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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還是不準開火,負責指揮越軍的那名宗室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但陳虎的手槍始終對準他。
直到法軍前鋒已經進入五十米射程,再往前就快靠近護城河了。這傢伙才猛然把槍口一轉大吼一聲:“開火!”
一瞬間整個西關炮臺就像火山爆發般,輕重機槍,衝鋒槍,步槍,手槍,擲彈筒,老式前膛炮全部噴出了火焰,正在排著還算稀疏的隊形,沿著空曠街道前進的法軍就彷彿置身鋼鐵的狂風暴雨中,超過五百人在這一瞬間被子彈和炮彈淹沒了。那些可憐的法軍士兵甚至沒來得及找地方躲避就被打得血肉飛濺,後面的菲利普上校都看傻了,這個參加過巴黎巷戰的老兵甚至都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
好在街道兩旁都是建築物,在最初幾十秒中的混亂之後,殘餘的法軍還是找到了隱蔽處,但就是這幾十秒,菲利普上校半個營沒了,整個街道上鋪滿法國人的死屍和傷員,鮮血把石板路面都染成了紅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那些都快忘記巴黎街壘的法國小夥子們一個個面如土色。
彈藥比較寶貴的陳虎在法軍隱藏起來後,立刻命令停止了射擊,所有人全部縮回掩體,因為進攻遭遇慘敗。對面外城城牆上法軍的大炮和機槍火力更猛了,他們有源源不斷的彈藥供應,根本就不在乎消耗,博福斯授權施耐德公司生產的七五速射炮和八二迫擊炮把西關炮臺打成了火海。但可惜因為口徑問題對於那些藏在石砌城堡和沙袋雙重保護下的守軍效果甚微。
藉著炮火掩護,法國人開始試圖營救那些被扔在街道上的傷員了,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城牆上部分隱蔽非常好的射擊口後面,十幾支加裝了瞄準鏡的狙擊步槍正在盯著這些傷員,十幾個冒冒失失衝出隱蔽處的法軍士兵一靠近,立刻就被接連爆了頭,試了幾次死了三十多人後,殘餘的法軍只好放棄了這種努力,在那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胞不停慘叫,一點點消磨掉他們的勇氣。
面對這種情況,菲利普上校一籌莫展,他只是一個來殖民地養老的三流指揮官,頭腦還停留在巴黎巷戰時代,那個時代可沒有機槍,衝鋒槍,那個時代士兵端著步槍衝就行,勇氣和刺刀決定勝負,遇上這種火力決定勝負的局面就抓瞎了,不過好在他還有大炮,自信轟上一小時,再頑強的敵人也該退縮了。
就在這時候,他卻突然聽到頭頂傳來尖利的呼嘯聲。
陳虎手中的兩門一五零重迫擊炮並沒有攜帶太多炮彈,所以在準確鎖定法軍炮兵位置前是不會浪費炮彈的,但現在已經完全可以了,一個三連射六發炮彈在菲利普上校愕然的目光中接連砸在身後的外城城牆上,二十多公斤重的巨大炮彈威力驚人,爆炸的火團中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那些沿城牆排列的大炮瞬間四分五裂,三根炮管直接飛出去幾十米然後砸在了附近的建築物上。
緊接著又是一連十幾發炮彈飛過去,短短不到兩分鐘裡,法軍的炮兵就全軍覆沒了。
可憐的上校悲憤地看著這一幕,無可奈何地下達了繼續進攻的命令,這一次法軍聰明瞭許多,他們把那些越南僕從推到了前面當炮灰,然後緊貼兩旁的建築物一邊隱蔽一邊小心翼翼地向前磨蹭。
陳虎也不著急,為了節約子彈,他甚至禁止機槍和衝鋒槍開火,只是命令士兵用步槍點名,另外再加上前膛炮裝散彈,這東西還是很充足的,反正法國人無論怎麼磨蹭,他們也不可能繞開護城河這道坎,數十米寬的護城河水深都能沒頂,河上就一道幾米寬的小橋,除此之外再無別的通道。城南是午門,那裡是王宮正門,防禦更嚴密,北邊雖然和這裡差不多,但那是王宮的後花園,類似北京中南海一樣的人工湖,只有東西兩面容易攻擊,就算他們繞到東邊也是這樣的結果,這種老式的城堡防禦實際上是非常嚴密的,沒有大口徑重炮想拿人命填,就這一個團是遠遠不夠的。
就在順化城內開戰的時候,杜美總督的另一個設計也落空了,從遙遠的金蘭灣北上的法國遠東艦隊同樣沒能完成他們的任務,雖然法國人的驅逐艦也有三十多節高速,但因為傳動系統的效能問題,最多也就維持一個小時,從金蘭灣到這兒一千公里呢,怎麼可能趕在從兩百來公里外的中國艦隊前面到達峴港呢?
不過第七師的增援部隊並沒有在峴港登陸,那裡是法國人的殖民地而不是越南領土,強行在那裡登陸會被視為侵略法國的,至於強行在越南領土登陸就無所謂了,我們就是來保護在越南僑民的,不在越南登陸在哪兒登陸?四艘登陸艦裝載一個步兵團再加上一個一零五毫米榴彈炮營在峴港北邊的另一處度假勝地陵姑灣搶灘,然後沿鐵路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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