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喜妹揚了揚眉,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失手打碎了缸,到時候白給你幹活兒還得陪你缸錢不划算。”
韓知魚笑了笑,“快點,晌飯前搬過去,咱就開飯,然後下午再給你分派活兒。”
跟他費了幾句嘴皮子,又喝了一大壺茶水,喜妹覺得力氣恢復了一點,又搬了幾缸,卻覺得血氣翻湧,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去,將最後一缸搬進倉庫。她壓下胸腔裡的不適,回頭看著韓知魚,如果他敢讓她再搬出去,她就衝上去砸爛他的頭。
韓知魚看著她的目光有點沉,最終唇角撇了撇,“行,少爺服了你,果然有把子力氣。能留在布莊幹活兒。”
喜妹心下一鬆,“你的意思我能留下來?”
韓知魚揚了揚眉,“怎的,難道我說話不好使?”
喜妹笑了笑,“就算行,少爺還是跟老爺打聲招呼,免得到時候有人找茬。”
韓知魚冷哼道:“他們敢!”
韓知魚讓韓大錢給喜妹安排個住處,就跟染布坊的幾個婆子住一起,平日裡讓她在布莊幫著做點粗活,如果他有吩咐,就要做他的事情,工錢從他那裡出。韓大錢跟喜妹說韓知魚每個月給她六百錢,但是讓她不許跟人說到底多少。
喜妹倒是沒想到這蠻橫的少爺能這樣大方,那些幹粗活的婆子一個月也就兩三百錢。她向韓大錢道了謝,又說自己住在鬱芳齋後面的小院裡,不必搬過來,但是染坊忙的時候她夜裡可以來當值。
喜妹盤算下,每個月除了給二嬸二百錢,再買點紗線織布也夠。她拿出一百錢來謝韓大錢,他反而沉下臉,道:“重陽家的,這可就見外了。我是覺得跟你投緣,把你當自己的妹子。”說什麼不肯要她的錢。
喜妹笑道:“多謝大哥。”說起來她得管韓大錢叫叔或者表舅,可私下裡就不能論,她也知道韓大錢對韓家挺反感。
韓大錢也笑。
喜妹又說等有時間去他家裡拜訪一下嫂子,以後一起住著,得多多幫襯才是。韓大錢說那是自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雖然手凍僵了,可是看到親們這麼給力撒花,俺好激動啊。拼命碼好了,嘿嘿。謝謝若若和老虎給的長評,麼麼麼麼。
俺回頭送分分去!
下面這個圖是紫藤。紫藤大家常見的,公園到處都是。紫藤的花和刺槐差不多,一串串垂下來。但是紫藤是藤狀攀爬的,更好看。
這個是刺槐花。刺槐現在城市也比較少,因為帶刺,樹蔭小,而且容易生蟲子,做綠化樹木不夠美觀。
螳螂捕蟬
韓大錢讓喜妹先休息一下過兩日來染坊幫工,喜妹便在家專心織布。孟永良得空來小院看看,前前後後仔細檢查一遍,見小院圍牆完整結實,兩扇實木門也並未鬆動才放了心。他又去劉家坐了坐,向他們道謝,請他們代為照顧母親和妹子。劉家自然答應,別說是張家的託付,就算沒有他們也就當是多了個可交的鄰居,何況喜妹平日勤快,常幫著他們看看孩子做點活計。
飯後孟永良又關心了母親和喜妹幾句便要回去。孟婆子道:“大勇,這屋也夠住的,為嘛不住家裡頭?”
孟永良笑道:“娘,東家那裡沒這規矩,這幾天忙呢,過幾天要家去收麥子。”孟婆子嘟囔了兩句,也知道兒子的習慣,便讓他早點回去吧。
四月的天長起來,空氣裡有著花木的清香,院子裡窗外的小花圃裡隨意的種著些萱草、紫茉莉以及月季,這個時節月季開得正香,在夜風裡幽幽如燻。
孟婆子看喜妹對著花圃發呆,以為她嫌這裡窄,便道:“回頭跟劉老闆說一說,把這花圃平了,到時候幹活也不妨事。”喜妹朝她笑了笑,說花圃挺好,心裡想的卻是白天去找二嬸的事情。喜妹知道二嬸家跟韓一短家關係很淡,她還是給珠兒買了一對鑲銀手鐲去拜訪二嬸,試探著問問她能不能跟二叔問問韓一短和韓太太關於他們家親戚治病的事情,打聽一下那位神醫現下在哪裡。結果卻被二嬸一通搶白,嫌她不懂事要給家裡添麻煩。
當時二嬸冷冷地撇著嘴道:“我大娘那個人我還不知道?沒有高於你要求十倍的好處,她會答應你?我們家如今也承望不了她一點情。”不但不提給自己幫忙,反而又神神秘秘地說了一通韓知魚家錢多的爛在倉庫裡,韓一短不過是對外摳自己享受,那韓太太卻是吃人不吐骨頭渣的主兒,讓她想辦法拴住韓知魚是正經。只要韓知魚喜歡,金山銀山也能得!
喜妹嘆了口氣,看起來事情只能一步步來。如果她學會了染布,攢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