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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說沒認真跟著師傅學醫,可卻聽師傅講過,中毒之人會在面上顯出異態,正如他現在這副模樣,明明臉『色』刷白,眉頭間卻聚出一團黑氣向外擴散,不正是中毒的樣子。
怪不得,怪不得他現在這麼虛弱,若僅是流血,也不該會變成這副模樣,沐桃停住腳,將他的手拉下,看向他的後背。
“別看!”他阻攔不急,沐桃已經看清,驀然瞪圓了眼睛。
三條從肩骨橫向腰間的傷口,讓皮肉外翻著,湧出的鮮血已將他米『色』的衣服侵溼,觸目驚心。
就在左肩頭,『插』著那柄帶著倒刺的飛刀,與別處不同,那飛刀出湧出的血,皆是烏黑的顏『色』。
沐桃眼眶發燙看向遙樂,“你……”聲音梗在喉間,上下滾動,卻吐不出一個字。
“別哭,我不疼。”遙樂抬手『摸』去她的淚珠,費力的揚出笑,“男子漢大丈夫,只是受了些小傷,死不了的。”
說話太急,遙樂捂著嘴咳嗽起來,突覺喉間滾動出腥甜,眼眸一晃,強吞下腥甜,抬頭對沐桃笑笑,“你看,我這不是挺好,別哭了。”
沐桃胡『亂』的『摸』了『摸』臉,“我……我才沒哭,是你自己多事的要救我,結果落下一身傷,我幹嘛要為你哭。”
話是這麼說,扶著他的手卻越發的輕柔,腳下不由加快腳步,現在這種情況,若不趕快醫治,只怕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看著他頻頻垂暈,苦苦支撐的臉,沐桃心裡焦急的責怪自己懶惰,不肯用心學醫,現在只能像只無頭蒼蠅,四處尋找醫館,怕只怕還未找到醫館,這人就不行了。
“喂……”遙樂聲音細微的喚了她一聲,“能不能跟我賭一次。”
沐桃眼眸一晃,抬眼看向他,皺了皺眉,“你還是省省力氣,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
“為什麼這麼討厭賭?”他不氣餒的轉換方式問道。
沐桃深吸一口氣,閉嘴不言,將注意力全集中在街旁掛著錦旗上,遙樂閉上眼,歪頭輕嗅著她身上幽蘭香氣,聲音沙啞的再次說道:“再不跟我說話,我都要睡著了。”
沐桃極快的轉頭,挑高眉梢,使力掰開他的眼皮,“不準睡聽到沒!”
“哪有你這麼霸道的,不和人說話,也不準人睡覺。”他昂頭避開她的手,卻牽動背後的傷口,痛的一咧嘴,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幾分。
沐桃慪不過他,抿了抿唇,垂下眸輕聲問道:“為什麼非要跟我賭,你缺錢?”
“因為你是現在唯一贏過我的人。”他側目眼眸晃動的凝視著沐桃。
沐桃受不了的翻翻眼皮,“輸贏對你就這麼重要?”
遙樂肅下神『色』,眼眸湧動出堅持的光,“重要!”
“那好,你就努力活著,若你能活下去,我便跟你賭一次,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機會只有一次,若你贏不了,可不能怪我。”沐桃狡獪的笑了笑,眼瞳閃爍,讓他心有執念最好,這樣便能讓他堅持下去。
遙樂聞言,一反虛弱的神態,神采奕奕的直起身指著沐桃,“這可是你說的,不準變卦,不然天涯海角我都找的到你!”
伸手入懷,『摸』出一根巴掌大的牛皮紙糊成的細棍,沐桃垂目看向他的手,發現這根細棍和當時臭流氓拿出的穿雲梭有異曲同工之處,疑『惑』的皺緊眉頭,“這是穿雲梭?”
第一百二十章 遙樂的危急2
第一百二十章 遙樂的危急2
“你也知道這東西?”遙樂側目看了看她,抬手拉響穿雲梭,金黃的光芒在天空炸開,“很快就會有人找來。”
“你……”沐桃驀然瞪圓了眼睛,氣惱的指著他,“有這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讓我……讓我拖著你走了這麼久!”
“若是早拿出來,你會答應和我賭嗎?”遙樂笑的狡黠,方才飛鏢入體的一瞬,他便知道飛鏢上淬了毒,機敏的運氣將毒氣壓制住,再用賭術中詐之一計,佯裝虛弱,騙得沐桃的上鉤,同意和他賭。
雖有些過意不去,可若不耍些手段,這倔女人哪裡會理會自己,而且這麼做,他也承擔著風險,若她死活不肯同意,屆時他壓不住毒『性』,那自己的小命,可就賠進去了。
不過他是個賭徒,知道怎麼用最小的籌碼,換來最大的利益,不賭就沒有贏得希望。
沐桃將牙磨得‘咯吱’響,眼睛噴火的瞪著遙樂,這傢伙竟然詐她,微眯起眼,對準他肩窩使力一點,“你……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