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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破她,抬手幫她理了理鬢邊的碎髮,笑道:“二嫂是不是管你要錢?她說什麼不中聽的,你就當沒聽見。”
喜妹將二嫂的事兒說給他聽,又道,“反正她還年輕也不急在一時,等有了錢也不遲。”
謝重陽點了點頭,“我已經跟爹孃說了你想開染坊的事情,他們找你商量呢。”
孟永良正領著大家去西廂看喜妹染出來的紗線和花布,都說是好東西。
大嫂驚訝道:“喜妹,你好厲害,這種顏色,鋪子裡沒的賣呢。”
二嫂哼道:“是啊,真好,回去放在宋寡婦鋪子裡,保管大家搶破頭嘞!”
氣氛凝滯了一瞬,謝重陽打圓場道:“喜妹,王先生給我一些葡萄,洗給大家吃吧。邊吃邊聊。”
喜妹找了一圈,在幾個荊條筐底下找到那隻小籃子,趁機脫身躲開大嫂二嫂的明槍暗箭。洗葡萄的時候,喜妹隨口說王先生給了得有八斤葡萄,這麼多,回頭要好好謝謝人家。二嫂出來聽見冷笑道:“你神眼呀,看一眼就知道八斤。”
喜妹沒理睬,大嫂拿著一塊藍底白花布站在門口道:“喜妹賣肉的時候就能掂量秤,幾乎是一兩不差,二嫂平日不關心,不知道也難怪。”
二嫂嗤了一聲,“炫耀也沒個時候”。
吃葡萄的時候,喜妹跟他們商量開染坊的事情。孫秀財喜歡,孫婆子自然同意,又問喜妹要不要大家湊錢,畢竟做買賣都要本錢。
謝婆子一直沒說話,直看老謝頭。老謝頭道:“叫我說是好事兒,這買賣做得來,冬天閒得慌正好賺點錢。”
大嫂立刻笑道:“娘,我也覺得甚好,要是需要湊錢,我回孃家藉藉。”
謝婆子立刻道:“我不是說這個,做生意哪裡那麼容易,你得去縣衙入冊子,到時候攤派你這頭稅,那頭帳的,又在韓家眼皮底下,他們能讓咱好好做生意?”
謝重陽安慰道:“娘,這些都不用怕,喜妹跟韓掌櫃商量,大家一起賺錢。縣裡的事情韓掌櫃會幫我們辦妥。”
大家說笑一會兒,說可以試試。喜妹看二嫂一直沉著臉沒說話,知道她不樂意,好在不必她來幹活,到時候大哥和公爹來即可。
商量妥當,喜妹讓他們各自先安排一下,等過些日子再來就好,如今沒有多少活兒,她和師父忙得過來。只是之前謝重陽幫她描的花樣,得讓孟永良早點給刻出花版來,孟永良說那個沒什麼難的,他一夜能刻一張出來,不會耽誤印花,只等著那些工具一好,就能全面開工。
深謀遠慮
重陽節後,天高雲淡,迴廊下十數盆各色菊花開得濃豔。小黑倚在廊柱上生悶氣,這謝重陽真是不知好歹,欺負人到家了,一大早就來跟少爺說什麼仕途之論經商之道,顯擺他讀書好不成?幸虧自家少爺更勝一籌,到現在也沒露點敗相。
胡思亂想著,看到二門處婀娜身影一閃,身穿豆綠色衣裙的喜妹提著裙子快步跑過來。他橫身攔住,“幹嘛?”
喜妹來不及跟他細說,“我小九哥在這裡吧?有事兒跟他們說。”繞過小黑徑自進了門。
謝重陽正跟韓知魚談論什麼,見她進來忙起身迎出來,看她跑得面紅氣喘,拉著她站在多寶格前面問她何事,又把帕子塞給她擦臉。
喜妹簡單地把方才的事情說了,原來她去給二嬸送螃蟹,誰知道不小心聽到個訊息。二嬸說前兩天從韓太太那裡吃飯回來,看到劉槐樹跟秦管家在巷子槐樹下嘀嘀咕咕,她怕劉槐樹打什麼壞主意又要將他瘸腿外甥女嫁進韓家便躲在一邊聽了聽。結果不過是什麼大秤、染料、什麼重量的,她見於己無關就沒再聽。
二嬸不懂所以聽不出什麼,喜妹卻大吃一驚,當初她在染坊就是用稱重量的辦法大概地知道了劉師傅配染料的比例。因為她不求準確地“雲蒸霞蔚”,不過是想知道幾種主要顏色的配料比例,之後自己摸索起來也方便。如果韓家用這一招,別說是雲蒸霞蔚,就算萬紫千紅也能算得出。
聽她說完,謝重陽微微蹙眉,隨即對喜妹道:“跟韓少爺一起商量吧。”他覺得韓知魚雖然有時候刁蠻,卻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況且此事防不勝防,若要根治還須韓家表態。
韓知魚早將喜妹的話聽了去,他嗤了一聲,“我們要他的秘方做什麼?劉師傅說過要一輩子做韓家的師傅,他在這裡就是韓家的,誰要去圖謀他的?”小黑立刻附和。韓知魚卻瞥眼看小白,“你說呢?”
小白束手恭敬地立在下手,“這也不是我們家的事兒,自古東家和師傅之間都有很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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