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二李聯合起來了,他們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一心拍朱溫馬屁的李仁福。於是,在梁開平四年(910年)的十月,李存勖與李茂貞帶著五萬人馬東西夾擊,合圍夏州。這時候,李仁福又用上了當年李思諫那一招——搬兵!
朱溫在汴梁李存勖對著夏州下手了,他也不能看著不管啊。怎麼說夏州名義上也算是他梁朝的地盤,被誰欺負也不能讓你河東李家欺負了啊,要是那樣我這個名義上的主子不不是等於輸給該死的沙陀人了嗎?這樣,朱溫一聲令下,速遣夾馬指揮使李遇、劉綰等兵分兩路就抄了晉岐聯軍的後路。李仁福不分白天黑夜地死扛了聯軍兩個多月,眼看就要趴下了,終於看到梁軍的旗號出現在夏州的城門下了。
算起來這是朱溫第二次出手來解了夏州的圍了,李仁福那是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啊,更加堅定了他緊密團結在老朱家領導集體周圍的決心。而朱溫透過這次一戰,又再一次看清了夏州的重要性。於是在開平四年(910年)十二月,朱溫又給李仁福加官進爵了,授了檢校太保同平章事,雖說都是虛銜,可李仁福也從來沒把什麼後梁封的官放在眼裡,只要他還是“定難軍節度使”一切都是OK。
我們說了朱溫是個史上說的過來的超級大無賴,偏偏大無賴還生了一群小無賴。朱溫在自己親生的這堆小無賴了扒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夠給李存勖做盤菜的。在感慨自己的無賴基因出了問題的同時,為了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創下的基業,朱溫選擇了一個絲毫沒有他一點基因的人——朱友之。
這下子可就捅了那幫小無賴的馬蜂窩了,一群流氓全都跟朱溫幹上了。這個朱溫沒有什麼別的嗜好,就是有點好色。要說像他這種人物,好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我們朱溫大哥卻還有個和唐明皇一樣的嗜好——對兒媳婦比較感興趣。可也就因為這個毛病,才最後落得個被親兒子宰了的殺身之禍。哎,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奉勸兄弟們大家都小心著點,一代梟雄居然死在這個字上,可悲啊。
朱溫一死不要緊,身後這些小無賴可就個個看著皇位直放光了。一下子打了個天昏地暗,最後稍微有點本事的老四殺了剛剛弒父的老三,一個叫朱友貞的小子坐上了皇帝寶座啦。朱友貞還算是個比較明白的人,自然明白要好好地拉攏夏州李家這樣的“自治領主”,於是乎,夏州李家,党項拓跋氏有了自己的第一個王爵封號——隴西郡王,從此以後夏州李家終於光明正大地稱了王爺。
歷來這個皇位之爭就是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而現在最高興的人當然就是那個在山西天天對著老爹靈位發誓的李存勖。
後梁龍德二年(922年),立馬河東的李存勖終於向大梁的汴梁發起了進攻。這都說不清是兩家的第幾次交鋒了,以前交手河東李家都是多多少少吃虧的那邊的。可是現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下該沙陀李家坐莊了。朱友貞別看“窩裡反”有點本事,可是他那裡是李存勖的對手啊。而那個唯一可能夠給李存勖做盤菜的朱友之也早就在權利爭奪戰中死了,這是他又想起在前朝屢屢護駕勤王的夏州李家來了。
要說夏州李家那是受過樑朝大恩的角色,此時,大梁恐怕都有亡國的危險了,按理說李仁福怎麼也得出兵幫幫場子。可是,李仁福雖說覺得朱家對他還不錯,可是夏州李家卻是党項拓跋氏一百多年拼了性命打下來的,不是他朱溫給的。手底下這點人馬怎麼能拿去給行將沒落的梁朝做炮灰呢?想到這,李仁福還是覺得走李思恭和李思諫的“看戲”政策為好。可是要是不出面也不好,畢竟表面上他李家還是朱家的藩屬啊!於是李仁福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朱友貞不是徵兵勤王嗎,我給啊。李仁福叫人趕了500匹戰馬就向著皇上應付去了,可是兵夏州卻是一個都沒往汴梁邁一步。這時候夏州李家的天平已經傾向了河東李家,他們開始重新站隊了。
後梁龍德三年(923年),沙陀人李存勖終於得償所望,攻入了汴梁城,朱友貞自殺,後梁滅亡了。李朱兩家的幾十年仇恨最終還是以河東李家的勝利而告終。李存勖隨後在洛陽登極稱帝,年號同光,他以大唐的繼承者自居,國號仍然叫唐,史稱後唐。
就李仁福的行為你說他是牆頭草也好,說他是“服叛無常”也罷,但是從夏州李家的根本利益來講,李仁福採取的策略是完全正確的。這就是李思恭後期所體會出來的生存之道。
夏州李家雖然跟著朱家混,但也不過是利用朱家給他當個擋箭牌。夏州李家地小兵微,為了生存他們只能是依附於最強者,這有這樣才能保證夏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