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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哄孩子一樣勸她,喜妹的心顫悠悠的。
“你放心,我就住幾天,不會打擾你的。我只要看到你就好。”她祈求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柔軟的聲音化作一陣輕風,縈繞在他耳邊,勾魂攝魄。
謝重陽笑了笑,捧著她的臉,柔聲道:“為夫想念娘子和小傾,只怕更甚呢。可……我一時真的脫不開身,陳知府那裡還有不少事情要趕著做。”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算了,怕喜妹知道了會擔心,便道:“反正我好好的,大家都不必擔心,再說虎子還在我們家,你在的話總歸要好一些。”
喜妹想了想也是,又覺得自己在這樣的關頭竟然只想自己,有點內疚不好意思,臉紅起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謝重陽說去告假,好半天才回來。
兩人收拾了一下,便去客棧跟孫秀財幾個會和。
夜裡喜妹夫妻帶著女兒,兩人小別勝新婚,繾綣纏綿,很晚才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謝重陽已經不在身邊。她起床先伺候女兒,又收拾自己,下樓吃早飯,孫秀財說謝重陽已經回去做事,讓他們早點回家,到家寫信回來。
孫秀財笑道:“妹子,重陽如今神神秘秘,天不亮就有官府的馬車來接,這架勢倒真像是什麼大官呢。”
喜妹嗔了他一眼,“別瞎猜,他才是個秀才能做啥官?他讓咱回去,咱就回去。原本是擔心他生病,既然沒事兒那就好。只是不知道誰這麼缺德,竟然給我們一封假信,把我們的真信給偷了。”
孫秀財喝了一口粥,小聲道:“你說會不會是劉妍玉?她不是總跟你說什麼門前雪瓦上霜的?會不會生氣我們幫助韓少爺?”
喜妹便想起彩雲說什麼女婿的事情來,她不是不在意,可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她根本沒問謝重陽女婿的事情。
幾人也不多逗留,打點了一下便回去。他們一路走官道,天不黑便在路上打尖歇息,倒也平安無事,一路到家。
聽他們說謝重陽很好根本沒生病,大家鬆了口氣,又開始罵給假信兒的缺德鬼。孫秀財去找送信人打聽,他拍著胸脯子說那信就是原來的,他一向都是接到信便放進大挎包裡,按照送信地點的不同分開放,到最後放在兩隻大麻袋中跨在馬背上。因為有搭子搭著,嚴嚴實實,根本不會掉,除了路上投宿,也不會搬下來,就算搬下來,挎包也是放在客房地上的。
大家卻知道這送信的貪杯,晚上喝幾杯夜裡睡得跟豬一樣,人家就算把信都偷走他也不可能知道,更何況隨便換一封?
可他們想不出換這封信是什麼意思,警告自己?又未免有些不著頭腦。
韓四少爺
中秋已過,天氣涼爽起來,韓知魚如今在錦繡坊住著,平日裡也幫點忙,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發呆不知道想什麼。喜妹儘可能讓大家跟他說說話,帶著孩子逗逗他。面對她的時候,他努力放鬆,做出一副沒有什麼傷痛的樣子,可她知道,他撐得有多辛苦。
好在染坊很忙,孟永良忙著趕一批批的貨,孫秀財便邀請韓知魚幫忙給各地絡繹不絕的客商發貨。韓家自打分了家,把韓知魚趕出來,一併把掌櫃韓大錢也攆了。韓大少爺說他吃裡扒外,從前眼裡只有韓夫人。喜妹知道了無懼於韓知敏的風言風語親自去把他接到錦繡坊,讓他做錦繡坊的掌櫃,工錢比在韓家翻一番。
得韓大錢的幫助,錦繡坊如虎添翼,將原本的作坊式店鋪籌劃向經商式發展。既然大家都幹勁十足,喜妹自然樂見其成。
男人們忙生意,幾個媳婦都有了身孕,孟婆子又張羅著想把兒子和宋玉竹的親事辦了,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只有喜妹帶著兩個奶孃看孩子輕鬆一些,家裡有重要客人來訪便落在她頭上。
八月底一天韓四少竟然同劉妍玉一起來訪,破天荒頭一次,以往劉妍玉沒少來,喜妹都以忙或者不在擋了過去。今日聽小夥計說四少爺同行,她雖詫異,卻不動聲色,便託宋玉竹幫著照看孩子,她則去招待客人。
劉妍玉打扮得越發精緻,幾乎挑不出一點瑕疵,那張漂亮的臉上有著洋洋自得和自以為是的幸福。喜妹幾乎無法想象第一次見她的模樣,那時候,她一臉愁苦,為父求醫,請謝重陽幫忙拿主意。而如今,真是這盆水也滿了,這輪月也幾乎圓了。
韓四少溫雅秀氣,謙和有禮,一身素服竟讓他有幾分脫俗出塵的感覺,臉上的悲傷讓人見之落淚。喜妹揚了揚眉,冷笑一聲,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主位上也不讓客,淡淡道:“兩位在我苗喜妹面前,不必演戲,我笨得很,你演戲我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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