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來，他的嘴咧了開來，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他大步迎了過去，“三少。”

葉書雅一驚，瞬間轉過了頭，對上蘇遙的眼睛時，她覺得周圍的人和物都靜止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和她。

陳立悄悄說了句，“葉姐，他是蘇遙，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很出名的畫家。”

她回過神來，胡亂應了聲，腦子突然變得很亂。陳啟的舉動，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塊過橋木。

她的臉火辣辣地疼。

“葉姐，你沒事吧？”

葉書雅倏地站了起來，她覺得周圍的一切像是一張扭曲的臉，可恨可憎可惡。她低著頭，像是一陣風，往外飄去。

她撞到了迎面而來的侍者，玻璃杯碎了一地。

陳啟的臉變了顏色，他的聲音極其刺耳，“葉小姐！”

她仿若未聞，幾乎整個西餐廳裡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美妙的音樂戛然而止，鋼琴師停止了彈奏。

今早的頭痛又開始發作了，她的大腦裡的神經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使勁地扯著。這時，蘇遙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愣，抬頭一看，他對她眨眨眼，做個“跑”的嘴型，然後拉著她狂奔起來。

在那一瞬間，她想起了《海上鋼琴師》裡的1900在海浪上彈琴時的瘋狂。現在她就是那樣的感覺，全身細胞彷彿都在伸展了開來，在快樂地呼喚。

葉書雅和蘇遙跑了一小段路後，氣喘吁吁地靠在街邊的牆

5、第五章　。。。

上，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撲哧一聲笑了，眼裡是滿當當的笑意。

她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我想現在陳啟的臉色應該很難看。”

“嗯。”他很鄭重地點頭，“是的。”

她哈哈一笑，心裡前所未有的舒暢，前段時間受的氣今天通通都反擊回去了。

蘇遙靠在牆上，呼吸漸漸平穩。

這會一安靜下來，冷風一吹，葉書雅立即打了個冷顫。剛剛跑得太急，外套落在餐廳裡。現在她就穿了條單薄的連衣裙。

“你認識陳啟？”

“不認識。”

“啊。”她一愣，“那你怎麼會……”

他瞅著她，“他說你會去。”

這話裡的意思，說的十分明顯。就算是再遲鈍的人，聽了也能感覺出其中的意思。她直接紅了臉，就如所有情人間的調戲的反應一樣。

蘇遙輕笑了聲。

葉書雅覺得身上熱了起來，蘇遙的聲音就像一團火，把她完全圍住，所有冷意瞬間驅散。

“你餓了嗎？我們去吃晚餐？”見葉書雅點頭，他叫來了司機。兩個人坐在後座上，司機小張面無表情地開車。

“你喜歡吃什麼？”

她小聲地答：“什麼都可以。”

蘇遙笑了，“雅雅，你總得說一個你喜歡的。”

她的臉一紅，他喊她的名字時，聲音低啞，像是用舌尖輕輕滑過下齒，帶著一種奇異的外國腔調。

“你……喜歡吃粵菜嗎？”

他笑吟吟地說：“雅雅，我們是心有靈犀。我本來也打算帶你去吃粵菜的。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

。

車停在了一家粵式餐館前，裝修極具民國時期的風格，外堂處坐了不少等待座位的人，看起來生意十分紅火。

葉書雅看到這麼多人，立即傻了眼，“我們要等多久？”

這話音剛落，就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急匆匆向他們邁來，看來是這餐館的經理，他笑容可掬地對蘇遙點點頭，“三少，這邊請，戴尼先生也在。”

葉書雅“咦”了聲，“你朋友也在？”

蘇遙卻皺起了眉頭，“怎麼他來了？”

經理說：“這個我不清楚，戴尼先生剛剛到的。”

聽見有陌生人，葉書雅心裡打起退堂鼓。她是千萬個不願意見到陌生人的，她一直覺得陌生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在她的情感認知裡，一個陌生人轉變成熟人，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蘇遙例外，因為他長得像秦維。她一直這樣認為的：所有和秦維相像的人，都是好人。

5、第五章　。。。

可是接下來，當她看到戴尼的時候，一下子就推翻她的認知。有些人是天生能讓人第一印象就產生極度的好感。

戴尼就像是從17世紀英國莊園裡走出來的貴族。他的頭髮是金黃的，像是秋天裡收割的麥穗。眼睛是藍色的，像是一望無際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