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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玉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幾乎沒怎麼和凌霄聊天。凌霄這邊也不好意思拿熱臉蛋貼冷屁股，他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尷尬的狀況。

兩人靜靜地坐著，言語很少，凌霄的心頭縈繞著一絲淡淡的傷感。

“廣告總算是拍出來了，你一定會成功的。”唐美玉打破了沉默。

凌霄露出了一絲笑容，“沒有你的幫助，我是沒法成功的。”

唐美玉看了他一眼，低頭喝茶，沒說什麼。

“美玉姐，其實我——”凌霄忽然鼓起了勇氣，終於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我喜歡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唐美玉愣了一下，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喜色，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看上去還是那麼平淡，彷彿沒有聽見凌霄剛才對她說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可得到的還是這樣的反應，凌霄的一顆滾燙的心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

唐美玉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凌霄，“不要說了，你現在還小，不要這麼衝動。愛情是人類最複雜的情感，你又瞭解它多少呢？”

凌霄心裡僅有的一絲熱度也被澆滅了，一種被傷害的感覺開始在他的身子裡蔓延，那種沒有聲音的疼痛難以言喻。他的心裡也暗暗地道：“她果然是嫌我小了才不與我交往的啊，可前一段時間，我和她不是相處得好好的嗎？我能感覺得到，在那段時間裡，她是很喜歡和在一起的。這究竟是怎麼了？”

他想不明白。

“我要去歐洲了。”唐美玉說道。

她果然是要離開了。

凌霄強忍著心中的傷感，嘴角也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這麼著急地離開，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唐美玉將一張白色的請柬遞給了凌霄。

凌霄開啟瞧了一眼，上面卻是英文，他只認得“meiyutang”，那是唐美玉的名字。他不好意思說他看不懂，他將請柬合上，遞還給了唐美玉。

“這是瑞典文化部發來的，讓我去參加他們舉辦的一個文學討論會。討論的主題是流行文學對傳統文學的衝擊。嗯，其實，最主要的事情是，他們要和我談一下版權的問題，他們有意將我的一本純文學性質的書翻譯成他們的文字，在他們那裡出版。我需要參加他們舉辦的一些活動，做一下宣傳。”唐美玉說。

“這是好事啊，恭喜你。”凌霄的心裡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氣息。

“今天晚上的飛機。”

“這麼急？我送你吧。”

“不用，你忙你的事情吧，我自己去機場就可以了。”唐美玉說。

凌霄其實是很想送她去機場的，可人家都說這樣的話了，他就不好堅持了。

“其實……”短暫地沉默之後，唐美玉又才說道：“我在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男生，他是瑞典人，我這次去瑞典，主要也是想看看他。”

凌霄隱隱有些明白這段時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他叫漢斯？威爾遜，他和我有一段很美好的戀情，不過畢業之後他就回到了瑞典，我們就很少聯絡了，這次他寫信給我……”

凌霄打斷了她的話，苦笑道：“美玉姐，不要再說了，我明白，祝你一路順風，祝你幸福。”

他起身離開。

他卻沒有看見，唐美玉的眼角悄悄地溼潤了。

愛情，還真的是人類最複雜的情感。

愛情不能當飯吃，更何況凌霄的後面還跟著好幾百指望著他發工資養家餬口家的員工，所以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暫時忘掉他和唐美玉的感情糾葛，將精力轉移到了正事之上。

本來，凌霄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林美玲露個臉，拍個簡簡單單的廣告片，然後拿到家鄉的小電視臺上廣告一下，同時也找一些有廣告位的廣告公司買幾個廣告牌貼上廣告畫什麼的，這樣的話，他的預算其實是夠了的，也花不了多少錢，但現在林美玲將這部廣告片拍成了大作，如果不在全國幾個衛視播一下，那就太浪費她的一番良苦用心了。不過，找大型衛視，那廣告費就是天價了，他的錢根本就不夠，就只有去找黃志強了。

長這麼大，凌霄還從來沒跟誰借過錢，不過這一次他只有硬著頭皮去了。他肯定只要他一開口，黃志強絕對沒有拒絕他的可能，黃志強也不敢給他半點臉色看，可是這始終是求人的事情，而他最欠缺的就是這方面的經驗，再加上臉皮薄得很，這件事給他的感覺始終不好。

離開明珠酒店的時候，凌霄本來去禮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