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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陽一直沒插話,這時候他總算弄明白母親的心思,他知道母親必然會心疼自己便道:“娘,家裡麥收忙得很。哪一年不是打仗一樣?我看今年我一塊兒回去,你怎麼也要回家做做飯,再說小畝也得人看著,大嫂一個人忙活不過來。”
大哥立刻道:“重陽就算了。這才剛回來,不說病剛好身子禁不起粗活,再者說這讀書的相公,哪裡能下地幹粗活?爹,我看還是讓重陽呆在這裡,幫著染坊收收帳。”
老謝頭點了點頭,“行,就這麼著吧。都趕緊睡覺,明兒一早吃兩口飯就走。除了喜妹和重陽,都家去忙麥收,趕緊把棒子種上,老大還繼續來染坊給幫忙。”
喜妹忙道:“我們不回家幫忙,出兩吊錢大嫂拿回去買點好吃的給大家改善改善,平日干活怪累的。”
謝婆子還想堅持,老謝頭趁人不備扯了扯她的袖子,嘟囔道:“這麼大年紀的老臉了,還要不要了,逼著我在兒子媳婦跟前收拾你呢?要是我娘還在著,有你苦頭吃呢。”
謝婆子老臉唰得紅了,忙扭頭看了看,見喜妹拿了錢給大嫂,老大跟重陽說話,大家都沒注意這裡,她才氣呼呼地拐了拐老頭子,兩人連忙走了。
喜妹把錢給大嫂,兩人說了會兒話,大嫂讓她別和婆婆置氣便告辭了。喜妹打水跟謝重陽洗漱之後下了門閂上炕。
喜妹攜了釵環,邊梳頭髮,想著公公數落婆婆的樣子,笑道:“小九哥,看起來婆婆還是挺怕公公的。”
謝重陽笑了笑:“咱爹平日輕易不管事,也不發火,都是娘做主。可他要是發火,咱娘必然害怕。”
喜妹吃吃地笑,這老兩口還怪有意思的。
月上中天,明晃晃地映在炕上,朦朧似幻,紫茉莉香氣幽幽襲人。
喜妹放下蚊帳又讓謝重陽把另一邊掖好,熄了燈就著月亮影嘻嘻笑道:“小九哥如今距荊神醫走了有些日子了吧。”
謝重陽以為她想荊先生,點了點頭,“將近半月光景。”他側身面對她,看她笑得雙眸亮晶晶的,充滿了狡黠之色,不禁好笑,“打什麼主意?”
喜妹支起身子,笑眯眯道:“神醫走的生活就說,可以那啥的。”
謝重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心跳加速,卻淡笑道:“那啥?”
喜妹抿著嘴唇,瞧他清眸湛湛,心頭熱躁躁的閉了眼飛快地親過去。
謝重陽抱住她,感覺她柔軟的唇壓在自己唇上繼而吃糖一般舔了舔,他心神一顫順勢吮住她的舌尖,溫柔地親著她,看她緊閉了眼,月光裡幾乎能看清彎翹的長睫。他將她壓在身下,深深淺淺地吻,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喜妹只覺得身體滾燙,他的唇沁涼溼潤,讓她無限貪戀那美好的觸覺。
……
“砰砰!”傳來急而輕的敲門聲,“喜妹,喜妹,娘跟你說兩句話。”
激情如退去的潮水。喜妹睜開眼,煩躁地呼了口氣。謝重陽吻了吻她的唇角,柔聲道:“別吱聲,我替你應。”他支起身子道:“娘,喜妹睡著了。”
謝婆子嘟囔道:“你少哄我,才多大功夫她就睡著了?”
喜妹咬著唇,小手從他裡衣探進去摸他精瘦的腰肢。
謝重陽忙按住她,“娘,讓她睡吧,有事兒明兒再說。”
謝婆子卻躡手躡腳到了窗根,隔著窗戶叮囑兒子,“九兒,娘問你個事兒。你倆到現在還沒圓房呢?”
謝重陽原以為她嫌喜妹給的少想來要錢的,不曾想是這個,他窘得臉頓時發燙,“娘,你問這個幹嘛呀。”
謝婆子哼了一聲,“別騙我,今兒你王大娘看了一眼,說保管你們沒圓房,喜妹還是個姑娘呢。”
謝重陽胡亂敷衍道:“娘,你聽她們瞎說,我和喜妹早一個月就圓房了。你快去睡吧,這麼晚……”下面的話沒說出來,他咬到了舌頭,慌忙探手按住喜妹不規矩的手。她卻似報復一樣,小手在他裡衣裡慢慢地摸索。
謝婆子後面又絮絮叨叨地叮囑,謝重陽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腦子裡打糨糊一樣什麼也聽不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喜妹身上,直要聽見她細細的喘息,咚咚的心跳,還有那滾燙的指尖一點點在他肌膚上游走的敏感……
謝婆子嘮叨了半晌見兒子沒回音,輕斥道:“九兒,娘說話你聽著沒。把媳婦兒管住了,家裡的錢你也管住了。別到時候都讓外人得了去,你這個正經男人什麼都落下。”
謝重陽真是後悔莫及,不該給喜妹擋這番,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