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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讓洋槍給打死的嗎?”旁邊那名包衣奴才哭喪著臉說道。
“你他瑪淨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主子抬手給了他一耳光,然後揮舞著手槍說道:“看看這是什麼?自來得,那個什麼博,博福斯最好的快槍,連洋人看著都眼饞,有這麼好的傢伙今天不殺他百十個倭人就對不起咱腰上的紅帶子。”
“對嘛,說到底打仗還得看咱們八旗子弟,今天咱們就讓那些漢奴們開開眼!殺他個七進七出!”另一個傢伙說著還唱起長坂坡來,迎得一片喝彩之聲,於是這幫騎兵們一窩蜂地順著道路湧過去,那名包衣只好一臉委屈地跟在後面。
跑出去大概幾十裡,一名老兵突然帶住馬,其他人也趕緊跟著停了下來,這個今年都五十多的老兵皺著眉頭聽了一陣,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突然跳下馬,身手還算敏捷地鑽進附近一片樹林,那名紅帶子和手下士兵趕緊跟在後面,這名老兵可是當年八里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家裡花了好大錢才請他跟著的。
一幫人跟在他後面,很快鑽過密集的松林,趴上了這座小土丘,眼前一幕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排著整齊行軍佇列的日軍士兵一眼望不到頭,正沿著土丘下面的道路前進,肩頭是如林的長槍,兩旁是不時跑過的騎兵,後面拖拽的大炮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一幫八旗子弟的臉色刷就白了,那名天潢貴胄哆哆嗦嗦得牙齒撞得直響,拿著自來得的手在不停顫抖。
老兵皺著眉頭看了看後面這幫窩囊廢們,輕輕一擺手示意趕緊退回去,這些日本兵至少幾千人,別說一幫戲臺上的趙子龍了,就是真的趙子龍來出去也打成篩子了,從他們的行軍路線看,過不了多久就會在前面繞過來,晚了可就跑不了了。
清兵們趕緊退回松林,誰也沒注意到天潢貴胄手中的自來得機頭怎麼開啟了,他這時候正慌不擇路地往下跑呢,不小心正好扣動了扳機,突如其來的槍聲把所有人都嚇懵了,老兵的臉立刻就白了。
“快跑!”他大吼一聲,上前拖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撒腿就跑,而這時候身後的槍聲已經響起,一名剛轉過身的清兵應聲倒下,半邊臉都打飛了的死屍瞪著剩下那個眼珠子盯著天潢貴胄。
天潢貴胄嚇得尖叫一聲,當時就癱在了地上尿了褲子,被老兵拖著跟條死狗一樣拖下山,剛把他扔到馬背上,後面就已經出現了日軍騎兵的身影,緊接著就是一陣槍聲,正在上馬的清兵一下子倒了七八個。
老兵顧不上多管了,拔出匕首一刀紮在天潢貴胄馬屁股上,那匹精挑細選出來的金州馬,慘叫一聲縱蹄狂奔,老兵拿著那把惹禍的自來得,一邊朝後面射擊一邊跳上自己的馬奪路而逃。
後面的數十名日軍騎兵窮追不捨,沒跑多遠這隊清兵就已經損失過半,連老兵自己腿上都捱了一槍,正跑著呢就看見前面的天潢貴胄居然從馬上掉了下來,這也難怪,他就算會騎馬,也無非就是出去溜溜腿,哪受得了這樣狂奔,老兵剛想下去扶他,正好一匹躲閃不及的戰馬一蹄子踏在他胸口,這下子也沒必要冒險了,老兵一咬牙打馬衝了過去。
日軍主力出現在三登的訊息,立刻讓平壤城內緊張起來,至於死了一個紅帶子,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這年頭黃帶子都不值錢,就更別說紅帶子了,左寶貴治軍光殺就殺過兩個不聽話的,這也好歹算是戰死,沒辱沒了他祖宗。
平壤雖然沒有正式統帥,但實際上就是左寶貴在指揮,他是正一品的建威將軍,雖然這只是一個類似軍銜的武階,但也比其他三人高得多,甚至比葉志超都高,所以說李二鬼子後來讓葉志超統帥平壤各軍,單從身份上就沒法服眾。
他一面發報給李鴻章催促後續的宋慶和劉盛休二部趕緊入朝,一面開始迅速佈置平壤的防禦,至於主動出去進攻,這事就不要提了,雖然還沒跟日軍交鋒,但他們也都知道自己手下是個什麼水平。
而且同為淮軍系統,衛汝貴和馬玉昆二人也不可能對牙山之戰的情況沒有任何瞭解,這種情況下還是憑藉堅城固守為妥,再說日軍運輸全靠元山港,從那兒到平壤不但路途遙遠,而且全是山路,朝鮮人又不歡迎他們,這樣的軍隊不可能維持長時間作戰,都是帶兵的宿將了,這一點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應該說左寶貴這幾個在甲午之戰中表現都還可以,當然純屬打醬油的豐升阿除外,馬玉昆就不用說了,船橋裡一戰連日本人都羞答答地承認他們差點一個聯隊被打殘了。
即便是後世捱了罵的衛汝貴也主要是因為他老婆那封害人不淺的家信,實際上從那封信應該看出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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