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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很擔心你。”蕭健沒有計較，耐心的解釋。

章程轉頭，蘇然仍在睡著，臉上已經恢復了幾絲紅潤，兩張床隔得很近，章程可以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著的嘴角，臉上的面板有種透明的光澤。。。蘇然的五官柔和秀氣，就像童話裡的睡美人，在等待將她吻醒的王子，從沒見過蘇然睡覺的樣子，章程有些貪婪的想把她印在腦海裡。。。。。。

此時距轟動全國的福建南平醫鬧事件發生不久，黃主任是B城最有名的腦外專家，看到得意門生受傷，氣憤的聯絡幾十個B城的專家，集體到市政府上訪。市政府要求嚴肅處理，既要安撫死者家屬的情緒，儘快弄清患者死因，也要保障醫院環境和醫務人員的執業安全。比較有利的是，拘捕的32人，竟然有25人說不出跟病人的直接親戚關係，這讓警方不得不把這例醫療糾紛往醫鬧上取證。患者家屬原以為是傢俬立醫院，存心想鬧一鬧多賠點錢，沒想到最後多人受傷，不過仗著法不責眾，態度依然強硬。

月底，關於病人的死亡結果已經出來，全國相繼報道5例葛黃素中藥注*致人猝死，搶救成功2人，衛生部緊急發文停止葛黃素在臨床使用。傳言生產葛黃素的廠家賠償猝死家屬50萬。慈安醫院人道補助5萬。帶頭鬧事的醫鬧黃某被判1年，考慮病人家屬的情況，沒有特別處置，傷員的醫藥費自己負責。結論一出，群情譁然，大家都要家屬道歉賠償醫藥費，但醫院領導考慮影響，畢竟死者家屬也是受害人，要求科裡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安撫情緒，把這件事情壓下。給了這件事情中受傷的醫務人員報銷醫藥費，不扣病假期間的工資，李琴蘇然給了二週的假期。

蘇然主要還是被章程的傷嚇了，看到他病情穩定，情緒也慢慢平穩，休息的時候天天來醫院照顧，蕭健想陪同蘇然在醫院又沒他什麼事情，只好早晚接送一下。

“蘇然，你明天不用來了，我好的差不多了。”一天，晚飯的時候章程提出。他的引流管已經拔了，傷口還沒拆線，頭上還纏著一圈一圈的紗布。

“那怎麼行？”蘇然知道章程家裡人都不知道。

“我現在就等拆線了，其他也沒什麼事。”這些天，章程的心裡甜蜜又絕望，這樣的場景往往給他一種錯覺，既貪圖跟蘇然在在一起的難得的時間，可是又絕望的知道蘇然只是基於朋友的立場。那種矛盾的糾結，讓他看到蘇然時忽然歡喜忽然黯然，科裡的熟識的醫生晚上查房，看到蘇然走後章程失魂落魄發呆的樣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章程，腦子受傷要靜養，情緒波動過大可是對康復不利的。”

“蘇然，你天天在這裡，讓別人怎麼下手啊？”一次閒聊，蘇然苦惱的跟李歡提起，希望章程能忘了她找個女朋友，李歡提醒道。

“啊。。。有道理。”蘇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些小姑娘來探望，看到自己在欲走不走的樣子。

“章程，我明天上班了，你有事情的話跟上班的護士說啊！”蘇然晚上主動說起。

“早就跟你說了，我一個人就可以的。在自己科裡呢。”章程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第二天，蘇然上班空隙去看章程，未到門口，就聽到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在裡面跟章程說著笑話，她在門口看了看，還是決定不進去了。章程有些落寞的跟她們說著話，想到一天都沒出現的蘇然，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樣也好。

倒是蕭健，這幾天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蘇然問起梅麗父母，他含糊其詞，只說回海城了。

二十四

春節前幾天晚上，蘇然忽然收到媽媽的電話，說要到B城來過年。蘇然當時正跟蕭健在家裡一起做飯，蕭健把電話貼在蘇然耳邊，蘇然手裡的雞蛋剛剛敲開，聽到媽媽的話，詫異得連蛋殼一起掉在碗裡。

“啊，您跟爸爸過來，怎麼不早告訴我呢？”蘇然語氣裡有些不滿。這次春節，蘇然好不容易調好休息，跟蕭健準備去雲南。近段時間，兩人總算恢復到以往，只是感情穩定下來的蕭健，對蘇然的班次經常捉摸不透，碰到週末好不容易沒有應酬吧，蘇然要上班，難得有一天晚上沒事，回家後蘇然夜班。。。剛開始是蕭健調整自己的時間順應蘇然的排班，李樂梅也有心照顧，但是醫院的班，不可能每次都給你週末節日休息吧，別人也要約會也要陪家人小孩。蕭健在D城的專案已經啟動，第一個住宅樓盤順利在建，公司裡的事情更忙了，所以生活節奏開始有些不合拍。

“我們也是剛決定，你說你今年還不回來過年，那我們沒什麼計劃，想起好久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