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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寫信回家?”喜妹伏在他懷裡,摟緊了他。
他俯首親她,“寫了的,不過看來是路上丟了,你沒收到。”
喜妹道:“以前被人換過信,所以我不放心,一定要來看看。韓知魚和你那陸兄弟說來打探訊息,誰知道回去臉色都不太好。韓知魚更是要殺人一樣,我就料著不太好。原想著第二天他陪我來找你的,結果又收到你的信,我看著那字倒像你的,可語氣又不像,就覺得不對勁。所以跟秀財說好,讓他幫我打掩護,我們出了南門,又從東門進來。他在陳府外面的人家住著等我的信兒。我若是能出門便跟他碰個頭,傳遞一下訊息。”
謝重陽又愛又恨,只得緊緊地摟住她,“我家娘子越來越膽大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就闖進來。若是危險之地,人家拿了你就綁了,你待如何?”
喜妹道:“他們又不認識我,綁我做什麼?是他們招廚娘的麼,我就來試試。給他們耍了一招片豆腐,他們就要我了。”
聞著他身上縈繞不去的香氣,她又生氣,恨恨道:“謝重陽,你要是真的對她沒那意思,那你厚臉皮的賴在人家家幹嘛?難道我們家沒吃沒喝?沒人要你教書不成?”
謝重陽忙又捧著她的臉頰哄她,“來安州的時候,欠了陳大人一個人情,如今他不在家,那六公子又驕縱不服管束,他請我來幫他看幾天孩子,過些天就回來了。”
喜妹聽他說的煞有介事卻又不信,不過看他這麼賣力地撒謊,便覺得他肯定是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可能是很危險的,怕自己擔心怕自己跟著涉險。
“那你不能跟那個陳小姐太近乎呀,這麼晚了還去下什麼棋?”喜妹哼了一聲。
謝重陽攬著她進內室去,把爐火撥旺了,“自然不是下棋的。”
喜妹又急了,不是下棋,這麼晚那做什麼如果他和陳燕蓉真的沒姦情,那他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己。
“你要是不跟我說,我就不走。我還要去找陳燕蓉鬧,你自己斟酌著辦吧。”喜妹大喇喇往燈掛椅上一坐,示意謝重陽倒茶給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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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陽趁著倒茶的時候,略一思索,便道:“有一樣東西,我懷疑在陳小姐那裡,我必須拿到。而她可能警覺,會有一定危險。你在這裡,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喜妹哼了一聲,“她又不知道我是你妻子,怕什麼?”
謝重陽苦笑,他對她的緊張,誰會看不出?再者說,她不在的時候,他還能跟陳燕蓉扯葫蘆,她一在,給他一種他就算跟陳燕蓉說話,都算是在做背叛她的事情一樣,看她咬牙切齒一副酸溜溜的樣子,要是讓她看到陳燕蓉那副做戲的模樣,豈不是他下半輩子都別想過好日子了?
“哈,我知道了,你想設美男計?”喜妹驚了一下,一下子跳起來,立刻拽著他的衣襟狠狠道:“謝重陽,我告訴你,沒門。你敢拿我的男人去討好別的女人,我……我滅了你!”
謝重陽看她由溫柔的賢妻良母變身母老虎的樣子,笑起來,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懷裡暖和,“別那麼膚淺,一副小家子氣。”
喜妹哼哼道:“我可告訴你,我男人,我女兒的爹要是不純潔了,我們是不會讓他進家門的。”
謝重陽只好討好求饒,“我發誓,我至今純潔無比,毫無瑕疵。”
喜妹這才笑了笑,又推開他溜到門口聽了聽,外面沒動靜,便又溜回來,低聲問:“那你說,你到底要拿什麼東西?是柳大人要你拿的?”
謝重陽知道她遲早會猜到,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把實話告訴她,“一本真正的賬冊。如今他們知道我掌握了陳大人一部分罪證,但是那些罪證他都能逃脫,不至於判他的罪,至多不過是罷官。可他貪汙了差不多有上千萬兩銀子,只要定了他的罪就能抄沒家產,這些錢用來做安州救災足夠還有剩餘。如今邊境有些吃緊,多處災荒,朝中勢力爭鬥也有些激化,柳大人很難做。要救百姓,只能從貪官身上下手,既解決了賑災問題,又能拿到京城後臺的把柄。”
喜妹一聽竟然是這麼錯綜複雜的事情,而且肯定是危機四伏,她急了,“那你一個書生能幹啥?萬一陳大人撕破臉,先把你……不行,咱這就逃走。”她說著就要去收拾。
謝重陽一把抱住她,“喜妹你聽我說。你一來我就知道出事兒了。我原本讓李叔和吳房回家送信的,他倆肯定是路上被人劫了。另外我那天早上讓小廝送的信本來讓你呆在韓少爺那裡的,信卻被換成了讓你家去。我想肯定是有人想在路上劫你們的,恰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