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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支幾兩銀子,我們回家辦,不能太寒酸。畢竟現在開了染坊,又治好了病,重陽考了小老爺,這是三喜臨門,怎麼能不請?”
她猶豫了一下,“娘,我看還是先緩緩,跟爹和大哥大嫂他們商量下,現在這麼忙,他們也得忙家裡的活兒。”
謝婆子一聽立刻不樂意了,扯開了嗓門道:“媳婦兒,你這是啥意思?怎麼,不捨的給重陽花錢?難道你有別的想法?”
喜妹也有點惱了,謝重陽不在跟前她便忍不住火氣,“婆婆是說媳婦捨不得花錢給相公穿衣吃飯,還是捨不得錢給相公讀書治病?之前婆婆不也總惱二嫂孃家仗著有一點錢不把謝家放在眼裡,三天兩頭擺個什麼酒宴讓人厭煩嗎?自己有點好事兒非逼著別人也三番四次的大肆慶賀,人家生不出羨慕心來,倒是嫉恨了說窮抖擻呢。”
謝婆子張了張嘴,沒想到會被喜妹噎回來,她正如那扶搖直上的青煙,蹲在興奮頭上原尋思著這下子可以揚眉吐氣,大家都得另眼相看,羨慕不迭地,不曾想竟然也會被人說窮抖擻不成?
她只覺得受了輕視羞辱,揚聲道:“我自然知道你為重陽好,可有些人就未必。這家還是我兒子的吧。”
孟婆子聽她最後那句哼了一聲,把布收起來對喜妹道:“喜妹,天不早了,你也累得慌,回去休息吧。明兒還得忙活生意呢。我們染坊雖不像莊稼活靠天吃飯,可趕不出貨也是要賠人家的。”
謝婆子氣哼哼地站起來,“這麼說,我今兒擺酒,你們是不樂意的啦?好,你就算算,花了你多少錢,我老婆子把錢算給你。”
喜妹看她又開始不講理,便不理睬,收拾一下打算去找謝重陽勸她,免得自己跟她嗆起來,到時候落個媳婦不孝敬婆婆的罪名。
孟婆子原本看在喜妹面上不跟她計較,不曾想她越發得勢,揚眉道:“喲,這樣好呢,你從我這裡支了五兩銀子去,平日裡自己置辦一桌好酒席撐死兩錢銀子,你今日用了多少?起碼有一兩了吧。哪個不是泥腿子滾出來的,弄得好像自己是大家夫人一樣,今兒請了這樣的客,等重陽真得了秀才,再怎麼請,海參鮑魚不成?”
謝婆子沒了理說不過,又氣媳婦和孟婆子好,一跺腳,“我不跟你說,我只跟兒子說。”轉身呼呼地奪門而去。
喜妹安慰了孟婆子兩句,讓她別生氣。孟婆子叮囑她道:“丫頭,今兒我還就把這錢匣子把住嘍,暫時不還給你。她做妖兒,你讓她跟我說。”
喜妹笑了笑,“師父拿著是天經地義的,你不拿我還非要給你拿呢。”告辭了師父她先去找了謝重陽,悄悄地把謝婆子的意思跟他說了。
“小九哥,你是啥想法兒?”
謝重陽笑了笑,“自然跟你一樣。如今大家都忙,再說賺錢也不易,就這麼吃吃喝喝總是不划算。我剛跟秀財和大勇商量說應該去外鎮開間鋪子,專門幫忙排程存貨呢。那些零散佈販子拿貨不方便,一次賣不掉,花樣又想多要的。要是去夾溝鎮開家鋪子,能解決大半小布販的問題。”
喜妹沒想到他一回來倒是先關心自己的生意,心裡高興,挽了他的手臂往回去,“到時候讓秀財去,他能多賺些錢,張老爹說不定會為這個對他改改看法,同意他和張妹妹的親事呢。”
謝重陽握住她的指尖,“你呀,總是替別人想。”
喜妹俏皮道:“才不呢,我最喜歡為你想。”
謝重陽笑起來,“我們先解決了這樁小煩事兒。”
喜妹湊近他低聲道:“看吧,不只是我煩,你是不是也煩。”
謝重陽苦笑,認真道:“喜妹,你平日儘量別跟娘衝突,免得她發火你受委屈。”
喜妹嘟了嘟嘴,“我知道的。”謝婆子再不好,也比苗婆子好,而且她那麼心疼謝重陽,自己自然不跟她一般見識。
謝重陽又道:“娘苦日子熬慣了,以前做人處處低聲下氣,為了給我治病既要借錢,又要借糧,沒少受罪。如今你幫著家裡賺了錢我的病又治好了,她去了心頭憂,一下子輕鬆起來,行事作風難免會怪異些。我好好勸勸她,時間一長,她冷靜一下也就好了。”
喜妹撇嘴道:“咱天天窮得沒啥吃的時候我去割草撿柴火她都很開心,如今頓頓吃肉有錢乾點啥了,她倒是又緊張得防賊一樣,真不知道想啥呢。”
謝重陽握了握她的手。喜妹立刻笑道:“我知道了,做兒女的不能背後議論父母是非麼。”謝婆子的大嗓門又響起來,兩人急忙進了屋。
謝婆子急匆匆把自己家人召集起來,說要回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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