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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宋師兄所言,這昆仲玉眼睛都充了血色,顯然是被蕭紫庭這種打法逼急了。蕭紫庭怎麼也沒料到他會突施這種殺招,猝不及防,被他咬了個正著,鮮血登時迸流出來。也多虧了蕭紫庭的扇子也是近戰利器,忙亂中他“啪”地開啟扇面,正掃中昆仲玉面頰;蕭紫庭趁著他牙口一緩,朝後跳去,這才脫離了危險。
全場此時鴉雀無聲,只見蕭紫庭站在那裡驚魂未定,右耳還滴著血。昆仲玉跪在地上,腦袋低垂,後背拱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時間旁邊僕役都不敢向前去惹他。
齊飛白在一旁見了,連忙示意鳴鑼結束,飛身上前問蕭紫庭傷勢;我也連忙跑過去,惟恐昆仲玉牙上喂毒讓他有什麼不測。昆仲玉仍舊俯在臺上,幾名與他平日裡相厚的人有心去幫他,卻都忌憚怕反被咬上一口,於是遠遠站著不動。臺上一時一片忙亂,臺下也是鬨然。
我跑到蕭紫庭跟前,齊飛白正在替他檢視傷勢。只見他的右耳上一圈深深的牙印,鮮血直流,所幸他躲的及時,不然耳朵被咬下來也不是沒可能。
“紫庭兄……”
我大為擔心,蕭紫庭擺擺手,示意不要緊,不過半邊臉微微抽動,想來是真的很疼。齊飛白皺著眉頭,沉聲道:“快叫安大夫來。”
僕役應了一聲,飛快地跑下臺去。一會一個身穿藍袍,頭戴方巾的老者匆匆走了過來。樓頂韓巧生見了,連忙道:“現在出現在臺上的是江湖人稱‘非典名醫’的安典之。此人醫術極為高超,當年嶺南疫病大起,全靠他一手施為才救活了無數蒼生。人都道‘若非典之,吾命休矣’。此後安神醫便有非典名號……”
上面正說著,安典之來到臺上,揪過蕭紫庭耳朵細細端詳一陣,卻抄手不語,眉頭緊皺。三個人都大為緊張,齊聲道:“安大夫,這傷可嚴重?”安典之“晤”了一聲,犯難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看的全是怪病重傷。若是經脈受損、五臟內傷、奇毒攻心什麼的,老夫有的是辦法治療;就算是雙眼胸口四肢受了外傷,也不難痊癒…………只是這耳朵,既無穴道可以止血,也無經脈可以輸送內力,卻好生難辦……老夫還從來沒見哪位俠客傷到這裡……”
我看這醫生羅裡羅嗦說個不停,而蕭紫庭已然疼的不行,便走上前去,推開安大夫,從懷裡取出我們五虎斷門刀常用的止血散,一股腦灑到傷口上;隨後我又從下襟撕下一條布來,將他耳朵細細包上。蕭紫庭低聲道:“彭兄,多謝了。”我拍拍他肩膀,也不理會那安大夫,轉身站回到佇列裡去。
忽然之間,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抬頭一看,卻看到慕容冰清趴在欄杆上笑盈盈地看看我,又看看蕭紫庭,眼神曖昧。
這邊昆仲玉也被人攙扶下去,毫無疑問,這場自然是蕭紫庭勝出了。只是這場打的委實太過詭異,臺下的固然無人喝彩,臺上的勝利者也是一臉沮喪。這昆老弟以後在江湖上怕是沒了出頭之日,而蕭紫庭恐怕也會落得個“曾經被人咬過”的笑柄了。
幾個僕役上來,略微打掃了一下擂臺。齊飛白重新取來一支香插到臺前香爐中,然後拿起硃筆,在“甲”與“未”兩格交錯處,點上個大大的叉,又在“未”與“甲”格交錯處點了個大大的圈,意思即是蕭紫庭勝了天組的第一場比賽。我朝臺上看去,這地組第一場是在“申”與“醜”之間,也就是輪到我與那位莫少寧莫少俠了。
這時韓巧生大聲道:“適才一場比鬥,當真是驚心動魄,慘絕人寰……呃……是冠絕人寰。下面讓我們來看看第二場地組之間的較量,兩位分別是申字牌的東方滄雲與醜字牌的莫少寧。宋師兄,你覺得這兩個人誰的勝面比較大?”
“東方少俠使的是刀,莫少俠使的是劍,乍一看是東方少俠佔了優勢。不過剛才指定動作裡東方少俠失分太多,暴露出技戰術素養不足,這在對抗中很會很虧。我想東方少俠應該是立足於‘保平’的基礎,再求爭勝……”
我也不聽頭頂那二人說什麼,兀自沉下心來,手提鋼刀走到圈中。對面莫少寧也走近前來,這人其實年紀不大,眉清目秀,看上去臉上還有些稚氣,嘴邊一圈淡淡的絨毛;只是他看著我的眼神還是一樣熟悉:冷淡中帶著絲不屑。
不過大敵當前,也不能想太多。我晃晃腦袋,掣開手中鋼刀擺個起手勢,與那日與蕭紫庭初遇一樣心沉丹田,雙腿運氣,暗自考慮當如何取勝。方才我見了他舞劍,屬於輕靈一派;他身形相對瘦小,劍又比尋常長劍短上三分,想必是走“快劍”風格,速度必在我的大刀之上。若要勝他,就得以大力壓制,絕不能讓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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