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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阻擋了我晉升的道路，況且，他平日裡為非作歹，昨夜那一幕你還記得吧……”

納茲回想起了昨晚那個被抬走的女人，她那嘶叫聲還時不時迴盪在耳邊。

“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而作為回報，我會保證你們至少在岑堡範圍內，沒人可以動你們分毫，以後，甚至你們願意的話，可以長期在這裡居住，沒人能發現和干涉得了你們……”

納茲渾身一震，安穩的生活？這對於一個只有十多歲的亡命少年來說，是多麼珍貴和難得。

“這意味著你們今晚開始就有熱湯喝，就有溫暖的被窩睡……如何？”

“我……我……”納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力範圍。

卡拉夫很滿意納茲的表現，他擺擺手，示意納茲不要慌，接著從懷裡又拿出一個油紙包裹著的小方塊。“這是糖塊，是專門送給你的，今天之內，好好想想，如果決定了要做的話，就在城門口那個破了的柵欄上繫上一節碎布。如果不想做，我也不強求，嘿嘿……只是我會去做些其他的事情，來彌補你曾傷害了我的熱心……”

轉瞬之間，納茲才突然警覺自己已經身處一個陷阱中。然而，一切都太遲了，從他接過對方拋來的火腿開始，他就已經預設了這筆交易。

納茲沒有再做任何回應，他俯身將地上的匕首撿起，然後小心的貼身放好。接著，將火腿和那一小塊糖裝入破布袋中。最後，他向卡拉夫輕輕點點頭，轉身向城牆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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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黃雀在後

納茲看著祖父和愛麗絲細細的咀嚼著火腿，心裡七上八下，他還沒把清晨那一幕告知他們。

愛麗絲紅著臉，這兩天她的身體不適，根本無法動彈，只能蜷縮在祖父身旁。納茲用破舊的錫鐵杯盛了燒熱的開水，然後從懷裡摸出那顆方糖。

方糖外面的油紙被輕輕撕開，發出細細的脆響聲，這聲音在納茲聽來，猶如仙樂，眼前的一小塊潔白的方糖彷彿在發出一陣陣輕聲低語。吸引著納茲，想要他一口把它含在嘴裡。納茲還是個孩子，還不懂什麼叫**，但他明白，這種衝動是自己的原始本能。

然後他舔舔被北風吹得乾裂的唇，小心翼翼的把方糖溶進了開水裡，然後用一把彎了把兒的小木勺，慢慢攪動。最後，遞到了愛麗絲嘴邊，“喝吧，甜的。”

納茲開心的笑著，彷彿是自己即將品嚐這糖水一般。

愛麗絲心裡莫名得悸動了兩下，一種奇怪的，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從心口，蔓延到四肢。她想詢問身旁的老菲爾德林，但後者只是面帶笑意的閉目養神。

就在愛麗絲喝下糖水的時候，納茲斟酌著字句，和祖父說道：“祖父，明天我得去城外一趟……”

“怎麼了？”愛麗絲搶先問道。

“就是剛才我給你們說的，這戶送我們火腿和糖的好人家，他們想要我幫忙去城外砍柴……”

“你確定沒危險嗎？”老菲爾德林用雖然渾濁但仍舊有神的綠瞳盯著納茲。

“是的，放心吧祖父，我不小了能夠分辨是非。”

一旁的愛麗絲想要說些什麼，祖父抬手打斷她，然後對納茲點點頭：“萬事小心為上，早去早回。再熬過兩天，通往艾伊威爾的城門就會開放了，千萬別在這時候惹事兒。”

納茲點點頭，欺騙親人讓他感覺很不好受。然後他將火腿切下一半，剩下的用紙包好，放進祖父身旁的布包裡。餘下的，用小匕首剁碎了扔進了面前的鍋子裡。

雖然隔著人群很遠，但附近仍有幾個難民堆似乎聞到了肉香味兒，抬頭四處打量著……

第二天，納茲起來的格外早，天剛矇矇亮，城口警戒的哨崗還未吹晨號。納茲已經慢慢的看似不經意的走到了城門口。城口兩個哨兵警覺得看了眼，發現不遠處是個小破孩，也就沒怎麼理會，繼續靠著牆腳閒聊。

納茲迅速從袖口撕下一塊髒兮兮的破布，然後系在了一旁破了口的柵欄上。

做完這一切，納茲就蹲在一旁，耐心等待。等到清晨哨塔的牛角號吹響第二遍的時候，卡拉夫這才慢悠悠的走過來。

納茲全身緊繃，雙眼警覺的打量著對方。

卡拉夫輕笑一聲，完全沒把納茲的這幅謹慎放在眼裡。隨手從懷裡扔過來一個布包。

“小子，看來你們應該商量的差不多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