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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的人物。
翻轉過來的琴背龍池中,果然露出半截淺綠色的玉笛,恰恰就是那日我賞賜給元安使的那一支。
我不動聲色,如常取下軫子將琴絃換過,心頭滋味卻難以言說,大概是因為從沒想過,竟然是這個前世令我數度動了殺機的人,為我帶來一線逃脫的轉機。
再後來,那藏在琴身內的玉笛便不見了,只是龍池鳳沼中,總能淺淺見到數行通訊息的小字。為了看到這幾行字跡,也為了能每日將琴身翻來覆去而不叫人生疑,我總要將琴絃彈斷了才收手。
曹德特意替我尋來最為柔軟易斷的蠶絲絃,練習得久了,卻也磨手。指腹原先已生成的繭子,在如今的練習強度下早已不堪重負,洗手時,輕輕一揭便撕了下來。
於是只得重又開始起泡、流血、潰爛,直至新繭生成的過程。好在我現在無事可做,整日介的練琴,亦無人能說些什麼。
當然我還是不能迴避林不回。
那時我正盯著面前被血染得發黑的琴絃,一邊吮著已長出嫩肉,但被再度磨破的食指指腹,一邊走神發愣,思索著該如何按照元安使的計劃,逐步逐步的為逃奔做準備。
忽然有陣風掠過耳際,然後林不回便緊挨著我並排坐了下來。
他倒是步履輕盈。也有可能是我近來獨處得太久,呆掉了。
林不回望瞭望我面前的琴,又看了看我小兒吮乳一樣冒著傻氣的舉動,皺眉道:“彈個琴消遣而已,何至於這麼拼?”
我默默放下手指,移開目光,道:“無他,百無聊賴而已。”
先前還不覺得,等到林不回真身出現,我才驚覺,自己竟然已與那些深宮中一邊幽怨地彈琴消磨時間,一邊痴痴等待君王臨幸的棄妃無異。
“呵,閒人。”林不回冷笑著搖頭,鎖住我已重新搭上琴絃的手,道:“走吧。”
我心頭一跳,難道事已敗露?
見我神色很是戒備,林不回溫然一笑,那笑意卻兇吉莫測,“朕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接近那不斷傳出粗重喘息及尖聲驚叫的來源時,我以為林不回只是想讓我見一出妃子通姦的戲碼,好藉此羞辱我。
只是離源頭越近,那哀鳴也越發的清晰起來,是個不容錯認的……男子。
我驟然轉身想返回。
林不回當然不會就此放過我。我只覺手臂被扯得一緊,還沒從搖晃中平衡下來,已被林不回反剪著雙手擒在胸前。
“朕答應過你,要好好向原修儀學習揣摩床笫之術,怎麼,”他附耳詰問我:“事到臨頭,竟然連看一眼的膽量也沒有了嗎?”
林不回半推半提的將我搡了進去。
我從來不知肉`體撞擊的聲音也能這樣響亮。
是的,我曾想混淆林不回的視聽,想令他認為,對我而言原尚鷹是比酈娘更重要的存在。
但我沒想到我那兩句拙劣的謊言,會害他至此。
我也沒想到,林不回能將一個人作踐至此。
原尚鷹被兩個粗壯的男子夾在中間,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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