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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瑞典一直護送這批魚雷過來的博福斯工程師安德森,一臉高傲地用還不如林國祥純熟的英語說,在他看來對這種魚雷的任何懷疑,那都是對它的褻瀆。
林國祥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見桅樓上的觀察員喊道:“大人,南邊發現三道煙柱!”
船上所有人一下子緊張起來,中日現在戰爭一觸即發,如果來的是日本軍艦就麻煩了。
與此同時前方的濟遠號上也發現了遠處的煙柱,緊接著用旗語通知廣乙做好戰鬥準備,包括完成運送魚雷任務跟著返航的福龍號,三艘軍艦上立刻忙碌起來,清理炮膛,檢查彈藥,拿水澆溼木製甲板,各種各樣的戰前準備工作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雖然雙方還沒有宣戰,但打仗這種事情,總是有備無患。
很快遠處就出現了三艘大型軍艦的身影。
“你們麻煩了,吉野,浪速,秋津洲,你們加起來連他們總噸位的零頭都不夠,真要打起來會全軍覆沒的。”奧康納舉著望遠鏡,看著排成縱隊迎頭駛來的三艘日本軍艦,多少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奧康納,他們全軍覆沒我們也會跟著倒黴的,等會兒如果真打起來,我們必須得幫他們,這三艘軍艦的吃水好像都在五米吧,設定在兩米深度應該非常合適。”安德森匆忙說道,蹲在那裡開始給那兩枚魚雷定深。
奧康納這才反應過來。
“該死,我可不想為了這趟莫名其妙的任務死在這裡。”這個在上海養尊處優的大班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無可奈何地蹲在甲板上幫安德森。
林國祥這時候也舉著望遠鏡,一臉緊張地盯著遠處,他艦首那兩門最新換裝的國產一二零速射炮,炮口都在指向三艘日本軍艦,福龍號魚雷艇悄悄隱藏在他的後面,這艘最快可以跑二十多節的魚雷艇因為裝置老化,再加上燃煤質量問題,能跑十八節就已經燒高香了,它除了趁敵不備,亡命偷襲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用處。
但就在兩艦緊張備戰準備迎敵的時候,已經可以用望遠鏡看清真容的吉野三艦忽然調頭向東駛去,見此情景奧康納不由得擦了一頭冷汗說道:“虛驚一場,看來日本人還沒準備挑起戰爭。”
“不一定,這片海域太淺了,不適合它們迴旋。”安德森看著遠去的日艦,皺著眉頭說道,很顯然林國祥和他抱同樣看法,廣乙號上絲毫沒敢鬆懈,都緊盯著遠處在濟遠號帶領下繼續向南航行,沒過多久忽然觀察員驚叫道:“日艦掉頭。”
原本向東行駛的吉野三艦,突然間掉轉船頭,緊接著加速駛來,很快以吉野為首,浪速居中,秋津洲在後首尾相對展開側舷橫在濟遠前方。
“準備戰鬥!”林國祥下意識地吼道,話音剛落就看見吉野號上火光閃耀,大口徑炮彈的呼嘯劃過天空,中日甲午戰爭正式拉開序幕。
“衝上去,拉近到三千米內!”安德森吼道,林國祥一愣,但隨即明白過來,原本在濟遠後面的廣乙立刻加速向前,直衝遠處的秋津洲號,就在這時候濟遠前主炮猛然發出怒吼,現在它前方正對的是浪速,還沒來得及開炮的浪速立刻中彈,但遺憾的是卻沒有炮彈的爆炸聲,濟遠號單管二一零毫米前主炮,打出的是實心穿甲彈。
緊接著日軍炮彈便落在濟遠號上,巨大的爆炸聲中,黃色煙霧伴著大火在艦首升起。
“該死,是苦味酸!”安德森驚叫道。
“你怎麼還不打?”現在雙方距離已經在三千米上,林國祥在駕駛艙內迫不及待地喊道,日本炮彈使用苦味酸這在北洋水師已經不是秘密了,包括北洋水師自己都有大批楊豐贈送的苦味酸炮彈,這種炮彈實驗時的威力,讓整個水師瞠目結舌,不過廣乙號上是沒有的,就連濟遠號更換的一五二毫米速射尾炮,這次帶的也是硝化棉炮彈,丁汝昌把這些炮彈當成了寶貝,不到逼不得已根本不拿出來,尤其是剛送到的那六百枚三零五炮彈,更是自己保管倉庫鑰匙。
“我只是機械工程師,不是魚雷發射員,這東西的發射程式很複雜,我需要計算角度。”安德森頭也不回地吼道,這時候秋津洲號已經發現了他們的企圖,在浪速加入對濟遠的集火以後,它立刻將目標對準了廣乙。
密集的炮彈在廣乙周圍炸開,有一枚甚至擊中了船舯部位,這艘可憐的鐵肋木船被炸得碎片紛飛,十幾名水兵在火光中支離破碎,更可怕的是大火迅速燃起,很顯然這東西跟**有著本質的不同,澆溼甲板一樣不能阻止燃燒的擴散。
與廣乙差不多,濟遠號同樣在密集的炮火轟擊下傷痕累累,大火正在艦首熊熊燃燒,儘管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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