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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碼,所以分手他也從來心安理得,沒有慚愧一說。只有對貝戈戈,好像從頭到尾自己玩弄了她一樣,讓施言有虧欠感。試問當你覺得已經愧疚別人的時候,這個人還捧著無怨無悔,你能夠絕然推開送上來的溫情嗎?
施言手沒有推,貝戈戈就已經被扯出去甩到一邊,蹬蹬幾步倒退撞到邊牆上唉呦唉呦。阿松雙眼的怒火,譴責的目光,犀利的言辭:〃三哥,這是公眾場合!別有傷風化!〃 施言氣得臉通紅,走過去先扶彎腰的貝戈戈,對阿松:〃你抽什麼酒瘋?馬尿灌多了?〃 〃我灌了多少馬尿,總還記得要回家!〃
施言視線與阿松對上,眉宇間綿綿鎖起了不一樣的氣息。多少明白化做糊塗,施言早就懷疑阿松有覺察。阿松為人表面散漫,內裡精明,施言與黑諾談論阿松的時候,二人就意見高度統一的送了他〃鬼子六〃(因為他排行老六)這綽號。〃鬼子六〃何許人也?晚清恭親王奕訢!【1】黑諾也說道光傳位咸豐,而不是這位鬼子六是一個帝王的失誤。
失言了的阿松眼神有了閃避,牟維新已經出來喊他們走人,因為要擔負開車重任,他喝的最少,始終保持完全清醒。已經過午夜了,他們準備直接回寢室,但是施言半夢半醒說了要回家就睡過去。下車阿松架扶著施言往黑洞洞樓門裡送。
一路都咚咚腳步的施言,到了六樓突然就放輕了腳步,阿松燃起打火機,摸了施言鑰匙開門。扶施言進去,按了燈開關,施言睜了一下眼,做了個〃噓〃的手勢眼睛又閉上睡。阿松心裡好笑,但是奇怪黑諾怎麼會睡那麼死,家裡回來人了竟然不知道。總不成把三哥豎這立著睡,阿松扶住他進屋,外屋光線的穿透,床上人並不是入睡狀態,阿松嚇一跳。
黑諾也被嚇到,坐起來開燈,他以為只是施言回來了呢,所以被開門聲音吵醒也不動。不過他還是無法下來接手,因為他沒有穿內褲。每次都要在施言懷裡裸睡,一是習慣了,二是不願意躺在那裡任由施言給他脫掉,他寧願自己脫(也不肯給施言這樂趣)。
阿松幾秒就明白黑諾的尷尬,因為他自己在家也是喜歡裸睡的。把三哥扶椅子上坐好,就先告辭了。黑諾站起來走到施言身邊,施言一個瞌睡,頭一閃神智不清地仰起看到黑諾,朦朧的笑意:〃我回來晚了,吵醒你,快睡。〃
黑諾心裡一股澀,回身鑽進被子就關燈。椅子上的人頭越來越低,慢慢有了熟睡的輕鼾,黑諾翻身背轉閉上眼睛數羊,不知道哪一群羊裡有了他的瞌睡蟲,依舊睡得很累很不安穩。早安吻喚他起床,洗臉的工夫施言在盛粥。
門口的親別,關上門施言那一張神采奕奕的臉才透漏出疲憊與黯然。他是凌晨四點多醒的,那樣坐姿睡覺怎麼都不會舒服,他還是不知不覺趴在了桌子睡的。剛剛睡醒那會,幾乎反應不出來在自己家,因為四肢都麻,頭鈍痛,脖子痠痛。昏沉沉熟悉的傢俱,床上的人進入視線,施言胸口驟然巨石砸落,黑諾竟然棄他坐在這裡一夜!他的諾諾,睡得香甜的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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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真的是坐了好一會,氣滯的感覺才好一些。他輕輕起身,在廚房燒上水才到陽臺上去吹風。晨風帶給面板涼意,但是也讓缺氧的大腦得到補充,施言精神好點,做了幾個胸部擴充套件,活動麻痺的手腳。喝過一杯熱水,落到胃裡的溫暖給流速緩慢的血脈提供了動力,舒服一點的施言收拾灶臺上泡麵垃圾(一定是黑諾昨天晚飯)。
洗了個澡就給黑諾做早飯,施言告訴自己黑諾有理由生氣。自己晚飯不回家也沒有留字條,還喝到醉醺醺午夜遲歸。所以施言有條不紊地忙著,都做好了還有五分鐘才到六點,施言拿把椅子坐在床前,寂靜如雪,他的眼中是肆無忌憚的深情與眷戀。
〃諾諾,早,起床了。〃以吻為信。
黑諾看見施言明朗乾淨的笑容,連氣息都是清爽的,眼神出現瞬間愕然,立即就又是無波靜潭。
黑諾走出家門,施言就垮了,所有的堅持都不再堅持,轉身的片刻,人好像老了十歲,由內而發的悲愴取代了原本的清朗。施言默默把東西倒入垃圾袋,洗碗的動作緩慢得好似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
躺到床上的時候,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疲倦,人卻惆悵得望著天花板遲遲無法入睡。諾諾,真的看不見嗎?你當真看不見我的後悔,看不見我知道錯了嗎?還是你已經看見,但是你不屑於我的努力,不屑於我的悔悟?
黑諾一點也沒有為昨天晚上吃泡麵委屈生氣,而且吃飯的時候沒有人一直往碗裡夾菜,他感覺吃起來舒服多了。半夜扔施言那麼一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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