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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貨,絕望地摔了個狗啃泥。
“噝――”疼痛的抽氣聲響起,他撐起身子往後一瞄,然後那口氣就卡在了嘴裡。“啊,又、又來了……快阻止他!”
“那個殺人犯!”
……啥?原本心神不在這之上的凌紓頓時回神,瞥眼一望,登時渾身一個激靈。我勒個去這光天化日下的衙門府是怎麼了!慌前邊跑著個慌張張沒有章法的官員就罷了,現在還冒出一個舞著柴刀追殺過來的彪形大漢?!我說那些守衛呢?看押犯人的獄卒呢?
等等,現在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誰、誰來阻止他啊啊……長庚同學,你要眼睜睜看著血案發生麼?!
長庚本人顯然沒有凌紓想象的那麼無動於衷,在那手持兇器的男人衝過來之前,他推了一把凌紓,讓她站得更遠了一些。然後……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動作的,只能從背後看去的凌紓瞧見他身形一閃,那大漢手中的刀便沒了――
“噹啷”一聲,柴刀被甩出了幾米之外。
再然後,咚的一聲,大漢跪了……雙手被扭到身後,長庚面無表情地按著他,完全無視對方的痛叫聲,直等到後面緊趕慢趕來的官差上前重新將人綁了回來。
這期間,摔倒的少年模樣官員爬起來了,第一時間遠離危險的凌紓挪回來了,鄉府主事人終於抹著額上的汗姍姍來遲了……而長庚,置身事外一般站在邊上,沒有發話,卻有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氣場鎮得所有人心中凜然。
凌紓在他身側悄悄打量了他一眼,知道此人現下心情定然不怎樣,是以乖覺地不吭聲。
渤州是柳國距國都最邊遠的一個州,南港鄉又是渤州最靠邊的一個鄉。所以作為南港鄉的鄉長,作為一個任地方官好幾十年都沒有去過首都芝草一次的鄉長,緯肅不認得本國大司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即便是如此,長庚身上那種只有為官多年、並且還是官職不低之人沉澱下來的氣勢也令他不容小覷。
態度恭敬地行至長庚面前,緯肅半欠著身說道:“不知閣下……”
長庚一言不發地丟過去一塊令牌似的東西,凌紓估摸著是表明他身份的玩意兒。果然,那矮胖官員接過去一看後,整個人就猛地一僵。然後,原本一分的恭敬瞬間被提升到十分,那人的聲音謙卑到像在向神明禱告。“大、大司馬大人……下官緯肅,您、您駕臨此地,不知――”
長庚沒有看他,目光掠過一旁走到被押住犯人身邊的潼末,道:“順路經過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他示意了一下那一頭的情景,問道。
緯肅面色變了變,吞吞吐吐道:“這、這是……”
“是一個案犯脫逃的意外情況啊……”有些拖拉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響起,沒什麼不恭敬的意味,好似他天生就是這幅腔調一樣。
凌紓看到那個先前還慌張狼狽的少年不知何時注意到了長庚的問話,又不知何時地踱了過來。“下官是渤州州府文書,潼末。剛剛好像有聽見呢,鄉長大人稱您……大司馬?”
長庚迷了眯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而是說道:“潼末?那麼,你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剛剛那暴徒是何者?”
凌紓發現長庚的問話一了,那個矮胖官員的臉白了一白。她有些玩味地挑了下眉――唔,有情況……
名叫潼末的少年笑了笑,道:“我來此是為了調查一樁殺人案,殺人兇手、正是您眼前的這位。”他示意了一下那個大漢。
乍聽此言,凌紓唬了一跳。原以為可能只是發生了什麼糾紛,沒想到上演的是案犯追殺調查官員的重口戲碼……話說,是她的錯覺麼?總覺得那些官差雖然制住了大漢,但都有種不太在意的感覺,那壓著大漢的長棍看著就跟沒使力一樣。再聯想到緯肅鄉長的奇怪反應……喂喂,不會是什麼官二代(長得似乎不太像?)犯案事件吧!
“荒唐!”長庚冷冷叱道,凌紓不意料他突然發作,回身看過去,只見墨藍髮色的男人神色嚴厲,琥珀色眼眸中冰冷一片。“倘若此人真是你口中的殺人犯,那麼他犯下了‘五刑’中的重罪,理當送往郡以上的司法機構審理。為何還要你特意跑來這鄉里調查?文書不負責這種事的吧!”
“不、怎麼說……或許是我的長官大人覺得,可以多給我一些歷練?總之下官也是遵守上級指令辦事啊!”潼末抱手一揖,垂下眼道:“至於為何跑到鄉里來調查,因為該犯人乃鄉長緯肅的族兄,先前前來提人的差役由於各種因素沒能完成任務,所以下官只好親自來了……”
譁,還真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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