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的歌娘舞姬扭著水蛇一樣溫軟柔韌的腰肢上臺。我體內的酒意也像冬眠過後的蛇一樣,開始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亂竄。
也許我喝的稍微多了些,而被人群阻在外面的清涼晚風才是我當前最需要的解救。
想到這裡,我扭頭吩咐左右不要跟隨,悄然退席。
——不然他們如何盡興呢。
瓊林苑的玉液酒果然釀得極好,我起身才走了兩步,就已超脫不勝酒力的範疇,向著酩酊大醉境界飛昇。三步之外依稀是白玉臺階,我眯起眼判斷距離,預備走到欄杆處稍微倚靠著休息一下。
而我竟然忽略的問題是,醉鬼的視力做不得數。我暈乎乎地向前踩了一步,腳下猛然踏空。我心頭一沉,還沒拿定主意是揮舞上肢保持平衡,還是在栽下去前抓住什麼穩定自己,已無可奈何的一咕嚕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有人扯著我的頭髮把我往下拖。
頭皮劇痛,心臟咚咚擂著,我無用地伸長雙手,想將自己的頭髮解救下來,卻毫無收效。身體在凹凸起伏的地方磕來撞去。那凹凸帶著冷硬的稜角,是臺階。
我悚然一驚。那人是扯著我的頭髮把我往臺階下拖。
難道是被劫持了?
呼救的驚叫聲堵在嗓子眼裡喊不出來,我的心無止境地繼續往下沉。
那人把我拖下臺階之後又往前拽了兩步,終於鬆手。
陡然從歌舞昇平的瓊林苑帝君,變成了被劫持且隨意施暴的人質,這轉換來得太突然,我一時間只能頭腦空白的瑟瑟發抖。
那人粗重渾濁的呼吸俯在我上方,似乎是打量著自己獵物的狩獵者。然後我聽到了衣物撕裂的聲音。過了好一陣,直到涼風吹過赤`裸的小腿,我才反應過來,被撕裂的衣物是穿在我身上的。
我當即掙扎著阻止,可那一點微末掙扎亦是徒勞。因為那人的臂膀比我有力得多。粗,壯,還帶著滾燙的溫度。
他下一步要幹什麼?巨大的驚嚇中,我的手一邊發軟,一邊可笑地發著抖。
我陷在夢魘裡出不來了。
“陛下?”有人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喘息著睜開眼,對上元安使帶著撫慰意味的眼神。
“我……”我略帶茫然環顧周圍,“朕……”
“陛下離席之後,似乎醉得不輕,竟然蜷在臺階欄杆旁睡著了。微臣怕陛下稍微一滾便跌下臺階去,於是就此守著,等陛下轉醒。”元安使流利答道。
我以手撫著心口,猶驚魂未定。
大概是對滾下臺階的驚怕,以及看到了曾被我害死的元安使出現,才使我做了這麼個噩夢。
畢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我都沒有被人如此可怕的對待折辱過。從來沒有。
“愛卿……”我有些虛弱的開口,“愛卿可否扶我去那邊的涼亭裡歇息?朕的酒還沒解,沒什麼力氣。”
我想立即離開臺階到低處的平地上。
被元安使攙扶之後,我才發覺他身量很高,肩膀似乎也很寬厚。我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打了個冷戰。
涼亭內竟然還置著一具琴。
大夢之後的冷汗被風一吹,酒意還在體內蒸騰未散,水深火熱的感覺叫我頭痛欲裂。我用手撐著欄杆緩了一會兒神,見元安使仍然戰戰兢兢守在我旁邊,忍不住道,“愛卿可會彈琴?”
元安使點頭。
“那末就彈一曲,為朕驅一下心魔吧。”我說。
元安使怔了怔,取過琴來,往膝上一擱,信手挑了下弦,忽又頓住,問我,“陛下想聽什麼?”
“白雪……”我有些昏沉的說。
半響沒有聽見琴音響起來,我苦惱地睜開眼皮,“愛卿不會?”
元安使滿面羞愧地承認了。
我嘆了口氣。即使酈娘也會彈白雪,雖然糟糕得總是讓我想把琴砸爛。
“那愛卿撿一曲拿手的彈吧。”我意興闌珊。
元安使想了想,垂下眼簾撫起琴來。
我默然聽了一陣,忍不住多看了元安使兩眼。之前拿他與酈娘做比較,倒是我膚淺刻薄了。雖然此前從未聽過他的琴曲,其中卻另有大漠孤煙、黃沙駝鈴的蒼涼意味。
沒有了過於寒光逼人的眼睛的壓迫,我這才又細細端詳了一陣元安使的長相。
怎麼說呢,果然是能入得了林不回的法眼的人。拋開這一點不提,光看他的文章,倒也挺有趣。我簡直要喜歡上他了。
盯著他線條流暢的側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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