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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敢來管本公子。”
唐楓一臉不屑神情,傲然問道。那人還是一臉無表情,連語調都不見一絲變化,道:
“我是六扇門新亭總捕頭何中棠。”
“那幾個黑衣人如何了?逃了麼?”蕭紫庭見是衙門公差,也不放在心上,環顧左右輕鬆問道:“方才若沒你們插一腳,我就把他們立斃倒這流螢扇下了。”
何中棠聞言冷笑:“俠以武犯禁,你們這些武林人看多了俠客筆記,整日互相毆鬥,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殺了耕牛尚且要報官,別把殺人不當回事,真以為這律例就管不著你們江湖上的事麼?
話剛說完,十幾名公差都湧進這小廟,兩人抬著一名黑衣人,每個黑衣人都用鎖鏈五花大綁,鼻青臉腫,不醒人事。身上各自貼著一張紙條,上書:子可緘言,言則為供。
我對何中棠一抱拳,道:“何捕頭,這幾個人剛才圍攻這位老者,我們是路見不平,所以才拔刀相助。”
“這我知道。”何中棠踢了踢腳邊暈倒的黑衣人,“見義勇為雖好,這種事情以後還記得報官,別自己私了。我們公門中人沒俠客小說裡那麼窩囊,若真那麼沒用,由著你們這些持武橫行的傢伙胡來,還不天下大亂?”
我點點頭,連連稱是,唐楓和蕭紫庭卻對何中棠這番話不屑一顧,只抱臂站到謝老師屍身左右。
何中棠又道:“匪幫惡人,鬥毆傷人致死,兇徒七人已經緝拿歸案。仵作,過來將這老人屍身抬回去驗傷。你們三位,麻煩到衙門錄個供子吧。”
“抱歉,我卻沒空閒。這老者去世之前,囑託我等將一封信親自交給姑蘇慕容家主人,而且我也要去姑蘇有要事,恕不能奉陪。”
唐楓一口回絕掉,沒等何中棠說話,蕭紫庭卻介面道:哎,唐兄,我記得謝老師死前,是把信交給“我們”的吧。”
“謝老師是我出手相救,你見人之危才下場助拳,有什麼有資格接信!”
“哦?我是沒有資格,那這位與你同時出手的東方少俠卻有資格也無?”
唐楓看了我一眼,卻說不出話來。我有心想幫兩人排解幾句,卻一句合適的話也想不出來。
這邊何中棠卻叫人取來了筆墨草紙,道:“幾位若真有急事,我也不便勉強。只是律法所在,還請幾位留下名字和在姑蘇的住所,改日我再去取口供。”
“四川唐門少主唐楓,在姑蘇當是住在慕容家燕子塢。”
“小生乃是忠陽弄蕭樓的蕭紫庭,人稱清扇公子,在姑蘇也是住在慕容家燕子塢。”
“說出籍貫名字便可,至於幫派綽號之類戶籍上沒有的,不必說了。”何中棠寫罷,又轉向我來,問道:“那麼你呢?”
我猶豫了一下,情知此乃官府辦案,不知說謊話是否妥當,抬頭見了蕭紫庭正衝我使眼色,剛要說,就聽何中棠又冷冷道:“自己名字,也要想麼?不必看別人眼色,快說吧。”
“東……東方滄雲,恩,山東濟南府……在姑蘇與那位蕭公子同住。”
何中棠看了看我,眼光銳利,似能看穿人心,我連忙把眼光偏過去。他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把筆墨收好,揮手叫手下公差把那幾個黑衣人與謝老師屍身抬走,自己跟在隊伍後面,朝外面走去。
到了廟口,他忽又停住腳步,回頭對我們三個人說道:
“少年人,聽我一句,江湖這等地方無甚意義,還是快快金盆洗手,少看幾本俠士筆記,去尋個正經營生吧。莫要整日舞刀弄槍尋釁私鬥,早晚要吃官司的。”
說罷,他搖搖頭,手持鐵尺邁步出了廟門。一聲令下,眾公差紛紛上馬,為首的銅鑼開道,一大隊人轉瞬間走了個乾乾淨淨。這班公差令出立行,整然有序,幾十人開拔竟然絲毫不亂,這何中棠卻不是常人。
這時候只剩我等三人在廟中,唐楓這時才冷冷對蕭紫庭說道:
“你來這廟裡做什麼?”
“我只是路過,你又在這廟裡做什麼?”
“也是路過。”
兩人均冷哼一聲,新亭距離姑蘇已經不遠,在這裡出現,明擺著就是衝慕容家選婿而去的。那信擺在神臺上,兩人都想去拿,又怕對方來搶,一時僵在那裡。這信是謝老師拼了命要送與慕容驤的,關係武林氣運,若是能由自己手裡交給他,那必能得其另眼相看。
我見兩個人都僵持不下,等的不耐煩了,心想還是打個圓場吧,於是過去對唐楓抱拳說道:唐公子,既然大家都往姑蘇而去,不妨路上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