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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解放後朱老爺子不貪圖富貴也不愛做官,很多當年平津地下黨請他出來幫政府做事,老爺子一律都推了。朱老爺子當然想不到,三反五反、文革中吃虧最大的就是這批說不清道不白的地下黨,被批被鬥被打被抓被關。否則,80年嚴打的時候,朱老爺子絕對不至於被……
大西北的監獄裡還就關著兩個當年的平津地下黨,還真就得到過朱老爺的鼎力幫忙。
所以,這事慢慢傳開後,大西北監獄裡不論黑道白道還是獄方,對丁一都特別的客氣。加上丁一年紀還小,記憶力超凡脫俗,不少老傢伙們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機會沒機會離開這“一天到晚三兩土,白天不夠晚上補”的大西北,所以把自己認為拿手絕活紛紛傳授給丁一,這絕活可不僅是黑道上的,不少老教授、宗教人士也把自己壓箱底的知識進行傳授。
由於丁一多次搶救下重要病人,獄方每年都給丁一報立功,1988年的時候,丁一的徒刑已經從無期減免到13年。與此同時,撥亂反正的步伐也越來越快――當然丁一這種嚴打進來的不屬於撥亂反正的範圍。
不少老傢伙們離開大西北之前,都專程去丁一的監獄看這個忘年小友,拉著小傢伙的手說,一句廢話都沒多說,不過所有人的眼神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
88年年底,丁一出獄了。也沒有辦法不出獄,當年丁一妙手回春的病人從軍的從政的經商的開課的,一個個都是真正說話分量“一言九鼎”的人物,近百位老人一起聯名替一個關進去的時候還不到16歲的小毛賊求情,再加上獄方把丁一歷年來所救助的犯人名單一拉,誰都知道該怎麼做。
從大西北監獄出來的丁一,真的就有點象從惡人谷出來的江小魚,哦,不對,江小魚只能形容他狡猾的一面,還必須加上個精通移花宮所以絕學的花無缺,才能把他的特點覆蓋個差不多。
丁一本來想回天津,可惜,師祖留下的那幾套房子被人佔了。如果是不講理的人,丁一還真就說不定想想辦法要回來。可丁一回去看了看,都是一批工廠的老職工,一個個四五十歲的樣子,上有老下有小,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丁一心一軟,反正他們一個月一家還交八塊六毛五的房租,算了,就算給他們租著吧。
剛好,北京白雲觀道宗和丁一是獄友,而白雲觀在京西一代還有不少廟產,就讓丁一來北京住下了,後來,還給丁一辦了個北京戶口。丁一選擇北京另外一個原因,是大西北的老獄友多數都在北京有家,這裡熟人多,那個時候丁一還年輕,勤學好問,在北京也能多學點東西。
當然,丁一併沒有把祖業扔了,而是繼續秉承朱老爺子的習慣,一日不過三。
讓丁一感覺不爽的是,因為檔案上寫著進過監獄,在派出所等於就掛了號,而等民警同志們知道丁一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南偷掌門人,在公安部就掛了號。
讓丁一感覺更不爽的是,丁一這兩個字實在是太簡單,不論讀起來還是寫起來,所以,外面只要有個風吹草動,民警同志最先想到的就是丁一,沒事就找他喝茶聊天,為這事耽誤了丁一不少工作時間。丁一在派出所裡聊天喝茶的時候,還注意到,民警同志一邊瞎聊,一邊還在紙上寫著他的名字,丁一、丁一、丁一……聊半個小時,就能寫好幾篇稿紙,權當練習鋼筆字。
於是,丁一恍然大悟。
所以,在給關嘯起名字的時候,丁一翻著康熙大辭典一個字一個字精挑細選來的。一邊挑,還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讓你們再寫,讓你們再念,我一定要查幾個字,讓你們一個也不認得,羞死你們……憋死你們。”
在關嘯的印象裡,丁一堪稱諸子百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而且丁一有很多名言,關嘯認為如果把整個人類的名言整理一下,丁一所說的話不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是當之無愧的№。1。
舉一個例子,比如,五天前,11月14日,關嘯過生日,16歲生日。丁一帶著關嘯在北京王府大飯店吃了一頓鮑魚後,讓關嘯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工作,收拾收拾東西,第二天和他一起離開北京,到湘西去居住。
關嘯當時特別奇怪,就問為什麼。
師傅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小地方,物價低。”
關嘯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接著問。
丁一笑呵呵地用菸袋敲了敲徒弟的腦袋:“我們在北京一個月的開銷是多少?”
這個關嘯很清楚,畢竟現在師傅不工作了,是靠他在養活,而他一個月是有最低任務的:“人民幣兩萬,或者美金3000,如果美金匯率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