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家劫舍的老本行,一時間把邊境搞得是烏煙瘴氣。李光睿看在眼裡,表面上雖然也派兵剿了幾次,但也是點到為止而已。一方面,夏州從來都是隻佔便宜不吃虧的,現在宋剛剛建國,大便宜撈不著,怎麼也得撈點小便宜吧:另一方面,夏州政權雖然是拓跋氏當家,但是其餘七部也不是好惹的,李光睿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得罪了他最忠實的同盟者。所以在夏州的李光睿對於邊境搶匪橫行一事,也就等於是採取了一種默許的態度。李光睿可以不管,可是在汴梁的趙匡胤可不能就這麼放任自流了。熟悉老趙皇帝的人都知道,他老人家是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主兒,現在放著夏州不動那是因為自己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那裡容得下你們一群小毛賊在眼皮底下胡作非為啊。老趙皇帝一聲令下,當時的通遠軍使董遵誨帶兵就把這場小*給平了。說到這我們插一句,宋這個朝代給人的感覺永遠是一種孱弱的感覺,這和趙匡胤推行“以文治國”是分不開的。但是,趙匡胤那也是在馬上得的天下,宋朝建立之初憑著後周的老底子那也是兵強馬壯的,對付小小的幾個蕃部叛亂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要說這夏州治下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怎麼說也得治夏州戰區司令李光睿個管教不嚴之罪吧。可是李光睿就是號對了趙匡胤的脈,老趙現在還不會為了這麼點事和夏州翻臉。看老趙沒有追究,李光睿也就裝模作樣地向皇帝表示了感謝,感謝朝廷出兵幫夏州平定了叛亂。這一波是平了,可是又一波起來了。這回亂起來的不是夏宋邊境,而是夏州政權的內部——定難五州中的綏州。
這是咋回事呢?宋開寶三年(公元970年)九月,綏州刺史李光琇病逝了。這個綏州啊,歷來是個“騷亂者的天堂”,境內的羌人向來是不怎麼聽話。後來李光琇來了以後,“繕完城堡,訓約戎夷”,加上李家在党項羌人中的聲望,才把這群狂熱分子鎮住,保綏州一方平安。如今李光琇死了,權利造成了短暫的真空,這群狂人又開始行動了,這下綏州百姓可就遭殃咯。李光睿可以不管夏宋邊境的匪亂,可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家裡也招賊啊。他必須給綏州選一個可以再次力挽狂瀾的人,他選中的這個人就是已故李光琇的兒子——李丕祿。要說這李丕祿還真的沒讓李光睿丟臉,上臺就採取了雷厲風行的“鐵血政策”,派兵逮捕了帶頭叛亂的羌族首領,並將其梟首示眾,這群叛匪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看當頭的死了,一下子就“樹倒猢猻散”了。就這樣,李丕祿完成了權利的更替。綏州的事情了了,李光睿同樣是像模像樣地為李丕祿向老趙皇帝請封,趙匡胤一看人家在那都坐實了,自己反對也沒啥用,也就送了個順水人情,親封李丕祿為綏州刺史。
李光睿為什麼那麼在意綏州呢?不但是因為綏州是自己的老窩,更重要的是他怕趙匡胤趁著綏州內亂之機,以平亂為名佔領綏州,那樣李光睿可就有苦說不出了。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怕,還得從趙匡胤說起。
但凡學過一點中國歷史的人都知道老趙同志是怎麼當上皇帝的,所以他對於手下擁兵自重的藩鎮們總是充滿了忌憚。話說他老趙當初“黃袍加身”的劇本就是從他的老首長郭威那學來的,萬一哪天手下也來這麼一出那自己可怎麼辦啊?另一方面,趙匡胤也看到,自唐末以來,之所以天下刀兵四起,王朝輪轉,就是因為各地方藩鎮手中掌握著強大的兵權。老趙同志是個“手不釋卷”的好同志,自然懂得“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的道理,他必須在一統天下之前先為自己解決這個危機,這時候,我們那位“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趙普同志又出面了。要說這個趙普雖說學問不咋地,但是絕對不是一個等閒之輩。想當初老趙還是一支藍籌股的時候,趙普就看到了他成為績優股的潛力,跑去憑著給老趙的老爹老老趙當男護士和老趙結下了“偉大的友誼”。隨後趙普作為總導演,親自導演了“陳橋兵變”的歷史鬧劇,成了大宋的開國首功之臣,位列三公。趙普看出趙匡胤的擔心,便向老趙提出了“稍奪其權,制其錢穀,收其精兵”的削藩政策,同時提出了“以文治國”的主張。要說這趙普真的是沒有啥學問,目光短淺啊。他提出的政策,雖然是解決了趙匡胤的一時之急,卻給大宋進三百年的江山埋下了無窮的禍根啊。這與我們的故事無關,不做深表。老趙一聽趙普的計策,好似“太陽出來照四方”啊,趕緊就安排演出了另一出鬧劇“杯酒釋兵權”。
老趙皇帝拿著開國功臣石守信等開了刀,在夏州的李光睿心裡也有點不踏實了,老是怕皇帝哪天看他不順眼,也一口給吃了。於是宋開元五年(公元972年)三月,李光睿想親自入朝覲見趙匡胤,可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