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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來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馬上就著手準備收復夏州了。他一面派遣使臣持詔書命李繼捧入朝,一面委派宋西京作坊使尹憲和李克文同去接替李繼捧,同權知夏州。
李繼捧接到詔書,本不願入朝,可是又想了想自己在夏州實在也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沒準兒哪天腦袋就沒有了,再加上那個終於“權知夏州”的叔叔天天在耳邊唸叨,最後一咬牙,“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找皇帝住”,老子走了。宋太平興國七年(公元982年)六月李繼捧帶著全家老小進宋東京開封朝見太宗,這一見可是意義非常,要知道從李思恭以來,夏州的軍政長官就從來沒有親自朝拜過中原王朝,李繼捧是第一個。可我們這位長官慘了點,他之所以帶著全家老小走著跟蜀道差不多難的路來到汴梁,為的就是跑到皇帝身邊避禍逃生。話說這種方法在唐朝的時候就有了,那是那些藩鎮節度使誰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都跑到皇帝身邊來求個吉祥。不過到了後來皇帝自己都自身難保的時候,也就沒人再用這招了,今天李繼捧又把這招撿了起來。
既然有求於人家宋朝,怎麼也不能白讓人家幫忙吧。可是李繼捧身上也沒什麼可以送給趙光義的了,李繼捧思來想去只好把祖宗經營了200年之久的夏、綏、銀、宥、靜五州之地(大部分說是四州八鎮,但這裡我採用五州八鎮一說)獻給了趙光義,以求在京城安身立命。李繼捧這“納土稱臣”的行為,在宋太宗來說那是進一步完成了統一大業,可對於夏州了來說那李繼捧可就有點賣土求榮的味道了,換句話說他不亞於是夏州的“賣國賊”啊。由此可見,這個“給”也並不是永遠就比“拿”光榮啊。不管怎麼說李繼捧這一“納土”真的是高興壞了我們趙老三,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當然了,他也沒有虧待李繼捧,當下賞其金銀無算,還封了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彰德軍節度使。同年九月,宋太宗又派使臣召權知夏州事李克文,綏州刺史李克憲攜帶家屬遷入東京居住,解除了他們的兵權。只是在發生了党項族的叛亂時,才派他們去安撫或*。李克文入朝後,還向宋太宗獻出了唐僖宗賜給其祖先拓跋思恭的鐵券及朱書御札,以表示他死心塌地地歸順宋朝。趙光義把李家這些人調到京城來,目的就是讓他們與夏州的權力中心相分離,這和當初對付吳越的辦法如出一轍。就這樣,公元982年,宋太宗趙光義算是以和平手段得到了後唐在公元933年以武力手段沒有得到的東西,由此也能看出趙家兄弟真的是有著超強政治手腕的人物。
可是趙光義是歷史上有名的“急性子”皇帝,這次他又犯了急脾氣。就在他把李家的重要人物全都“安排”在京城享清福的同時,他還派尹憲為夏州知州、曹光實為都巡檢使,文武齊備,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把當地的“土官”變成了內地性質的“流官”。要說這趙家老三的願望是好的,我把頭都給你弄走了,“人無頭不走”啊,你還不老老實實地聽話嗎?可是他也太低估夏州李家這一百多年的經營了,就連李繼捧自己都認為:“羌人鷙悍,但羈糜而已,非能制也!” ,他趙二皇帝想一下子就把夏州變成郡縣制,那不是痴人說夢嗎。
可是趙光義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地想佔領夏州呢?我看了半天夏州出產物品的名單,終於在裡面找到了答案。馬,馬才是趙光義迫切佔領夏州的直接目的。我們知道,由於唐朝的藩鎮政策,致使產馬之地盡落入胡人之手。幽雲十六州丟了以後,中原王朝更是幾乎是以血肉之軀抵擋著一次又一次來自遊牧民族強大的騎兵衝擊,所以馬也就成了中原王朝迫切希望得到的資源。而夏州自中唐以來,就是馬匹的主要供給地,中唐詩人元稹的《估客樂》一詩中就有“北買党項馬“之句。而在以前的歲月裡,夏州政權也多次以戰馬作為貢品進獻朝廷,更是讓趙光義見識了党項馬的身姿。平定北漢以後,趙光義的目標只有”幽雲十六州“了,高粱河一戰更是讓他迫切地需要戰馬。雖說夏州李家表面上也是臣服朝廷,但是終究不是那麼近乎,要想要馬還是自己佔了比較踏實。
可是趙光義的心急也給他的失敗埋下了禍根。一方面,這件事引起了夏州李氏族人的敵意。李繼捧這事充其量也就是個“人民內部矛盾”。你趙光義作為中央領導,出面“調停”一下也沒什麼,可幹嘛要把我夏州的官員全給換了呢?你把李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扣在京城做人質了,那我們在夏州世外桃源土皇上的美好生活是不是也快要結束了呢?另一方面,夏州“世有戰功,無負於宋朝”,你趙光義憑什麼就這麼把我們祖宗江山給佔了呢,這在道義上就站不住腳。再加上,李繼捧把五州送給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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