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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評價,認為應該從李仁福封隴西郡王開始就把夏州作為一個獨立的割據勢力而看待,這樣“五代十國”也就要變成“五代十一國”。其實如果真的那麼計算的話,這個稱呼好像也略有偏頗。所謂“十國”後皆被宋所滅,公元979年北宋滅了北漢,是為“五代十國”時代的終結。可如果將夏州也列入“十一國”的範疇的話,那它整個歷史還是幾乎貫穿了整個宋朝。這樣宋朝結束分裂的說法也就站不住腳了,而“五代十國”也該變成“六代十一國”了。所以,“五代十國”這種說法既然已經是定型了,那就讓他繼續吧,歷史有時候是經不起深究的。
我們接著回來說李彝殷吧,柴榮封了他西平王,可是他還是心裡有點不舒服,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非常堵心的事。柴榮歷來很看重夏州,對李彝殷也是百般的放縱,可是李彝殷的一個舉動卻把柴榮給*了。
事情是這樣的,柴榮即位以後,文治武功,不同於以往的君主,所以歸附的人也就特別多。這其中有一個叫折德扆(讀“椅”,以後還是把這些字註上的好)的,史書上說他“世居雲中,為大族。父從阮,自晉、漢以來,獨據府州,控扼西北,中國賴之。”但是我們還是得提一句,上面說了這麼多,大家估計還是不知道他是誰,所以史書上也就又加了一句“其女嫁與楊業,即傳說和演義中著名的佘(折)老太君。”這下您記住了吧,這個折德扆就是那位百歲出徵的佘老太君——佘賽花的親爹。這折德扆歸順以後呢,柴榮自然是好生款待,封其為靜難軍節度使,其鎮府州。也不知道是柴榮太忙忘了,還是他老人家有意為之,他就忘了這靜難可是李彝殷好不容易才從劉承祐那要過來的啊。李彝殷一聽折德扆做了什麼靜難節度使,一下子就急了。他要做了,那我幹嘛去啊。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這麼一個地方出了兩個節度使,到底算怎麼回事啊。李彝殷一生氣,帶著他的定難兒郎,就把府州和後周之間的道路給堵上了,就是不讓兩邊走動。
訊息傳到京城,柴榮便問滿朝文武,這事怎麼辦啊?滿朝文武那口徑是空前的一致啊,夏州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這些年李家養膘養的兵強馬壯的,能不惹還是不惹的好。府州彈丸之地,折德扆又是歸順不久,乾脆直接弄回來重新安排個地方得啦。於是眾臣紛紛要求柴榮趕緊安撫安撫李彝殷,生怕他再鬧出什麼更大的亂子來。
可是柴榮卻不是那麼想的,我們上邊說了折德扆是“獨據府州,控扼西北,中國賴之”,這府州雖小,可是老同志在那一直幫咱們扛著北漢呢啊。李彝殷那是光吃不幹的主兒,不能再嬌慣著啦,要不然他就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啦。他李彝殷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夏州不就是產上幾匹馬嗎?衣食百貨還得咱們給啊,我要是斷了他的吃喝,我看他怎麼辦?嚇唬歸嚇唬,可是也不能讓李彝殷吃虧啊,總得給他的便宜吧。想通了這一點,柴榮當下決定,派人帶著一堆好東西去罵李彝殷“小心眼兒”去了,這叫“恩威並重”。李彝殷一看柴榮急了,也沒敢扎刺,他是真的挺怕柴榮的,反正柴榮送了這麼多東西,自己也不斷吃虧,於是也就把路讓開了,一場風波就這麼平息了。
就憑這一點,柴榮就不虧一代英君的稱號。五代時期,中原本身亂的就是一塌糊塗,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量來對付外來勢力,後晉那麼輕而易舉就被契丹滅了就是佐證。所以呢,五代歷朝歷代,都要在邊疆扶持幾股勢力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一方面讓他們獨佔一方,一方面我還不能讓你做大,你還得聽我的,恩威並施,力保自己的後院安全。
五代到了後周的時候,在郭威和柴榮兩代的苦心經營下,統一的苗頭開始顯現。各方藩鎮心中都明白,尤其是象夏州李家這樣向來是看別人臉色行事的小軍閥,沒事千萬不要招惹柴榮,他南唐李璟如何,不照樣被柴榮給收拾了?想到這個,李彝殷也就再也不敢沒事找事了。天下的事就是這樣,怎麼服也不如從心裡服,想當初後漢的時候,李彝殷敢直接跟劉承祐“叫板”要靜難,現在他卻死活不敢對柴榮說個“不”字。
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幾年,直到數年後,大周朝殿前都點檢趙匡胤學著郭威的樣子發動了兵變,從柴榮幼子柴宗訓手中“禪”走了江山,中國歷史上一個非常富有爭議的王朝——宋朝建立了,而李彝殷也就變成了李彝興了。
從党項拓跋思恭被唐任命為夏州節度使,晉封為夏國公,建立實質上的夏州地方政權,經唐末五代,至李彝殷歸附北宋止,歷經六代,總計80年(881——960年)。這80年時間是拓跋氏到李氏、見風使舵、從中漁利,並逐漸擴大自己實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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