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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女孩子被戳了痛楚,剜了他一眼,“你閉上嘴我不會當你是啞巴的,沒大沒小。我要在這裡休息一下喂喂馬,你去探路。”說著打馬往小路拐下去,抬頭見喜妹站在一棵榆樹下看他們,便對少年道:“這裡的人都灰頭土臉的嗎?”
少年不好意思地道:“你小點聲,讓人家聽見,我看著倒是挺好看的。”
女孩子輕磕馬腹,去近處看那片荷花。
少年卻停了馬,問喜妹:“這位姐姐,請問黃花鎮怎麼走?”
喜妹笑道:“你不就在黃花鎮麼。”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問黃花鎮周家,我們路上貪玩,怕大人拘束走了小路,誰知竟然找不到他們,又不想回頭走。”
喜妹見他溫文有禮,又是個乾淨俊俏的少年,便有幾分好感,回頭往林深處指了指,“那裡有片大宅子就是。你順著那條路過去,見彎往左拐一直下去就是了。”
少年道了謝,揚聲道:“刺蝟,快走吧。二舅找不到我們肯定會嚇死的。”
女孩子卻不肯兀自驅馬往前去。
喜妹看她去的方向忙喊道:“喂,那邊不能過去。”
正喊著,聽得女孩子哎呀一聲驚叫起來,少年慌忙驅馬追過去,“你沒事兒吧?”
卻見那馬前蹄沒入泥中,後腿掙扎了兩下也滑下去,它掙扎著想退回來,卻只能越陷越深。少年嚇了一跳忙躍下馬喊道:“你快跳上來!”
女孩子見馬還在沉,它雖掙扎卻不能隨心所欲,急得嘶嘶長嘯,只得先借力脫離了馬背。雖然有少年接著她,還是大半條腿搭在了爛泥裡,眼瞅著那馬要沉下去。
女孩子心疼得也顧不得什麼,“寶兒,你快去喊人,喊人把我的馬拖上來!快啊!”正喊著,見一人飛快地抱過來一根樹枝一探便勾住了馬尾巴,正是方才路邊自己說灰頭土臉的女人。只見她雙手挽著馬尾巴,“啊”的一聲,那馬竟然被她拖得往後滑動兩步。那紅馬吃疼也得了助力立刻往後掙扎,後蹄碰到了初始踏過的硬塊,四蹄交錯施力加上喜妹的大力氣,後蹄和屁股終於上了岸,馬頭也嗆了下去,幸虧喜妹力氣大,那馬最後終於撿了條命。
少年忘記了安慰女孩子,驚訝地看著喜妹,“這位……姐姐?”
女孩子見馬得救,歡喜得哭起來,聽少年不確定的語氣,嗔道:“她明明是位嫂子,你看不見呢?”
少年嘟了嘟嘴,扭頭小聲道:“我怕她是位大哥。”
喜妹見他越說越不靠譜,看他們一身泥,自己也是髒兮兮的,也不跟他們囉嗦讓他們趕緊走吧,她也要家去。
兩人忙叫住她,“大嫂,請問貴姓,回頭我們好去府上拜謝。”
喜妹笑了笑,“我家遠著呢,我是周圍村子裡的,兩位客氣了。以後出門還是要跟著大人好,別自己亂闖。”
方才幫他們拖馬她也著實很累,腰和後背抻得抽疼不已,得回家歇歇。
喜妹回到家把謝婆子嚇了一跳。
謝婆子打量著兒媳婦,詫異道:“三嫂,你這是哪裡去逛了?跟人打架了?”
喜妹搖搖頭,“娘,沒有的事兒。我去西北角看了看,想找個地方買地蓋院子,誰知道差點掉進糞池子裡去。”
謝婆子拍了拍胸口,數落道:“我平日說你大咧咧你還不信,快去洗洗吧。”
喜妹正洗澡的時候,韓太太打發人來遞話,說李老闆從縣裡過來要商談生意,請喜妹過去。喜妹沐浴更衣,為了遮蓋身上的草木腐爛氣味又撣了點韓太太送的玫瑰露,換上乾淨衣衫請孟永良跟她同去韓家。
到了韓家只有李家的掌櫃,李老闆並未來。韓太太見孟永良一同來的,笑了笑,讓丫頭看座奉茶。
韓太太笑道:“這麼說染坊是孟家小哥和重陽媳婦拿主意了?”又轉身吩咐丫頭,“去把請謝公子的人叫回來吧。”
孟永良忙起身道:“韓太太誤會啦。因每天染多少布,出多少花樣我最清楚。妹子是怕李老闆問細處答不準才讓我來的。還是請重陽一起來吧。”
喜妹笑道:“不必麻煩。他忙著讀書呢,並不管我們鋪子的生意,染坊他也不瞭解,有什麼問題我們商量就好。”
韓太太看了他們一眼,便吩咐丫頭去了。
喜妹讓孟永良將合計的價格說給韓太太和李掌櫃聽,因為感激他們幫忙請神醫,別處無以為報,也只能在這上面還個人情。斟酌再三,他們定的比韓家稍微低一點。
誰知李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