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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錦於即刻命人改了聖旨,只消了他的軍權,爵位保留。
蓋了皇印,眾將的憤怒,才算稍稍平息,只是仍舊不滿莫錦於的做法,這種明顯的兔死狗烹,讓他們人人心中都存了抹不去的陰影。
待眾人散去,營帳中再無了外人,阮希封才長嘆了一聲,臉上一片頹然的愁態。
“王爺。”諾蘭玉莘擔憂的覆住他的手背,落坐在他的身邊,“王爺,如此也好,無累一身輕。”
“我不是在意這兵權,其實我早就想卸下這重擔,好好安享晚年,可不該是這樣,這讓我以後如何面對舊部?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般胡鬧。”阮希封長嘆著轉頭,手背的青筋因捏緊的拳頭,高高鼓脹著……
“桃兒已經去了,在說這些還有何用,只能怪我們沒教好她。”諾蘭玉莘一臉自責,便是再護短的她,這次也覺桃樂做的太過分。
“王爺,不必自責,有件事我還是跟您直說吧。”錦軒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神秘秘,讓這沉浸在悲傷和自責之中的二人,抬了頭。
諾蘭玉莘一整悲『色』,“還未謝過三皇子相助,三皇子請說。”
“是這樣的……”
錦軒將沐桃換魂一事同他們說了一遍,只是事實卻經過了他刻意的扭曲,將桃樂說成了奪身之人,沐桃成了受害者。
他們夫妻二人,聽了之後感到有些荒謬,可荒謬之中卻另有古怪的感覺生出,兩人對視了一眼,由諾蘭玉莘先行發問:“你說稚容可證明此事,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是在鳳國和稚容一起,他們可是什麼都沒說。”
錦軒眼珠一轉,瞬時想到如何對答,笑道:“那是她擔心空口無憑,說了王妃也不會相信,畢竟這不是小事情,而且此事也不止,我和巫相知道,賞忻和芷溪都心知肚明這些,他們也都可以證明,我所說無差。”
阮希封和諾蘭玉莘對視了一眼,多年的默契明瞭,彼此都信了,可這事算不得小,還是要經過仔細的確定才能做最後的斷言。
“多謝三皇子坦言相告。”諾蘭玉莘客套的道了句謝。
“都是一家人,王妃不必如此客氣。”錦軒頷首笑了,坦然的接受諾蘭玉莘的審視。
片刻過後,諾蘭玉莘輕笑了聲,“是不錯,都是一家人。”
兩人相視一笑,大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韻味。
在外面的沐桃,久久不見他們出來,在等不及之下,匆匆的闖進了營帳,見到便是這一幕,忍不住隆起了眉心,心想,莫錦軒和他們說什麼了?
諾蘭玉莘聞聲轉頭,見是沐桃,眼角即刻柔了下去,迎上前欲言又止的牽起她的手,細看了一眼,又一眼,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種血肉相同的親切感呢?
還是早就發現,卻被她給忽略了。
“跟我來一下可好?”諾蘭玉莘笑眯眯的輕聲問。
沐桃狐疑的看了莫錦軒一眼,後者回以神神秘秘的一笑,讓她更『迷』茫了,卻不好逆著諾蘭玉莘,點了點頭,跟著她出了帳,兜兜轉轉的回了她的營帳。
只是讓她想不到的卻是,剛回了營,諾蘭玉莘竟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衫,速度快的連給她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等她反捉了諾蘭玉莘的手,衣衫已經被她拉下,『露』出肩膀大片的肌膚,緊接著便見諾蘭玉莘的眼眶紅了。
沐桃愣了愣,“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你還想瞞我。”諾蘭玉莘掩唇吸了口氣,“桃兒,你以為娘是隻認臉,不認人的人嗎?”
沐桃陡然一驚,徹底明白了莫錦軒為何會『露』出那種意味不明的笑意,猛然抽了一口氣,“莫錦軒都跟您說什麼了?”
諾蘭玉莘一把將沐桃抱了個結實,“他什麼都告訴我了,你這傻丫頭,是不是他若不說,你就準備隱瞞我們一輩子?”
沐桃張了張嘴,在她的哭聲之下,話終究是沒有吐出口,如今桃樂已經死了,她怎麼能在否認,讓她在傷心一次呢?
既然她說是,那便是吧。
“娘,對不起。”她真的不想騙她,真的對不起。
“傻桃兒。”諾蘭玉莘捧住了沐桃的臉,細細的撫觸著,這才是她的桃兒,這才是她乖巧的桃兒。
由此之後,在沐桃帳中監視的人,又多出了兩個,諾蘭玉莘在知道,沐桃是為文洛的死而傷心之後,更是誇張的寸步不離,抱著兩個孩子在她面前,期望以孩子緩去沐桃的傷痛……
夜,在一處密林之中的莊園裡,一個被黑暗完全籠罩的房中,回『蕩』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