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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桃無限依戀的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我才不管呢,讓他們笑話去吧,人家都好久沒見到娘了。”
王妃愛憐的拍了拍她的頭,迴轉頭與萍麼麼相視一笑,眼中湧動著欣然。
“王妃和公主的母女情深,真是羨煞旁人。”
不知是誰『插』了句嘴,沐桃聽這語氣不像是府中下人,忙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不由的怔住。
說話的人是穿著一襲亮寶藍『色』錦衣的男子,頭上戴著帷帽,垂下的白紗印出他朦朧的五官,沐桃記憶裡,府中沒這麼一號人物,再看他坦然的立在王妃身邊,絲毫沒有卑屈之『色』,也不像是王妃的隨從。
沐桃毫不避諱的揚眼打量著王妃身旁的男人,感覺到他的視線也定格在自己身上,略一挑眉不客氣的問道:“你是誰?”
“桃桃,休得無禮。”王妃責怪的低嗔了一聲。
沐桃不甘的扁扁嘴,垂下頭用腳尖踢著地面的碎石,趁著王妃一個不注意,白了男子一眼,又垂下頭。
男子輕笑一聲,微顫低柔的笑聲,直扎進心裡,讓人心神為之一『蕩』,“無妨的王妃,想必公主也是率直之人。”
王妃笑了笑,不再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拉起沐桃的手,拍了拍,待她抬起頭貼在她耳邊輕言:“這位是天巫首徒花稚容,也是鳳國巫相,是你姨娘叫他來幫你看看舊疾,對人家客氣點。”
沐桃吃了一驚,極快抬頭看向花稚容,撞上他的視線,忙垂下頭遮擋臉上的慌『亂』,不料對方已將她方才的慌『亂』瞧得一清二楚,眼眸一晃,一縷金芒從棕『色』瞳中中閃過。
王妃見她默下,以為沐桃在耍小『性』子,輕輕一嘆,轉向花稚容莞爾一笑,“舟車勞頓,巫相請隨我倒前廳用茶歇腳,再做其他。”
“王妃太客氣了,叫我稚容便好。”他彎身一鞠,行的是晚輩見了長輩所用之禮,謙卑的模樣,討得王妃的好感。
“也好。”王妃不再囉嗦,先行領路向著前廳走去,沐桃跟在王妃身後,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身邊的稚容,誰知道他有沒有天巫那本事,能將她看個透心涼。
進了前廳,沐桃自行做到側座首位,略一抬眼正撞上對面稚容的視線,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這麼多座不選,巧不巧正選坐自己對面。
感覺他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頭皮一陣發麻,抬了頭一拉下眼皮,衝他做了個醜臉,他卻笑了。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沐桃卻清晰的感覺出他在笑。
就在沐桃心中打著小鼓坐立不安的時候,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響,抬頭望去,文洛剛跨進房門。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文洛眼神一柔,展『露』出明媚的笑容,讓沐桃不禁也勾起嘴角對他微微一笑。
感受到另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疑『惑』的側目,就見遙樂緊繃著臉,火亮的怒眼,直勾勾的瞪著她。
臉上的墨跡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沐桃無視他的怒意,眼神不懷好意的瞟了瞟他的胸脯,對他揚了揚眉梢。
遙樂觸及她的視線,疑『惑』的略一垂頭,見她視線定格在自己胸脯,猛然抬起頭,甩出火辣辣的飛刀眼,恨不得戳上她兩個窟窿。
無奈王妃在這裡震著,他也不好發作,‘哼’的一聲甩開頭,不再去看小無賴的笑臉,免得氣死自己。
沐桃小得意的昂了昂頭,轉開了視線,卻對上賞忻飽有興致的視線,一皺眉暗罵了聲‘無賴’,也學遙樂‘哼’的甩開臉。
賞忻撇撇嘴‘哧’了一聲,搶先進門對王妃咧嘴一笑,一屁股歪在側座,曲起一條腿,踩著凳沿望向門外發呆。
萍麼麼見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頓時氣結,掩著唇輕咳一聲,待到賞忻轉回頭,細眉一揚,剜了他一眼。
賞忻轉回頭看見萍麼麼要吃人的表情,忙放下腿老實的坐直身子,『揉』著鼻子訕訕一笑,娘這眼神,還真是恐怖,等這一結束,還是抓緊走人的好,不然被她抓住,又不知得數落多久。
遙樂見狀扭開臉,憋笑憋的直髮顫,治了他的人,可算回來了,見著他吃癟,前幾天被他嘲笑的氣也算消退下去,喜笑眉開的進門對王妃一鞠身,挨著賞忻坐下,揚著笑意的眼,幸災樂禍的瞅著他。
賞忻用手搔了搔鼻尖,共邀約這小子還真是記仇,看他吃癟,笑的跟朵菊花似地,真是礙眼。
文洛待到他們落了座,才不疾不徐的走到沐桃身邊坐下,淡淡的望了望對面首座的藍衣男子,略一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