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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研究年薪60萬的客戶心理。”
那天晚上我幾乎一夜失眠,好容易睡著了又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我夢見自己在釣魚,好大的魚,我拖也拖不動,最後我被魚拖到水裡,一驚之下,醒了。給小軍打電話,傾訴,他正睡得迷迷糊糊,聽我叨叨嘮嘮地說完,他嘆了口氣:“柳林,我想過了,黃總相當於亨利八世,我怎麼勸你都沒有用,他前面的幾個客戶主管為什麼被他炒掉你想過沒有?因為他沒有耐心等著人家成長,他屬於那種拿來主義的老闆,你能幹他就養著你,你幹不出活來,他就翻臉。和亨利八世的脾氣差不多,他喜歡你,就黃金珠寶地送你,他不喜歡你,就把你關到倫敦塔裡,或者乾脆砍頭。你有什麼把握討他喜歡?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亨利八世最後一任妻子能倖免於難?因為她嫁給他的時候已經31歲,結過兩次婚,具備了一定的經驗,不像那些小姑娘不懂事,一做了王后就以為不需要討好國王了,再有她總結了前面所有倒黴王后的失敗教訓,所以她在王宮裡呆了下來,一直活到亨利八世去世,而且最終嫁給等了她一輩子的情人——算是善終吧。你覺得你有這兩下子嗎?”
我掛了電話——我聽不進去。我覺得換工作和跟亨利八世做老婆是兩回事。當然事實證明,我錯了——他們在很大程度上很相似。
黃永新的公司裝修得非常氣派——我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辦公——牆角有綠色植物,會議室的桌子上永遠擺著清新的百合,接待室的沙發是我喜歡的顏色。我再也不想回到學校了——那些陳舊的辦公傢俱,吱嘎亂響的椅子,如果要傳真影印什麼東西,需要下一層樓梯到一個專門的房間,那裡有一個面色冷峻的老太太,她認真地給你作登記,然後由她給你影印或者傳真,有的時候她還會多管閒事地問你:“傳真給誰?”或者“為什麼影印?”
黃永新給我安排了一個“工位”——在一個大平面的一個角落,面積比其他的人稍微大一點,不過挨著影印機。
難道他不知道影印機有輻射嗎?
“你多數時間要拜訪客戶,如果有客戶來這裡找你,直接去會客室或者會議室就好。”黃永新對我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宣佈開會,說要把我介紹給大家——當然我現在要稱呼他為黃總了。
黃總坐在會議室的上席,大家依次坐下,座位不夠,有些人搬了椅子坐在後排——我發誓在黃總講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對在這裡的工作好感降了一半——他說話的語速飛快,我要全神貫注才有可能抓住飛過我耳邊的每一個字,而他說話的內容,有那麼一大半,就在我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之前已經過去了——他在說什麼?哦,我大致明白了,我還有一個直接上司——王秀美,英文名MARY,她是客戶總監,看上去應該是30歲的年紀,板著一張濃妝的臉,只在把目光投向老闆的時候,嘴角微微上牽,有點笑模樣,她看我的時候,這點笑模樣就省了——當她跟你說話的時候,她習慣用祈使句,但是當你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則習慣使用反義疑問句。比如她那天對我說:“去把客戶名單拿過來。”我愣了一下,很不習慣這種沒頭沒腦的說話方式——她可以不說“請”,但為什麼連“你”也省了。我站在原地,問她:“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她歪了一下腦袋,聳聳肩:“難道還有別人嗎?”
當然,王秀美或者MARYWANG是有資格這樣做的——她是客戶總監,這個公司一半以上客戶都是她談下來的,黃總跟誰說話都沒有耐心,但是對王秀美則不一樣——他耐心得很,連說話語速都不自覺地慢一點,就像以前我沒來公司的時候,他對我說話的語速。那是一種接近正常的人和人之間交流的語速,而不是他在會議室發號施令的語速——他恨不得像武功大師,在最短的時間內使出最多的招式——他交代任務總是像機槍掃射,我們這些給他做手下的,必須像那種久經沙場的老兵,善於在槍林彈雨中衝鋒。當然我不習慣——我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而且這麼快的節奏是我沒有想過的。
順便說一下,黃總手下的客戶主管有五個,我只是五分之一,另外還有四個客戶主管,其中有一個客戶主管呂塵比較特殊,他很少在辦公室裡出現,黃總對他網開一面,甚至王秀美也要讓他三分,據說——他開拓了上海市場,黃總前赴後繼往上海派過數人,但全都毫無建樹,後來呂塵去了——呂塵大部分時間呆在上海,如果偶然到公司,也是直接去老闆的房間,公司有傳聞他要做高階副總裁。一個客戶主管直接提升到高階副總裁——這讓我們剩下的幾個做客戶主管的都野心勃勃——是呀,誰願意一天到晚看王秀美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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