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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笑。

只是向冉這張笑臉卻激起了羿恆心裡的極度不平衡，更想抽他。這傢伙好歹也應該擺出一張愧疚的臉吧，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笑出來？真當什麼事也沒有啊？

“我想吃你！”羿恆真想將這傢伙拔皮拆骨來耗油，然後再燒成灰，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向冉一聽就眨了兩下眼睛，表情寫滿了疑惑。

“你不是不喜歡我那樣對你嗎？怎麼現在自己又要求了？”向冉的樣子完全暴露了他內心的掙扎與期待。羿恆當場氣得無語，敢情這傢伙在往那方面想，而且還真動了念頭。

“向冉，如果你不想我被活活氣死，就離我遠點，行嗎？當我求你了，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這張臉。”面對這種呆子、傻子加蠻子，羿恆真是完全沒折了。

向冉的每一句無心之語都那麼頂心頂肺，氣得他直想吐血，要是這樣對一天，他真的會被活活氣死。可是向冉一聽整個表情都變了，絕望與打擊交織出的難看面容，讓羿恆不忍直視。

羿恆知道是他的話讓向冉胡思亂想了，在向冉那小小的笨腦袋瓜裡，所呈現的一定是永別的宣言。

（十八）

“羿恆……”向冉的輕喚透著無望的顫音。羿恆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解釋，或許是因為不甘心和委屈吧。

“是你說跟著你就能找到陽光的軌跡，你不能現在將我重新推進黑暗中，我會找不到出路的，羿恆……”難過哽咽了向冉的聲音。

“我又不能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總要學會自己獨立吧。”羿恆沒想到自己六年前的那句無心之語，向冉竟然一直記到現在。

“為什麼不能？我就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向冉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畢業後我們就會各走各的路，你會回你家公司上班，我也許會到處流浪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的一天。而且我們都會各自成家，更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這些都是現實，你不要總是停留在幼稚的世界裡，也是時候出來面對現實了。”這是羿恆第一次語重心長的說他們的未來，他沒想到向冉竟然一直抱著這種天真想法。

“畢業後你和我一起到我家公司上班，那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我也不會結婚，我根本不需要老婆，我有你就夠了。”向冉這聽似無心卻又讓人難以置信的想法，當場令羿恆目瞪口呆，但同時也讓羿恆產生了詫異的雀躍。

“向冉，我說你是不是發燒了？憑什麼我要去你公司上那種朝九晚五的無聊班？還有你說你不結婚？這可能嗎？你父親首先就不會放過你。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沒想過要和你一輩子粘在一起，那樣多無聊啊。”羿恆沒想到向冉那個單細胞腦袋竟然也懂得規劃未來？只是這個未來對他們來說太不現實了。

“……”羿恆的一連串問題聽得向冉腦子都有點轉不過來。

“好了，這個話題至此為止，你趕緊去讓慶嫂準備早餐，我餓了，我要吃湯烏冬。”羿恆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了，連他都覺得壓抑，更何況是頭腦簡單的向冉。

向冉表情難過的看了一會羿恆，就帶著滿面憂傷出去了。

向冉離開後，羿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向冉一直很依賴他，但也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親密無間會讓向冉萌生這麼出格的想法。雖然他們現在的處境和生米煮成熟飯沒什麼分別，但那畢竟是意外造成的，根本不能與現實掛勾。

溫泉之旅結束後，他們就回家了。

因為羿恆有傷不能坐，但他又不想被寶閔她們看見自己的醜態，所以要自己打車回去。向冉怎麼可能答應，結果就變成了寶閔她們打車，向冉和羿恆開車回去。全程羿恆都躺在後座黑著臉不吭聲，向冉也不敢說話。

回到家羿恆就將手機關機了，連向冉打到家裡的電話也不接。忍耐了一天的向冉最後直接找上門，但羿恆卻讓家人謊稱他出去了。

羿恆確實不想見向冉，他還沒從那次的意外困擾中解脫出來。那時的痛與樂、羞與怒仍在無時無刻的侵蝕他的大腦，一想到和向冉的關係正在變質，他就覺得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向冉一整天見不到他一定急得像個瘋子，但他現在感覺自身都難保了，根本顧不了向冉。

（十九）

第三天上學，一大早就在學校門口看見向冉在那等著，只是那個寶閔卻站在旁邊，而且還親暱的挽著向冉的手有說有笑，向冉那豬頭則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

看見這一幕羿恆頓時無名火起，掛著冷麵就從向冉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