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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然後平靜自若地離開。
凌紓說不上來自己在聽到那句不知算問候還算是寬慰的話後是什麼心情,只是當她有些怔神地望著長庚遠去的身影時,被劉王發現,然後免不了又被打趣了一番。
她沒有說自己在離開夏官長府前的那個晚上在長庚的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看來當時自己的那些低語是被他聽進去了吧!
“哪怕擁有了長久不滅的生命,人也應該去尋找自己生存的意義。我要去嘗試一下……那個不知會不會是適合我的生活環境。”
“……謝謝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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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出門給書房窗臺的花瓶換下枯萎花朵的凌紓,抱著新折的臘梅花枝走進劉王的御書房,濃郁清冽的香氣頓時在室內彌散開來。只不過,端坐桌前的人明顯沒有品賞名花的興致。
劉王面色沉凝地坐在那裡,書桌前攤開著一封奏摺,蘸了硃砂的狼毫側放於一邊,奏摺上卻沒有任何硃紅的痕跡,顯然是遇到了什麼難事讓他如此懸而未決。
看他半晌都沒有動靜,凌紓隨口問道:“怎麼了?遇到難批的摺子了嗎?”
陸峰抬眼看了看她,輕吁了一口氣。他示意凌紓放好手中的花瓶,然後把那奏摺丟給她。
凌紓先覷了他一眼,見到那不容置喙的神色後,低頭開啟摺子。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最開始陸峰還只是偶爾以閒聊的方式和她探討一些他處理過的國事,後來遇到看了心煩、難以決斷的上奏後,他就會直接問凌紓的看法。
那時可把她糾結的不輕,她只是小小的一個女史啊,既不是三公臺輔,也不是冢宰六官,妄議國政會不會被人盯上啊?!尤其是有幾次劉王真的採取了她迫不得已下道出的建議後,凌紓天天擔憂著馬上就會有其他大人派來的內線過來把她搞死……
陸峰說她這是杞人憂天!他表示自己又不是專聽一言的昏君,請凌紓談談看法是因為她的思路和理解很多時候都很特別,聽了她的想法後總能讓他找到不同的方向來看待這件事。
“所以你這是在做好事,幫大忙啊……不要總是這麼推三阻四嘛!”
既然正主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樣?再彆扭就是矯情了。不過,凌紓也不認為自己當真有什麼獨特的看待問題角度,作為一個實際年齡才剛滿二十週歲的二十一世紀死宅,她連社會閱歷都比同齡人少得多,怎麼還會有啟發別人的功效了?!
兩三眼掃視完摺子上的內容,凌紓將奏摺遞回去。“雪災……?”位於世界正北的柳國,其冬季是典型的嚴寒氣候。如今才剛入冬不久,全國已有好幾處地區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日前,芝草境內也落了一場紛紛揚揚的新雪,凌紓上次騎著妖獸從雲海下去俯瞰的便是那被雪遮蓋住墨色的磚瓦、純白一片的世界。
“是的。這已經是小司徒尚禹第五次上奏告急了,他請求儘快下撥經費,救濟第一批已經被編排出來的受災百姓。”
凌紓道:“那這挺合情合理啊,怎麼,你覺得不妥?”
劉王無奈地看了看她,道:“凌紓,你是從沒在柳國的下界住過所以不知道吧,在柳國,其實有許多建在地下的建築,特別是到了冬季用來避寒的。”
“除了類似芝草這樣的大型城鎮,周邊的那些村落,基本是找不到住宅的影子的。人們一到冬季,大多都會潛伏在地下生活,所以很多外來的旅人在行經過這些地方的時候,都會產生柳國不應該荒涼到這種程度的錯覺。”
凌紓想起自己似乎也有在哪裡聽說過柳國的這個特色,但終究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過而印象不深,如今聽陸峰這麼一說,她頓感受教。“噢,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人們都到地下去生活了,所以不必多出這筆修建災民暫住營的經費是麼?可是你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有地下屋穴住啊,這年頭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條件擁有自己的屋子吧!”
劉王白了她一眼,道:“你還以為是這裡是咱們以前那個住房壓力膨脹的時代啊,國家和官吏有義務解決百姓的生存問題。按照我幾十年前頒佈的法令,本當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的。”
“可是不排除確有其事的可能啊……”凌紓下意識辯駁道。
劉王嘆了一口氣,“我的猶豫不決也正有這個原因。事實或許是真的有那麼嚴重,但我更擔心的是經費撥下去後到底會有幾分用在了災民身上。”
“地官府的那群人,最是會哭窮……”
凌紓微微吃驚道:“不是吧,那些人連這錢都敢貪?哦,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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