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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話,忍不住在心中讚道:“好一個‘我願焚身走修羅’!在那樣的情形下,你便是我,我便是你。這,難道就是佛門中至深的境界麼?”
“只是圓智大師您走的修羅道,乃是佛家犧牲自己而救苦救難的路,是佛祖割肉喂鷹的捨己境界;我走的修羅道,卻是您所說的人間苦海。能否有一天,我彩蝶娘子也會徹悟於這人世修羅的苦,大夢驚覺?其實我對江遷所說的‘舍小取大’的道理,仍舊也只是表面的意義而已;在圓智大師的行為深處,隱藏其間的言語是要告訴我,現在我的一切都是小,因為我得到的越多,就越覺得苦;只有放下這一切才是大,因為我將得到解脫。那是任何的江湖權利或報仇之感都無法比擬的。這些,只有我一個人能聽懂,因為那是圓智大師您用自己的言行和性命來告訴我一個人的。只是,我該如何放下這一切?”
彩蝶娘子越想越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受到這麼深的觸動,產生這麼多的感慨,也對江遷說了這麼多的話。或許她的心中本來就有太多太多的苦,一個人的苦,一個女人的苦,一個遺孀的苦,一個母親的苦。但她卻不能以其中任何一個角色的方式說出來,只能透過圓智大師的血和命,用他的口來說出自己的苦,因為他就是她,他用自己的苦道出了她內心深處的苦,而且用他的自我解脫來暗示她也應將自己解脫。
彩蝶娘子的心竟有些撼動,現在的自己,真的好苦;而且在統一江湖、報仇雪恨的路上走得越遠,自己就越苦。這種苦是如此的清晰,以至於讓她在內底竟微微閃動著一個自己從未有過的想法??是不是應該放下這一切?
然而這一切思緒都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訊息一掃而空。
在山下駐紮守路的一名弟子迎了上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啟稟盟主!我們有人在山下發現了一個人的行蹤,好像是冷堂主。”
彩蝶娘子又驚又怒,“冷九雲?”而後眼中的殺意愈發濃厚,“這次看你往哪跑!”
35 五毒堂主自行引弒 少年宮主神刀初成
嵩山下的一處岔路口,朝東的一邊是通向禹州的方向,也是回山河會的方向;朝東南的一邊是通向汝州的方向,連著南下的蜀道。
彩蝶娘子停下腳步,對山河會眾人說:“有人發現了山河會叛逃之徒冷九雲的行蹤。眾位堂主率領弟子先回山河會,本座要親自前去緝拿冷九雲!”
眾人領命而去;江遷仍不忘討好一下彩蝶娘子,上來拱手道:“盟主一路多加小心!”
彩蝶娘子沒有理江遷,轉身便奔汝州去了。
江遷見彩蝶娘子離去,便對人群高呼一聲:“眾位隨我回山河會!”而後轉過身,昂首闊步,以首領的姿態走在隊伍的最前頭,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
他身後的堂主們見他這副模樣,一個個都氣不打一處來;而性子最烈的洪耀心中大為光火,忍不住高聲罵出了口:“狗仗人勢,你算什麼東西!呸??”
江遷猛一回頭,氣得雙目圓瞪,滿臉怒氣地看著洪耀,“洪耀!你??”
洪耀斜著眼睛,藐然而視,“我說錯了麼?枉我洪耀這麼多年來對你江遷稱兄道弟,對你的一言一行都心悅誠服,原來你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江遷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冷笑著說了一句:“一介匹夫!”
洪耀更怒,“老子一介匹夫,行得正走得直,不像你那般虛偽!要是沒有那個毒女,你以為我們還會像以前那樣聽你發號施令麼?”
這時龍仁佑也幫腔道:“洪耀說得對!你這狗輩,為段龍霄當了那麼多年的狗,到最後什麼也沒得到。不過你倒是蠻聰明的,竟然去借那魔女之力來為自己壯勢!”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江遷面紅耳赤,又辯駁不過這麼多張嘴;他如此一把年紀,哪受得了這般當眾羞辱,當下一張老臉滿掛著憤怒、尷尬與羞赧,用顫抖的手指著眾人支支吾吾地吼著:“你……你們……”盛怒之下他感到胸中一陣翻騰,一股腥熱好像已經湧到了喉間;他暗叫不好,驚惶之下趕忙暗自用力,硬壓了下去。
江遷在心中告訴自己,現在的他千萬不可以動怒,否則怒極傷身,得意的是罵他的這些人,且就連彩蝶娘子都不會因為這個而責難眾人。現在的他對於彩蝶娘子來說,就是一顆用過的棋子,能留自己在她身邊就已經是萬幸;若真讓彩蝶娘子來選擇,論分量現在的他恐怕還不如任何一個堂主,畢竟他很清楚自己在彩蝶娘子的心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想清楚了這些,江遷便怒哼一聲而作罷,轉身繼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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