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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捷,按照曆書編纂的手法,如此一場大捷,必定是要濃墨重彩描述一番的,然而林嵐印象深刻,似乎只用了永慶三年春,西寧大捷,俘蠻夏馬匹三萬,皮貨萬斤,便沒有再多的隻言片語贅述了。
當初林嵐便問過書院的夫子,然而得到的答案也只是戰事過於快,沒有詳細的資料考據。
“難道那次不是戰事大捷?”
阮慈文笑了笑,道:“扯!俘虜良馬萬匹,那得是多大的一場仗?起碼參與十萬餘眾吧,整個大夏加起來不過幾十萬人口,從哪裡去搞這麼大的一場仗,而且在幾日之內就完結的?除非是大夏根本無心戀戰,送上門的馬匹。”
“莫非真是這樣?”
阮慈文點了點頭,道:“關中大旱,那年春天餓死的人都有幾萬人,聖上都去祈雨請罪己詔了。這也不是個事,你是知道的,關中民風彪悍,若是餓瘋了,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歷朝歷代,民變在此發生的頗多,朝廷派不下糧草,十萬西寧軍聽說是餓得人仰馬翻,這還不是最慘的,就連大夏的人,都到處掘草根吃樹皮,這羊都擠不出奶來了,你想想,這是有多恐怖的旱災。”
“策劃此事的三人是誰?”
阮慈文笑道:“我發現你這人有些好笑,別人都是先問什麼事,再問誰謀劃的,你倒好,直接問人了。”
“永慶年,你都已經在江南了,西寧發生了什麼事,想來也只是你猜測罷了。既然你猜得到,我自然也猜得到。大夏人本就少,每到隆冬就南下或者東進,入侵我大京燒殺搶掠,那種能夠逼瘋人的旱災,想來那些蠻子是準備再行南下了。只不過此乃背水一戰,西寧大軍即便是能夠守住邊關,恐怕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阮慈文點點頭,接著林嵐的話說下去,道:“你能想到這裡,之後的事情也就很好推敲出來了。當時山西高氏是出了名的地主,家中良田萬頃,但還未到富可敵國的地步,吳中平就用高氏資助的幾十萬斤糧草,和當時大夏風頭正盛的呼延烈陽做了交易。”
林嵐微笑道:“吳中平也是使了心計,故意將草料扣下,就給剛剛能夠大夏人活命的糧食,呼延烈陽的幾萬匹馬早就皮包骨頭,不拿去跟吳中平做交易,恐怕也得餓死草原上,就這樣,高氏還得到了數萬皮貨,如今一舉成為晉中第一富。”
阮慈文臉色一變,問道:“這事情你怎知道如此清楚?”
林嵐笑道:“我這裡還有一個比你更加熟悉這件事的人。既然如此,那麼謀劃這件事情的三個人我也就明白了,一個是吳中平,一個是高司禮,另外一個自然就是呼延烈陽了。”
阮慈文狐疑道:“還有更熟悉這件事的人?不可能!這事情連我都是親自問過吳中平才得知,他怎會把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告訴你?”
要知道,這樣的做法已經是暗通敵國了。這種醜事,呼延烈陽不會說,已經正是永慶三年的這次兵變,他才成功上位,被大夏各族尊位天汗,這樣的信仰愛戴,一旦親手摧毀,就難以再建立了。
吳中平自然也不會說,永慶大捷,直接讓西寧軍一下子多了幾萬鐵騎,如今這股大軍,成了呼延烈陽最為忌憚的心頭大患。至於高司禮,更加不會透露一絲一毫,這事情就算爛在肚子裡,都比說出去要好。
林嵐說道:“吳中平為何敢跟你說這事?”
“當年永慶大捷,朝中不少人也懷疑過,不少人更是信都不信,就連聖上都是有些懷疑的,只有兩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話,才將事情平息。一個便是我,聖上傳口諭來金陵,詢問我對此事的看法,同為將門,當年我已經摺戟玉門關,吳中平不可再被自己人搞倒,便說了謊話,另外一個看得清局勢的,自然是西北洪文傑。”
“可能洪督軍的話更加有分量吧?”
阮慈文鄙視地看了眼林嵐,說道:“是又如何?你還沒說這知情的這個人是誰?”
林嵐笑了笑,說道:“呼延一族,當年的皇室之人,當時呼延烈陽雖非夏皇,在部族的呼聲已經是水漲船高,一夜之間弄來了幾十萬斤糧食,分發各族,救活了十幾萬人,更加是諸方擁戴。然而這件事被當時呼延一族的族長髮現了端倪,想要揭穿呼延烈陽,結果被滅了全家,沒想到逃出了一個皇子,如今陰差陽錯的,讓我給發現了。”
“吳中平老奸巨猾,之後一直讓李氏暗通大夏,換來的馬匹就歸西寧所有,然而呼延烈陽一直以為這西寧王是有謀反之心,想要儲存自己實力,可能跟大京朝抗衡,也就一直默許這樣的交易進行著,只是他可能比吳中平更加不瞭解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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