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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壞東西!”白菲菲恨得牙癢癢!偏偏那個死鬼不在家,別人幫不了這個忙……
看著兒子腿一軟一軟打著顫,卻死命抓著窗欞朝外面看,那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可憐,很孤獨。
“這倔強的脾氣像誰!”白菲菲有些氣苦,有些心疼!她想衝去把剛剛釘好的窗欞拆掉,把一切擋在兒子面前的障礙清除。
但是她不能,她不敢!
今天早晨,白菲菲嚇到了,真的被嚇到了!
眼睛一睜,發現身邊的兒子不翼而飛,白菲菲魂飛魄散!
三個月大的嬰兒,連爬都不會啊!
所以白菲菲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兒子被掠走了,不是人,就是妖獸。
雖然通往後山的峽谷修建了柵欄,可誰能保證一定能擋住那些強大的妖獸。
白菲菲心急火燎衝出房間,想去尋求幫助,卻一眼看見三隻蘆花雞圍著自己那心肝寶貝,在院子裡正玩得其樂融融。
一眼看見那個小人兒,白菲菲立即哭了。
她自己給自己接生,沒掉過一滴淚。
實在想不通!
兒子究竟是怎樣從床上跑到院子裡去的。
白菲菲試驗很多方法,卻做不到讓一個連爬都不會的嬰兒翻出那扇窗戶。
這是白菲菲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
白菲菲發誓絕不再生,哪怕那個蠻子殺了她!
孩子難養啊……這孩子太難養!說起來全是淚!
這小傢伙簡直是上天派來折磨人的!
白天,日頭一升到頭頂中央,天氣最熱的時候,磨人精就開始哭,你把他抱到院子裡,他一見到太陽立刻就閉嘴不哭了。
曬太陽……
好吧,算是你的嗜好!
可是,每夜你哭得面紅耳赤,非要出去曬月亮是個什麼道理!?
早了、晚了都不行,一定要月亮照到頭頂。
這日子……
還能過?
白菲菲頹然無力地坐在床邊,雙手插進亂糟糟的頭髮裡,直挺挺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屋頂出神。
“那個死蠻子……會在哪裡風流快活呢?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兒子了吧……”
“嗯……嗯媽……”
一個細小稚嫩的聲音在屋裡響起,可白菲菲思緒還在九天之外,充耳不聞。
“嗯媽……”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也更加響亮。
白菲菲猛地從床上躍起,紫色的眸子充滿不可思議,她盯著窗邊的兒子說:“你……你……叫我?……你再叫一遍……”
嬰孩似乎站累了,倚著牆壁坐下,忽閃忽閃的小眼睛正在看著白菲菲,他拍著小手,又開口叫喚:“嗯媽……嗯媽……”
聲音雖然稚嫩,但是字正腔圓!
“他……他在叫我?他叫我媽媽!天啊!至高無上的神!他的的確確在叫媽媽!”
白菲菲只覺胸口一熱,鼻子一酸,淚水瞬間佔滿眼眶,模糊了視線……
……
……
寒暑交替,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過了十年……
這十年,白菲菲活得很快樂,村民每天都聽見她宛如天籟的歌聲。
村民開始以為她男人大概快要回來了。
可是一天天過去,她家男人始終沒有回家。
白菲菲的歌聲,卻依然飄蕩在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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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家一起扔
第二章大家一起扔
清晨。
白凌天醒了。
他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抓起放在床尾的褲子,抽出了獸皮腰帶,然後赤著腳跳下床。
站在床下,白凌天一腳踩住腰帶的一頭,一隻手提著腰帶舉過頭頂,眯著眼睛看向對面的銅鏡,讀著畫在腰帶上的刻度:“五,六,七,八,八寸……一,二,三……”
白凌天嘆了口氣,懊惱的撇撇嘴,銅鏡裡映出的那個紅髮小子,也對他撇撇嘴巴。
白凌天對著鏡子左右扭動身體,摸著自己肉滾滾的肚子,無耐的翻翻眼睛說:“這一日三餐都吃到哪去了?怎麼還是三尺八寸三!有你這麼橫著長的?這是要成矮冬瓜的節奏啊,小心長大找不著婆姨!”
對著鏡子發洩一番不滿,白凌天又跳上床,推開窗戶,雙手託著下巴,趴在窗臺上,呼吸著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