經有了很深的隔閡。您看要不要……”
“現在說這話為時過早了。如今六部被掣肘,很難再有獨當一面的時候,聖上也明白,整個大京朝要運作起來,還得靠這套班底,若是都拔去了,豈不是亂成一團?如今蠻人覬覦西土,過了這個寒冬,估摸著又要鬧上一鬧。”
倪先生點點頭,道:“王老雖是聖上的恩師,但聖上當初驅之,意圖也很明顯,顯然看不慣他獨攬朝政的樣子,如今召回來,是不是有意向您釋放什麼訊號?”
楊為理撫須笑道:“能有什麼訊號?怕是對財政稅銀連年走低的不滿罷了。這事情也不是咱們在朝堂上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了的。我不行,他王言也不行。聖上一日不加賦,這稅銀還得往下走。整個官場如何,誰都明白,又能怎樣?”
倪先生點點頭。
楊為理喝了口熱茶,呢喃道:“耗著吧,等到加賦的時候,這稅銀自然就上去了。”
一夜大雪,對於這些權貴們來說,並無什麼大礙。屋子裡暖著,能安寢便好。
……
……
才至子時,馬車回到爵爺府。
見到頭戴白帽的賈赦、賈政二人,林嵐臉色凝重地走過去。
“阿嵐啊,這都要出喪了,府上人都尋不見你,到哪裡去了?”
“岳丈不必擔憂,出府辦了些事罷了。外邊天寒,你們就不必送喪了,在裡邊歇息吧。”
賈赦道:“這怎行?如海最後一程,說什麼都要送一送。”
賈政點頭道:“老母身體孱弱,這大寒天的,前陣子又哭壞了身子,執意要來,我怕這寒天凍壞了身子,便勸住了。只教我帶話過來慰問。”
“客氣了。”林嵐也不再勸。
屋裡人見林嵐回來了,趕緊張羅起來。
哭喪的哭喪,分香的分香。裡邊的棺槨綁好了,八個抬棺匠手裡拿著竹凳,見到主人家過來了,便道:“爵爺,時辰到了。”
“啟程吧。”
招魂鈴搖響,在道士的謁唱之中,林府送喪大隊浩浩湯湯地往東直門而去。
路百步,這抬棺匠便將竹凳一架,棺槨放在竹凳上。道士謁唱,跪拜焚香。林嵐扶著王氏,一路上想著這些天的人和事,世道就是這麼個世道,這人各懷鬼胎,他也得分辨清楚。
抬棺匠抽了幾口煙,頓時有了精神,說道:“爵爺,等出了東直門,您作為長子,得抬棺一段路。都替您備好了,現在的貴人們,都經不起這累活,也不真抬,挑個虛擔子,您看可好?”
林嵐哈了口熱氣,道:“不必了。等出了城門,就讓一個師傅歇息吧,我接上就是。送也只能送這最後一程了,還玩虛的作甚?”
抬棺匠瞥了眼林嵐,笑道:“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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