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其實,我能理解一個人的創作枯竭,黃河都會斷流,何況一個人呢?我也能理解久在名利場中,看人家劉德華老當益壯“越演越烈”,自己是會著急的;但是我真的受不了那種缺乏才華僅靠名氣的作品——我可沒有影射張藝謀,他老人家說了:“以我張藝謀現在的名聲,就是再拍10部爛片也有人看。”
的確如此。
不過,如果他們真的熱愛藝術,真的為藝術負責,他們就應該面對現實吧?——該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洗洗睡吧,別硬撐著要創作了!否則你們創作得辛苦,我們看著也受累——就像我們看成龍最近幾年的片子,他票房不好,我們也不好意思,可我們真的不忍心看他那麼大歲數,還在銀幕中被人家打得鼻青臉腫——再說他再怎麼打,也不如李連杰正點啊!
不知道是誰想出“藝人”這麼個稱呼,真是太絕了——藝術家的“藝”,普通人的“人”,這使他們“進可攻退可守”——我們是藝人,所以我們在有的方面很像藝術家的;不過我們又不是藝術家,我們只是比普通人有些才藝而已,所以不要對我們要求太高。好像一個喜劇大師說過——傻瓜和喜劇演員雖然都能讓人發笑,但他們是有區別的,傻瓜不懂得在什麼時候該停下來;我生搬硬套,在這裡借用一下——藝人和藝術家雖然都進行藝術創作,但他們是有區別的,藝術家在失去創作力的時候,可能懂得告別,但是藝人不懂。
枉凝眉之林妹妹 vs秋香姐姐
《紅樓夢》是咱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女一號林黛玉娉婷娟好秀外慧中,住在大觀園,平日起居由丫鬟老媽子伺候著,衣食住行由老太太老夫人關心著,偶感風寒就人參鹿茸的喝著,還有一個怡紅公子見天陪著訴衷腸,閒來無事興詩起社還有一群聰明伶俐的姐姐妹妹相伴著,你說為什麼還要哭還要流那麼多眼淚——整日介《枉凝眉》?
另一個女人,秋香姐姐,大戶人家一丫鬟,混著混著混成唐伯虎的第十幾位小妾,倒興高采烈心滿意足,像中了500萬大獎似的,你說為什麼?倘若讓伊二人對調一下,也許秋香姐姐倒沒大所謂,嫁不到寶玉嫁給其他的玉也可以,名門望族的小姐還愁嫁嗎?不過那林妹妹就未必肯委身於浪蕩才子了。原因很簡單,彼此心性不同——林妹妹是小姐的身子,她寧願焚稿泣血而終——怎麼可以想象她和一個化裝為僕人的男人共讀《西廂》?這樣的浪漫只可以和寶哥哥的。當初史姑娘看戲的時候,無心說了句,演戲的姑娘有幾分與林姑娘相像,黛玉竟險些翻臉,不就是因為心性高嗎?
茨威格在他為瑪麗·安託內特的傳記《悲情王后》中有這麼一段評述——在這個年輕女人的眼中,世界就等於法蘭西,法蘭西就等於她和她身邊那20多個貴族親朋好友組成的圈子。而這最終造成了她的悲劇命運——她只想成為那群貴婦的核心,她希望自己是那些人中最優雅最時尚最風趣最有魅力的。同樣在林妹妹的眼中,真實世界也是不存在的,她看都不會看一眼除了賈寶玉之外的其他男人,所以當她一想到自己父母雙亡,婚姻大事無人做主,就情不自禁淚流滿面。那種難過,在性質和程度上,與福樓拜小說中的《包法利夫人》有異曲同工之處——假如愛瑪的家族再顯赫一些,假如她能輕而易舉地由父母做主嫁給一個貴族公子而不是成為老實巴交的包法利的夫人,不就沒有悲劇了嗎?
如果站在秋香的立場看,林姑娘真是沒什麼必要,她要是還哭,那天下的女人不知道要哭死多少了;但世人還是同情林姑娘的,因為覺得她委屈,她是小姐啊——傾國傾城的貌多愁多病的身;可如果換了秋香,她要是喜歡唐公子,卻沒有高攀上,她能那麼理直氣壯地哭哭啼啼嗎?當然不能!想想我們對包法利夫人的輕蔑,我們就能知道世人對秋香的態度——“你一個丫鬟,你憑什麼喜歡公子啊?你得不到還哭,你倒有臉!”所以,對於秋香來說,反而有一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達觀,我是丫鬟我怕誰?而這種性格,作為小姐的林妹妹是斷然不具備的,所以林妹妹只能玉碎,而秋香姐姐卻可以瓦全。
有一句話,叫性格即命運;但性格難道是天生的嗎?尤其是女人的性格?假如林妹妹生來就是賈府的丫鬟,她未必整天有那麼多眼淚,沒準兒賈母哪天派她給寶玉端茶遞水,她就覺得自己命好過其他的下人了,如果能像秋香那樣做個丫鬟領班,那感覺肯定和如今做了外企首代的女秘書一樣,驕傲感油然而生——雖然都是端咖啡的,但我只端給老闆!
有人肯花1000萬欺騙你的感情嗎?
有人肯花1000萬欺騙你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