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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又沒有元嬰修士,防衛力量自然是越足越好,所以但凡有金丹修士搭乘,只要與他們簽下契約,禦敵之時,聽從指揮,協同對敵,就不但不用船費,反而贈送一筆靈石,這靈石的數目,則跟他們的本事大小有關了。”
原來如此,大家都恍然大悟。
魏紫棠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潘旃低聲說:“秦成元!”
魏紫棠驟然一驚:“在哪裡?”
潘旃示意船頭甲板上那五個金丹真人中一個短髯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修士面目醜陋,面板黝黑,哪裡有半點秦成元的模樣?
魏紫棠想,想必是用了高明的障眼易容之術。他和潘旃所化的潘重紫不同,算是利益攸關人士,正一宗吞併了玉溟宗之後,想必不會輕易放過他,肯定有人追殺,當時聽到羅茵她們議論他還受了傷,現在這情況看來是打算避禍順便看能否有所奇遇才去的羅海大陸。
潘旃小聲提醒:“他認得你的長相,小心些。”
魏紫棠一驚,才恍悟潘旃的意思是以前讓他見過不蒙面的真面目。
也是,哪有人連臉都沒見過就死纏爛打,狂追不捨的?
這時那立於船頭的中年修士一雙眼睛已經掃過人群,注目到她的臉上,凝止不動。
魏紫棠暗叫糟糕,只希望他現在已經擺脫了追殺,不要連累到自己。不過他敢於立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想必不是被追殺的狀態吧?
秦成元的眼睛雖然變得陰沉,抑鬱了許多,但還是很年輕的。看到她的一霎那,雖然面部表情沒有變化,眼神卻在一瞬間綻放出驚喜歡欣,只是勉強壓抑著,才沒有跑過來和她說話。
魏紫棠暗自嘆了口氣。
隨著人流慢慢走上船,魏紫棠低著頭,可秦成元的目光一直膠著在她身上,有時候似乎為免有人懷疑,稍微掉開一些,不一會兒又忍不住回頭看過來,時而熱烈得似乎要把她融化,時而又陰沉憂鬱,似乎在悲傷嘆息。
魏紫棠只覺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舒服,連向飛興奮地向她問什麼,都沒聽見。
上了船之後,更感覺出這船的巨大,上千修士在上面,也絲毫不覺得太過擁擠。許多修士都是第一次登上這巨舟,不免新鮮,各自議論不休。
然後就有幾十個羅海修士開始分配船艙。
最上層的船艙是羅海修士和那幾個金丹修士,然後下層便是築基修士們,大約有將近兩百築基修士,剩下便都是煉氣修士了,有六七百人,煉氣修士的船艙都在甲板下層,條件又差了許多。
因向飛只是煉氣修士,自然不可能再與魏紫棠在一起,
魏紫棠被引到一間築基修士的船艙,進去一看,雖然只有六七平米大小的樣子,卻佈置得很好,大約是專門給女修士用的,大都是粉色和乳白色的綾幔床褥,質地也不錯,絲綢居多,桌椅床鋪也都是木質很好,雕花精美,雖然都不過是些俗世的東西,卻也令人賞心悅目。
魏紫棠剛剛安置好,向飛就找了過來,進來一看,“哇”一聲:“師父,你這裡好大,果然築基修士比煉氣修士住得好多了。”
接著不等她回答又炫耀說:“我剛才下去一看,我那小屋子根本不夠我和烏瑪兩人住,就去找管事問,為什麼我的烏瑪一樣付了船費卻沒有單獨一間,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把我隔壁那間給烏瑪住了。”
魏紫棠看他像小孩子一般得意洋洋,忍不住失笑,摸了摸他腦袋,又囑他不要惹事,不要得罪船上任何人。
向飛一一答應,突然道:“船開了!”興奮不已。
魏紫棠放出神識,發現果然如此。
巨舟緩緩離開碼頭,開得極為平穩。
向飛問:“這船不知怎麼開的?不用人劃麼?”神情很好奇。
這個恰好魏紫棠關注過,微笑道:“是用靈石,消耗靈石為動力的。”
向飛咂舌:“這要用多少靈石啊?”
這個恰好魏紫棠也關注過:“聽說船行一月,每天消耗兩千下品靈石。”
向飛算了下總數,驚歎說:“難怪收那麼多靈石做船費。”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向飛才下去了自己的船艙。
魏紫棠等他走了,覺得船艙裡憋悶得慌,便走出船艙,去了甲板上,甲板上已經許多人,大家都好奇這東海的景緻,紛紛出來觀賞。
魏紫棠立到船頭欄杆旁,海風極大,頭髮衣裾被吹得獵獵亂舞,這片刻工夫,巨舟已經離岸很遠,海岸線幾不可見,而另一邊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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