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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停地流逝。
偶爾會想一想這多災多難的生活。生活是什麼?瑣碎的日常小事的重複就是生活嗎?這不應該用頭腦來想,而應該用心來思考。深夜開車從街上走過,突然注意到路燈光暈的孤寂與寧靜;等人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別人留下的煙盒裡還有一支菸;在辦公室裡鬆開領帶低頭看檔案時,偶然發現窗外染紅整座城市的晚霞也染紅了自己的臉和手……這樣的瞬間,常常
會引發我們對生活的認真思考。
我,愛我嗎?我思念的人,依然思念我嗎?愛又是什麼?我心裡留下的快樂的數量足夠我度過餘生嗎?很緊張嗎?我生活的一部分是否像錢包裡的銀行卡和錢的限額一樣立刻就能到手使用?所有的建築物都會變老,玻璃窗也會變花,我的身體也有什麼地方開始嘎吱作響,視力開始減退,感受著這一切,是否會突然對生活產生懷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不知道現在正在去往何地,失去了生活的位置感和方向感?但是,那都是瞬間的事,晃晃頭,拍拍胸脯,做個深呼吸,然後就會像自己命中註定要走向某個方向一樣收起情感的觸角,繼續走以前走的路。也許會暫時停下來歪一下腦袋:這……是正確的嗎?
“我在這兒!”
2003年5月24日,下午6點20分。
承宇一走出約翰·肯尼迪國際機場入境口,就看到眉開眼笑的慶恩高舉著雙臂向自己招手。
()
“啊……慶恩!”
慶恩快步迎上來,握住承宇的手,端詳著他的臉,關切地問:
“很疲倦吧?怎麼樣?您不是第一次來美國吧?”
“嗯,是第三次了,前兩次都是去洛杉磯。來紐約,還真是第一次呢。”
“原來是這樣。那就多待幾天吧!紐約可是個好玩的地方。”
機場外面,黑色已經滲入了藍色的空氣中,路燈已經亮了。他們坐上了計程車,司機是個50多歲的金髮白人,慶恩對司機說:
“去赫德遜江83號碼頭。”
承宇不解地轉頭看了看慶恩,慶恩解釋說:
“那裡很美,從那裡遠眺城市,景色很好。”
“哦。”
“肚子餓嗎?”
“嗯……還不餓。”
“那好,我約了人在那兒見面,要是能一起吃飯的話,就在那裡吃吧!”
“嗯,已經談過費用了嗎?”
“談過,大概得10萬美元,怎麼樣?”
“那就是1億……2000萬韓元……這個數,對我們公司來說確實有點兒高。”承宇顯得有些為難。
“噢……對方是世界頂級樂隊,要價自然不會太低,好在這個價格不是最終的,今天還可以再商量。今天要見的人是羅伯特·特魯吉羅,是個非常浪漫的人,堅持說錢不是主要問題,非要先見見準備使用音樂的人不可,不得已,只好把您請來了。”
“哦,就是金屬樂隊演奏重音吉他的那個人?他還直接參與這樣的事情嗎?”
“本來不管大事小事都是綽號‘紅鳥’的經紀人一手經管的,可是他近來在日本忙於跟索尼公司簽訂廣告合同的事,我們這件事比較小,可能他就讓羅伯特看著處理了,當然,會有一個律師跟他一起來。另外……兩小時後,在同一個地方,我還約了另一個人,是今天上午通電話時臨時決定的。您知道Jim Brickman(吉姆·布里克曼)吧?”
“他是個鋼琴家啊!”
“對。我跟他是朋友,又覺得您跟他認識一下也有好處,就跟他說韓國有這樣一位先生要來,問他能不能一起見個面,他很爽快地答應了。沒能事先告訴您,我心裡有點兒忐忑不安,您看可以嗎?”
“那當然。”
“我後來才知道,那個人正好下個月11號要去韓國演出,在‘藝術殿堂’音樂廳。這樣,如果需要使用他演奏的音樂,現在見了面,到那個時候就熟悉了,談起事情來就會比較自然,也比較容易了。不管怎麼說,他的確是個值得認識的好朋友,我敢保證。”
“哈哈!我也很喜歡他的音樂。”
Jim Brickman是美國著名鋼琴演奏家,1994年釋出首張唱片No Words後,不斷推出以愛情為主題的美妙的鋼琴曲,被評為最受戀人歡迎、最羅曼蒂克的音樂家。他原本是做廣告音樂的,目前作為新時代鋼琴音樂巨匠George Winston(喬治·溫斯頓)的接班人而引人注目,實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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