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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嗎?”他為毛會在這兒啊,不,重點是為毛你們會讓他待在自家主上的寢宮裡過夜還說得那麼習以為常啊……
那傢伙的勢力和影響範圍已經到了不能阻擋的地步了嗎?!
“這還不都是因為主上嘛……”珠妍一臉正氣地回答她,“誰讓主上突然失蹤多日,為了穩住官員臣下,臺輔和冢宰他們不得不想出這個藉口來掩蓋主上出席不了朝議的實情——”
“什麼藉口?”
珠妍眨了眨眼,“說您從階梯上摔倒了,傷著了,所以暫停朝議。”
凌紓都懶得吐槽這什麼鬼藉口,“喂真的有人信嗎?摔著了怎麼就不能上朝了?”她可是有座位的,這種只要動動嘴皮子的事情關摔跤什麼事啊!
“當然不能,”珠妍眨著眼繼續編,“因為是傷著臉了,也就是破相。年輕姑娘愛美好面子,不好全了絕不出門見人——主上您看這個理由充分嗎?”
“……”你們這些混蛋就可勁地詆譭主上吧!凌紓被雷個半死,接著問道:“那這和冢宰大半夜在我寢宮裡有什麼關係嘛?!”
珠妍振振有詞說:“因為冢宰說,要製造主上您人還在的假象,所以需要御批的奏摺啊都是送到您的寢宮裡的。待冢宰白日裡處理完自身政務後,夜晚便來將您的那一份處理掉……有時候時間晚了,就乾脆宿在這裡了。”
凌紓:“……他還挺辛苦的。”
“是啊是啊!”珠妍瞪大眼睛盯緊凌紓,“冢宰很盡心盡力的,主上您要好好嘉獎他呀。”
完全一副被某人收服的模樣……
凌紓無力地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可以閉嘴回去睡覺了。大半夜的那麼多話小心被鬼抓回去講故事。”
“那……”珠妍伸手指了指正寢裡面,示意了一聲,“您看……嗯?”
凌紓目光微微怔忪,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自己進去吧,不要再驚動其他人了,一切情況明日白天再說。”
“哦……”珠妍露出一個“我明白了我完全瞭解”的眼神,衝凌紓意味深長地一笑,退回自己的房裡。
即便凌紓此時心情莫名有些亂,也不得不為此各種無語苦笑。你丫明白毛線啊……
寢宮裡的景緻如常,看起來和半個月前沒有多大的差別。凌紓感覺自己好似離開了很久,這會兒卻又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從未離開。她放輕腳步走入了室內,燈罩籠著的燭火在其間躍動,給厚重華貴的地毯上投下影影綽綽的像。
那人在房間正中央擺放的長桌前坐著,面向可以看見雲海的露臺。
大約是私下非正式的場合,他閒適地散著發,披著件外袍,手執硃筆,看著眼前的奏摺在沉思,片刻後才下筆批註。
凌紓站著的位置只能從側後方注視他,看不真切他熟悉的面容,也無從知曉他此刻的神情。不過憶起這人素來的表情也就那麼幾樣,倒是不難想象……
她的臉上不由自主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然後,似有所感,那個被注目良久的人忽地轉過頭來,那樣一雙燈下越顯岑寂幽深的眼眸就這麼直直撞上凌紓的目光。
“……”
“……”
凌紓想了想,徑直抬步走近。長庚除了之前那一瞬間眼中有閃過異樣的光彩外,之後便一直靜靜地凝視著凌紓靠近的身影。待她站到了他身畔,方才若無其事般地轉回頭,盯著手中來不及放下的奏摺,又用一種若無其事般平靜地聲音道:“……回來了啊。”
“嗯。”凌紓更加淡定地應了聲。
在燈色下,如浸置水中的玉石般清雋俊逸的男人,好看的眼睫輕輕一顫,手中平穩地將奏摺歸位。正待繼續說什麼,卻見凌紓驀地從身後將他抱住,頓時微愣。
自上而下地將人摟住,雙手圈過他的脖子,凌紓毫不費力地將重量壓到坐在原位的長庚身上。眯著眼在他臉頰旁蹭了蹭,說:“……‘什麼呀,見到我就這反應啊,一點都不想我嗎?沒有半點做錯事的自覺嗎’,你是不是在心裡這麼嘀咕的啊?”
感受到這一系列舉動的討好意味,長庚笑了笑,側過臉睇望著她,慢慢道:“才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凌紓笑眯眯道:“別騙人了,明明就是嘛!”她挑起那本他放下的奏摺,“這不是已經批閱了麼,做什麼放到未審閱的那一邊去呢……”
長庚盯視著那本被歸位的奏摺,臉上的神情似是有些苦惱。被看出來了啊……那算了。
“換個姿勢。”他拍了拍凌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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